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收起來,我陪你玩。”
白袍男人聲音充滿磁性。
沈襄從包里摸了顆藥,逼迫著白袍男人咽下,還遞了顆給旁邊的小護士,小護士抖著手,咽下了沈襄給的藥丸。
不吃是不行的,恐怕小命難保。
“三尸腦魂丹,我自練的藥,只有我有解藥,不準玩花樣。”
沈襄恐嚇小護士,小護士聽沈襄說了腦魂丹的功效,小身子抖瑟過不停。
她陪導師出趟診,沒想就遇上這樣強勁的對手。
小護士想,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小護士還在后悔,就聽到沈襄低沉冽凌的聲音:
“衣服脫下來。”
小護士望了望前面的導師,見導師一臉平靜,只得動手解的袍,沈襄套上白袍,把阿鬼從駕駛座上拽下車,沈襄直接坐到副駛,車子火速向小倉庫開去。
小倉庫近在眼前,車子剛停,里面的人就飛快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薄南馨,她身后跟著兩個高壯的男人,十月的天氣,竟然只穿了馬褂,露出來一身健子肉,看起來威武雄壯的不行。
“景庭,你終于來了,趕緊的。”
薄南馨挽住白袍男人手臂,親昵把男人迎了進去。
沈襄掛著藥箱,緊跟在她們身后進去,健子肉的倆男人沒有進來,而是留在外面望風。
沈襄心里暗自高興。
她與史蒂芬說好了,等會兒,她動手,史蒂芬就引開外面的人。
啪嗒,大燈開了,房間里,頓時,亮如白晝。
沈襄一眼就看到了躺著的男人,不知道是床太小,還是男人長得太長,他的身體,甚至有半截都掉到了床下。
讓沈襄驚詫的,是男人玫色的嘴唇,都干涸的脫了皮,他的雙手被一根繩子綁著,圈圈紅痕漫出來,沈襄心頭一緊,莫名心疼的情愫在胸間蔓延。
薄南馨對薄南辭,哪里是愛?
真愛一個人,是不舍得這樣做的。
說白了,薄南馨只是想將薄南辭占為己有而已。
沈襄走上前,棉簽上的水落到了薄南辭脫皮的嘴唇上,“你做什么?”
薄南馨走過來,扣住了沈襄手臂:
“你想害我哥?”
沈襄不敢抬頭,她臉上戴了口罩,所以,薄南馨才沒有認出她來。
但是,薄南馨與她很熟悉,薄南馨應該會認出她辯識度極高的眼睛。
白景庭伸手抓住了薄南馨:
“南馨,她只是見南辭嘴唇破了,給她度一點生理鹽水而已。”
聽了白景庭的話,薄南馨眼神恍了恍,忽地回過神來,萬分歉意對白景庭說:
“我太緊張了,景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知道我對我哥的感情,我是太在乎他了。”
白景庭瞥了沈襄一眼,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這樣把他帶出來,萬一出了什么事,你真不后悔?”
薄南馨遲疑,眼睛里水霧朦朧,顫抖著聲音:
“我沒辦法,你知道,你一直都不待見我,甚至不與我見面,唯有這樣,他才完全屬于我。”
薄南馨完全把白景庭當男閨蜜,像是自己對薄南辭這段痛苦的感情,在白景庭這兒,毫無隱瞞般。
白景庭松開握住薄南馨的手,他掀開薄南辭胸口的衣服時,眉心跳了跳:
“南馨,傷口線斷了。”
薄南馨聞言,目光順著白景庭捏住那截卷起的衣角望去,在瞥到傷口處汩汩流下的血時,心口一抖,目光緊緊凝住,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
沈襄正要有所動作,被白景庭按住了手,白景庭沒有說話,大掌緊緊握了下沈襄的手后松開。
他開始拿鹽水為薄南辭清理傷口。
又在傷口上撒了消毒粉,他摸了摸薄南辭額頭,察覺到薄南辭偏高的溫度,白景庭立刻喂薄南辭吃了顆退燒藥。
做完這一切,白景庭神色凝重,他對薄南馨說:
“南馨,南辭不能再呆在這里了,不然,他會沒命的。“
薄南馨聽了白景庭的話,整個人立刻慌起來。
“你不是答應我會過來為他看病?怎么?你想反悔?”
薄南馨的聲音因生氣而惡劣。
白景庭懊惱回:
“我就是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無藥妙手回春,南辭本來身體素質就不太好,如今挨的這一槍,又接近心臟,他的心肺功能嚴重受損,如果燒成肺炎,可能會要他老命的,南馨,你如果愛他,就趕緊讓他回醫院。”
白景庭并不是完全幫著沈襄,而他說的,全是事實。
薄南辭的確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治病。
見薄南馨仍不松口,白景庭又道:
“如果有突發情況,我得開這么遠的車才能過來,南馨,你難道真的想要南辭死嗎?”
薄南馨眼睛倏地就紅了:
“景庭,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他好好的,健康地活著呀!“
“那就趕緊送回醫院。”
白景庭語氣嚴厲起來,可見薄南辭的情況又多不妙。
薄南馨猶豫了會:
“要不,我送他去這鎮上的醫院,那里的醫生設備也很好的。”
沈襄捏著棉花簽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下。
她正要沖過去,白景庭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尾指勾住她掌心里的棉花簽,輕輕抽出,丟到垃圾桶里。
外人看,以為是白景庭覺著助理手里的棉花拿得太久,不利用病菌處理,實則,他薄唇貼到沈襄耳邊,用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
“我會說服她,把人送走。”
意思是,讓沈襄不要輕舉妄動。
沈襄看著白景庭,怔了怔神,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何要幫自己,沈襄看白景庭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鎮上醫生是什么水平,你比我清楚,南馨,你這是把你哥往刀口上送,如果你不聽我勸,你也別再跟我打電話了,我可是丟下好幾臺手術過來的。”
白景庭這話,大有埋怨薄南馨不領他情的意思。
薄南馨仔細想了想,覺得白景庭的話也有點道理,她最終點了點頭,咬牙:
“行,我把他送去你醫院,我只放心你,景庭。”
薄南馨央求白景庭。
“行。”
白景庭剛點頭同意。
薄南馨就把那兩個健子肉招呼了進來,健子肉把薄南辭抬上了車,車子向醫院方向駛去。
白景庭與沈襄回到車里。
沈襄一邊跟史蒂芬發信息:收兵。
一邊跟白景庭說:
“謝謝你。”
“沒想到我會幫你,是不?”
白景庭意味深長地問。
“嗯。”
沈襄點頭。
白景庭: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與南馨,還有南辭是青梅竹馬的關系,我們一起長大,他們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以前,我很同情南馨,覺得南馨很可憐,她深愛南辭,卻不被南辭所愛,可……剛剛,在看到南辭的那一刻,我覺得我以前錯了,南馨,她……太缺愛,所以,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薄南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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