汪月回來,也把寧浩的話轉告了沈襄,沈襄沒說話。
沈襄不愿意去見薄南辭,薄氏與傅白合作的事,自然擱置,或者說泡湯。
傅景深理解沈襄,也沒催她,不想攀薄南辭,傅白自然就得再尋找合作的對象。
晚上,傅景深拉沈襄去見客戶,沈襄煙癮犯了,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抽煙,沈襄拿了煙就出了包間。
點了根煙,沈襄站在過道盡頭,燈光下,過份白凈的膚色,透明如玻璃娃娃,艷麗的唇瓣,虛虛咬住香煙,黑色抹胸,藍色高腰外套,露出纖細小蠻腰,成了過道里亮麗風景,引得來來往往的人,頻頻注目。
傅景深出門找沈襄,抬眼,就看到沈襄隱沒在暗處的曼妙身影,他笑著走過去,輕輕攬住她的腰,聲音溫柔:
“怎么了?”
沈襄攏了攏肩上身卷長發,吸了口煙,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
傅景深聲音更溫柔了:”你要適應國內的生活,咱們……“
話聲打斷,傅景深側目,看向前方的目光陡地凝住,然后,他將沈襄緊緊攬進懷,把沈襄微微轉了個身。
正在沈襄莫名其妙時,只聽擁著他的男人喉嚨里迸出兩字:
“表哥。”
表哥兩字,讓沈襄神經驀地緊崩。
她似乎能感受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絞在了她脊背上。
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她任傅景深抱著她,不敢動。
而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已走過來的薄南辭,步伐停了上來,目光久久凝在了傅景深摟著的女人身上。
好半天,他才扯唇問傅景深:
“幾時回來的?”
傅景深回:
“小幾天了,早就想請表哥聚下,只是太忙了,我媽說,周末家里聚會,表哥有時間參加嗎?”
“不好說。”
熟悉的聲線,一如即往的冷酷,敲打著沈襄耳神經。
她本以為薄南辭會立刻離開,沒想,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與傅景深拉起了家常。
哪有拉著與如膠似漆愛人聊家常的.
而沈襄一直都知道,薄南辭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今天這波操作,負心漢一定中了邪。
聊了會,薄南辭視線,順著那支纖細手臂看下去,目光落到纖細瑩白指尖夾著的快要燃盡的香煙上,扯唇輕笑:
“阿深,不怕回去,被地妹罰跪搓衣板?”
傅景深笑,也不正面回答薄南辭,只聽傅景深說:
“表哥,幾年不見,你頭發怎么全白了,不過,一點不影響你的帥,或許,還更帥了些。”
薄南辭看著女人手里快燃盡的煙,眼看著那火紅的猩頭就快灼燒了雪白皮膚。
他彎腰,伸手從女人手里拿下煙頭。
指尖卻無意在她掌心掐了下,像是被什么東西湯了下,沈襄身體輕輕顫了下。
這一幕,明顯落入薄南辭眼里,他唇角的笑紋勾深,灼灼的耀眼,解釋自己突兀行為:
“煙頭燙傷了美女,可就不好了,阿深,憐香惜玉是男人本質。”
說著,薄南辭把煙頭湊進嘴里,吸了一口后,香煙從指尖滑落,抬腳輾滅。
整個過道,煙灰籟籟。
磁性的聲音,在沈襄耳邊炸開:
“愛而不得,自然白頭,阿深,先走了。”
薄南辭提步離開,他身后跟著的寧浩,在看到剛剛薄總一系列突兀的動作后,他心里就直犯嘀咕,不知道薄總哪根筋搭錯了,怎么會去拿那個女人手里的煙。
不過,那女人的背影,好像……沈襄。
寧浩被腦時浮現的兩字,驚嚇了,他退回來一步,正想仔細看過究竟,傅景深卻白了他一眼,且還把女人的腦袋死死按壓在懷里。
腳步聲遠去。
傅景深松開了沈襄,他看著沈襄,眉頭鎖深:
“襄襄,他認出你了嗎?”
“應該沒有。”
沈襄看起來很鎮定,但是,傅景深知道,她并沒表面看起來這般云淡風輕。
因為,就在剛剛,薄南辭出聲時,傅景深明顯感覺到了沈襄渾身緊崩的肌肉。
見沈襄眼睛一直盯著地毯上被薄南辭輾滅的那支煙頭。
傅景深說:
“他說為愛白頭,我聽他們說,是因為藍婉月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傅景深出聲打斷沈襄的胡思亂想。
“我知道。”
沈襄免強給了傅景深一個笑容:
“阿深,時至今天,如果我沈襄心里還有他,那就是自找罪受。”
傅景深揉了揉她鬢間的發絲,柔聲說:
“我知道。他對藍婉月的愛,霸道偏激,其實,從小他就是那性子,被他愛上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藍婉月結局有多慘,整個深城的人都知道。
周末
傅薄兩家的家庭聚會,傅景深把宴設在了傅家。
傅景深新購的龐大別墅里。
裝飾奢華,富麗堂皇。
沈襄剛換好衣服,傭人就上來叫她:
“少奶奶,夫人說客人到了,讓你趕緊下樓去招呼。”
沈襄應了傭人一聲‘好。’,傭人下樓,她也跟著下樓。
客廳里,鄭秀英與薄百靈正在聊天,兩人正說笑著,被沈襄腳步聲吸引,倆人不約而同轉頭。
只是,倆人臉上的表情大相徑庭。
薄百靈滿臉堆笑,而鄭秀英的笑容卻僵在臉上,她看著沈襄,神色由震驚慢慢變成了淡然。
“百靈,這是你兒媳婦?”
鄭秀英問薄百靈。
“是啊,阿深執意要娶的人,我們沒辦法,也只能將就,不過,白靜這孩子挺孝順的,這只表。”
薄百靈抬腕,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極精致罕見的表給鄭秀英看。
鄭秀英臉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籟籟抖著。
眼前的白靜,像極了沈襄。
如果,沈襄是白靜,她玩得死去的戲碼算什么?把她們當猴耍嗎?
且,五年不見,搖身成了傅景深老婆,南辭怎么能受得了?
接下來,薄百靈說什么,鄭秀英一句也聽不進去,她心里被憤怒與疑問裝滿,再也不想聽薄百靈說一個字。
趁薄百靈去廚房看菜,鄭秀英拉著沈襄的手,直接去了角落:
“沈襄,你到底什么意思?”
鄭秀英縱然再喜歡沈襄,也絕不允許沈襄這樣玩弄自己的兒子。
沈襄看著鄭秀英,眸色平靜:
“阿姨,你弄疼我了。”
鄭秀英:
“你也知道疼,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幾年怎么過來的?”
面對鄭秀英憤怒的質問,沈襄眸色仍不見一絲波動:
“阿姨,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您是阿深的舅媽,我是阿深的老婆,我尊重您,我是白靜。”
見沈襄死不承認。
鄭秀英也莫可奈何,她定定地看著沈襄,忽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畢竟,沈襄尸骨被她兒子睡了兩年被窩后,直接葬在了香水苑。
“你真的不是沈襄?”
鄭秀英不死心地問。
“我叫白靜,舅媽可以叫我靜靜。”
沈襄禮貌地把手從鄭秀英手里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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