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枝失蹤,薄南允怎么也找不到人后發瘋了。
他打電話給薄司穆。
薄司穆聽到薄南允的聲音,驚喜不已,開始牢騷滿腹數落親爹罪狀:
“二叔,他天天讓我寫作業,我眼睛都快瞎了,也不帶我出去玩,無聊死了。”
薄南允點了根煙,虛虛咬在嘴里:
“你撒謊說肚子痛,讓保鏢把你送醫院,中途借口小便下車,我接應你。”
想到二叔又要帶自己去吃好吃的,薄司穆興奮不已,爽快答應:
“好。”
約莫二十分鐘后,薄南允把車開到二環路綠化帶,一輛賓利從前駛來,在他對面猛地剎車,車門開了,薄司穆捂住肚子跳下車,保鏢要跟上,他不許,保鏢只好站在原處等待。
薄南允望了眼薄司穆小小身影鉆進去的深巷,巷子第一個拐角有個公廁。
薄南允發動車子,車子繞向公廁。
車子剛停,就看到薄司穆已從拐角口出來了,怕薄司穆找不到他,薄南允按了兩聲哨。
薄司穆很快朝他這邊望過來,急跑幾步,迅速上了車。
“二叔,今天,你帶我去哪里玩?”
薄南允揉了揉薄司幕柔軟的發絲:
“你想去哪兒,二叔都帶你去。”
不等薄司穆回答,薄南允啟動車子。
薄南允帶薄司穆去看了鬼片,還帶薄司穆去‘鬼谷’玩游戲,陰森森的布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的長舌頭并沒能嚇倒薄司穆,他反而興趣濃郁,而忽然從身后冒出來戴著尖尖白帽,滿臉蕃茄醬的鬼,也沒讓薄司穆發出一聲尖叫。
看來,攻破薄司穆心里防術是不可能。
薄南允壞心思地想。
薄司穆說餓了想吃披薩,薄南允帶他離開鬼谷,就去了深城頂好的披薩店。
久等不到薄司穆的保鏢察覺事情不對勁。
跑進巷子找遍了公廁內外,也沒見到薄司穆半個人影,保鏢嚇壞了,趕緊打電話給寧浩。
寧浩吩咐他們:
“趕緊找,如果薄總知道了,你們就得滾蛋。”
掛了電話,寧浩著急上火,又不敢把這事馬上告訴薄南辭。
披薩上桌,薄司穆吃得津津有味,薄南允抽著煙,看著吃相不太雅觀的小家伙。
“二叔,要不要來一塊?”
薄司穆嘴里嚼著食物,話音模糊不清。
“二叔不喜歡吃這些,去個洗手間。”
薄南允借口上洗手間,其實是躲到角落,一邊抽著煙,一邊偷看著薄司穆,而薄司穆孤單小巧的背影,讓他想到了小時的自己,他小時,白青枝不太管他的,她一門心思都在男人身上,想著如何能麻雀變鳳凰,美其名是為他將來鋪路,實則是個自私的人。
挖空心思搞錢,好滿足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
白青枝失蹤,薄南允懷疑是薄南辭做的,他對他媽感情也不是有多么深,只是覺得薄南辭這樣做太過份了。
把玩著指尖的手機,吐了口白煙,薄南允漠視掉心里的那絲柔軟,他撥通薄南辭電話。
最初薄南辭沒接,連續撥了兩次后,他終于難得聽到了薄南辭聲音:
“有事?”
“哥,我媽不見了,你看見她沒?”
薄南允問。
薄南辭默然了一會,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薄南允,這種無聊的電話最好別給我打來。”
眼瞧著薄南辭就要掛了電話,薄南允不緊不慢開口:
“司穆與我在一起,他說他喜歡吃披薩,哥,你說我如果在披薩上抹點藥,怎么樣?”
薄南允話音剛落,那頭薄南辭的眸色驀地冰冷如霜:
“薄南允,他整天二叔二叔地叫你,黏你黏得那么緊,做夢都想著二叔帶他出去玩,你就是這么當二叔的?”
薄南辭不是一般的聰明。
知道他親兒子在自己手上,他沒有恐嚇,沒有慌亂,不聲不響采取了柔情攻勢。
感情牌適合對付每一種性格的人。
薄南允無比諷刺:
“我好像記得,你從來都不承認我這個弟弟,我又怎么會是他的二叔?”
劍拔弩張的氣息無聲彌漫在電話里。
“你媽不見了,與我沒關系,薄南允,做事情理智點。”
薄南辭按壓住急劇跳動的眉心:
“薄司穆不像是我生的,到像是你生的,你真狠心傷害他,你就去做。”
薄南允沒想到薄南辭竟然不顧自己親生兒子安危,甚至還比他先掛電話。
薄南允狠狠吸了口煙,扔了煙蒂,抬腳捻滅,薄南辭,即然你不要你兒子,那就怪不得我。
他從兜里摸出一包粉,走回到桌上,薄司穆回過頭來,亮晶晶的黑色瞳仁看著他,許是披薩吃得急,粉嫩的嘴角,沾了些薩渣。
“二叔,你不高興?”
見薄南允臉色不好,薄司穆問。
“沒有。”
薄南允回。
薄司穆:
“二叔,你不能生病,你生病了,就沒人敢帶我出來玩了,我最喜歡二叔,我長大了,等你老了,我要給你養老送終。”
薄南允有些煩躁,他爬了爬發絲:
“你得給你爸養老送終,我就不用了。”
察覺到薄南允的不對勁,薄司穆討好的語氣是那么明顯:
“你與我老爹是兄弟,我肯定是要跟你養老的。”
薄司穆像是有什么感概似的,他忽地抱住了薄南允的腰,小臉蛋在他手臂上蹭著:
“二叔,好希望你是我老爹,那樣,我就可以天天吃披薩了。”
薄南允伸向兜里摸藥包的手一頓,他問:
“你爹怎么對你那么兇?”
“兇死了,他像個機器人,整天沒日沒夜地工作,巴不得我長大也是個機器人,有時候,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看來,剛剛在電話里,薄南辭表現出來的對薄司穆不在乎是真的。
獨生子也不愛,薄南辭太冷血了。
薄南允想,即然傷不到薄南辭,他又何必去傷害薄司穆。
薄南允看著薄司穆,篷松的發絲,精美的臉蛋,活脫脫從城堡里走出來的干凈清澈的小王子。
薄南允捏了捏薄司穆紅紅臉蛋兒,慫恿:
“想襄襄沒?許久不見她了,我怪想她的。”
“我想想。”
薄司穆說得老實話。
提起襄襄,小家伙就兩眼泛光。
“打電話讓她過來,咱們去游泳。”
薄南辭,你不在乎薄司穆,你也不在乎沈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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