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94章 她與冷皓領證?
  薄南辭帶著薄司穆走了。

  藍可心本來是要跟過去的,她被江瓷纏得沒法,只好作罷。

  此后,沈襄開始沒日沒夜玩兒命地應酬,只要是能賺錢的買賣,她都做。

  她賺的錢全部讓白浩打進同一個賬戶。

  白浩把錢打進賬戶的第二天,錢又會原封不動的退還回來。

  白浩問她還打嗎?

  沈襄說,一直打,打到對方愿意接受為止。

  像薄南辭那種天之驕子,就從沒受過那樣的委屈。

  她真的……傷了他。

  傷得很深,很徹底。

  深夜,冷皓將酒醉的沈襄撫回來,阿香為沈襄煮來醒酒湯,阿香對冷皓說:

  “冷先生,得想想辦法,沈小姐這樣喝下去不行啊?”

  怕是錢沒賺完,命沒了。

  阿香心疼沈襄,所以,著急得不行,她讓冷皓想辦法。

  然而,冷皓又有什么辦法。

  冷皓站在沙發邊,低頭看著沙發上蜷縮的身子,長睫覆在雪白小臉上,看起來那么弱小,那么無助,偏偏身體里卻像是蓄發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尤其是陪客戶時,那股子勁頭,放眼深城,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得過。

  冷皓心疼,心頭繞上一絲悔意。

  他比誰都清楚沈襄為什么要這樣,不過是想讓薄南辭東山再起,冷皓想,如果他與曾鴻斌不對付薄南辭,或許,沈襄也不會受到傷害。

  莫名地,他腦子里就浮現了冷憐溫軟脆弱的模樣,冷憐那么天真活潑的孩子,最后尸骨無存。

  冷皓有時候真的很后悔,如果當初他沒跟著薄南辭,或許,他的人生,冷憐的人生都會改寫。

  見冷皓臉色不好,也沒回答她,阿香無奈嘆息一聲,拿調羹舀湯喂沈襄。

  沈襄拼命發展沈氏當口。

  薄司辭為生計顧不上照顧薄司穆,薄司穆病了,先是發熱咳嗽,后是頭暈目眩,吃了兩天藥不見好轉不說,直接燒成了肺炎。

  薄司穆高燒不退,薄南辭嚇得丟了半條命,他把孩子送去醫院。

  診斷結果出來,薄南辭望著診斷單,坐在醫院長椅上許久,足足燒完一包煙,直到唇舌麻木,他才起身走回病房。

  看著病床上雙眼緊閉,面色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薄司穆,薄南辭的心像是被一架火爐在架著烤。

  鄭秀英不是他親生母親,可待他比親生的還好,承受不住薄家失勢的打擊,鄭秀英病來如山倒,因為沒有足夠的醫療條件,鄭秀英離開了他。

  現在,薄司穆又病成這個樣子。

  薄氏破產后,薄南辭骨子里的那份驕傲其實還在,就算鄭秀英離開,他骨子里也還保留著最后一絲尊嚴,他一直認為他與眾不同,他會東山再起。

  但是,現在,做為父親,他站在床頭,看著自己親生的骨肉躺在床上被病魔折磨,而他竟然束手無策。

  薄南辭生平第一次嘗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

  以前,薄南辭一直瞧不上那些不要尊嚴,也要努力往上攀爬的人,在他看來,人可以不吃飯,不活著,但必須要有尊嚴,他是一個人活著的體面。

  現在,他終于明白,只要能活著。

  尊嚴,驕傲。

  這些東西真的不值一文。

  他跟江瓷打電話,江瓷聽著高額的醫藥費,嚇得在那頭半天沒吭一聲。

  躊躇了許久,他才麻著膽子說:

  “辭哥,即然沈襄愿意打錢給你,你就收著啊,你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司穆也是她的孩子,她本來就該承擔撫養孩子的義務。”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薄南辭沒有跟江瓷翻臉。

  以往每次,只要江瓷一提這個事,薄南辭要不跟他急,要不直接掛電話。

  薄南辭的沉默讓江瓷看到了希望。

  江瓷抓住手機,急切道:

  “辭哥,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去找沈襄,讓她打錢過來給司穆做手術。”

  “好。”

  薄南辭同意了。

  江瓷喜出望外,他掛了電話后拿了外套穿上直接就去了香水苑。

  香水苑門口到處掛著大紅燈籠。

  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江瓷坐在車里,看著大門上貼的那個喜字戳了下眉頭。

  一輛邁巴赫疾駛而來,從他身邊擦過,直接開理了香水苑。

  洞空的大門,江瓷看到車里走下來的人是冷皓,冷皓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彎下腰身,手掌抵在車壁,小心冀冀的模樣,像是在伺候著皇后。

  沈襄下車。

  冷皓趕緊追上去,倆人肩并肩不知道在說著什么,沈襄止了腳步,她看著冷皓笑了,眼睛里全是漂亮的星星,冷皓從兜里拿出一本紅本子。

  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江瓷雖看不清紅折子上面的字,但是,江瓷知道那是結婚證。

  沈襄與冷皓領了結婚證。

  江瓷的臉刷地變了。

  如果辭哥知道,該是多么傷心欲絕。

  江瓷捶了下方向盤,拉開引摯,車子打了個調后飛快駛離香水苑。

  那邊,薄南辭還在等江瓷的消息。

  他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眼神里沒有光彩,他那支夾煙的手,止不住地輕微抖著,他期待江瓷的電話,可又怕江瓷帶來的消息。

  因為,他不確定那消息是好還是壞。

  痛苦的煎熬后,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無論沈襄愿不愿意,他都會接受,且必須要接受。

  終于,電話響了。

  薄南辭垂目,手機上跳躍的是江瓷的名。

  他做了個深呼吸,迫不急待就按下接聽鍵。

  他沒有說話,對面的江瓷也沒開口。

  電話里的氣氛有些窒悶。

  江瓷終于出聲了:

  “辭哥,我沒找到沈襄,傭人說,她去應酬了,還沒回家。”

  直覺告訴薄南辭,江瓷說了謊。

  他捏住手機,唇抿得冷白:

  “是不是她不愿意?”

  江瓷是個急性子,本來心里就窩了火,想到那本紅本子,他直接就罵出來:

  “辭哥,沈襄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去期待,更不值得你愛。”

  薄南辭握手機的手指,指尖青筋賁起。

  “江瓷,說你知道的。“

  江瓷想了想,他不說也不行。

  辭哥明天或許就全都知道,沈氏在深城正在蒸蒸日上,沈襄的名氣越來越大,她與冷皓結婚的事很快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想到這兒,江瓷緩緩開口:

  “她與冷皓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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