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15章 他愛的女人是我
  面對怒氣騰騰,似乎并不講理的親生母親,沈襄語塞。

  見沈襄氣勢弱,以為沈襄是怕自己,謝庭芝說話更加肆無忌憚:

  “你這女人,長得太丑了,還是毀了容,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敢沖我叫囂?”

  見謝庭芝說話越來越不像話,又看到沈襄的唇色越發發白,楊盼盼拽住謝庭芝,求饒:

  “媽,你打我罵我,我沒怨言,但,她不同,你最好把你爪子收下。”

  謝庭芝甩開楊盼盼,一副沈襄惹到了她,她就絕不讓沈襄好過的架勢。

  “她是你朋友,還是同學?明明這么年輕,戴著面具做什么,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怕遭到仇家追殺。”

  楊盼盼瞥了眼沈襄,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她是你丟失了多年,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女兒。”

  僅此一句,就讓謝庭芝白了臉,她腦袋翁翁地響,這一刻,她完全聽不到世界的任何一種聲音,而楊盼盼的那句‘她是你丟失多年,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女兒’。

  一瞬間,謝庭芝腦子像是供血不足,一股麻痛從頸椎蔓延到天靈蓋,她雙腿一軟,就要倒下去,楊盼盼及時上前扶住了她,沈襄想上前扶人,又覺得太突兀,當然,她更擔心謝庭芝不認她,而拒絕,然后,謝庭芝與她發生強烈的肢體碰撞。

  所以,她只是攥緊指尖,沒動。

  謝庭芝被楊盼盼扶到椅子上,她喘息著,眼睛骨碌碌盯著沈襄的臉,似乎并不敢相信楊盼盼的話,可是,楊盼盼雖然叛逆一點,心地是善良的,女兒不會騙她,謝庭芝眼睛慢慢就紅了,她抖著兩片唇問:

  “你真是我女兒?”

  沈襄抿唇,默然不語。

  謝庭芝起身,踉踉蹌蹌向她走過來,步伐不穩,整個人仿若剛做了場大手術般虛弱不堪。

  沈襄試了好幾次,實在忍不住了,她才出手扶住了謝庭芝胳膊。

  謝庭芝不止沒排斥她,反而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扶上她柔軟的面具,淚水從她眼角滾落,謝庭芝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楊盼盼唏噓,她眼睛里淚光閃爍,她說:

  “是的,她是我給你找回來的姐姐,她是沈襄。”

  本就煽情的氣氛被楊盼盼這句話搞得更加悲傷不已。

  謝庭芝意識仿若都清醒,神情再也不復剛剛的兇悍,眼睛里迸射的柔光成了一汪溫熱的泉水。

  沈襄心口有酸澀泛濫成災。

  她忍住隨眶而來的濕意,正準備說點什么時,沒想謝庭芝扶著她面具的手忽地就改了方向,覺察到謝庭芝要揭開她的面具時,沈襄眼睛立即瞠大,她拍開了謝庭芝的手,迅速轉身,用背對著謝庭芝。

  楊盼盼自從得知沈襄是謝庭芝從小丟失的那個女兒后,她就一直關注著沈襄與薄南辭動向,沈襄的臉怎么回事,她心里很清楚。

  楊盼盼知道沈襄很在意自己的容顏,尤其是在薄南辭面前。

  見謝庭芝又要走上前,楊盼盼拽住了她,細聲央求:

  “媽,姐姐的臉受傷了,暫時只能戴面具,您老人家安份一點,行嗎?”

  謝庭芝聽說女兒受傷了,母愛泛濫,她不敢問沈襄,怕沈襄轉身跑掉了,所以,她抓住楊盼盼的手,急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受傷的?很嚴重,好不了了嗎?”

  見母親這么著急,楊盼盼怕她情緒激動后無法抑制,趕緊說:

  “能好,能好,就是……”

  楊盼盼目光望向沈襄,見沈襄已慢慢轉過身子,她懸起的心才落下:

  “暫時必須戴著面具,過段時間,等姐姐的臉好了,就讓你看,好么?”

  楊盼盼怕刺激謝庭芝,她又發瘋,說話小心警慎。

  謝庭芝一雙目光至始至終都黏在沈襄臉上,過了會,她像想起什么,她走過去,站在沈襄面前,她個頭與沈襄差不多,視線與沈襄齊平,她開口說話的聲音很小,極盡溫柔:

  “我知道,要你馬上與我相認,是強人所難了一點,可是,女兒,我想你念你了二十幾年,請你原諒媽媽剛剛的粗魯。”

  謝庭芝搓著手,看得出來,心里特別緊張,她為剛剛對沈襄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沈襄無法漠視謝庭芝如篩糠般抖顫不停的身體,還有她驚慌的眼神,她的母親始終是個不正常的人,也許,母親的不正常還與她的丟失有關。

  沈襄:

  “我不會怪您,您不用這樣緊張。”

  聽了沈襄的話,提到嗓子尖的心終于落回肚里,謝庭芝狠狠喘息了下,她試著了幾下,才穩穩抓住沈襄的手,一臉急切,語無倫次:

  “女兒,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回來了,太好了,你爸不會怪我了,走,我們去見你爸。”

  沈襄不動,一頭霧水看向楊盼盼。

  楊盼盼見謝庭芝提及沈襄的父親,她立刻斥喝謝庭芝:

  “你是不是瘋病又犯了?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去找他干什么?”

  這些年,楊盼盼最討厭的就是謝庭芝始終對老渣男念念不忘。

  謝庭芝神色恍了恍,陡地就沖楊盼盼吼起來:

  “你懂什么?這些年,他活著也很辛苦,如果不是我把他女兒丟了,他不會那樣對我,如今,我把他女兒找回來了,他會高興的,會原諒我的。”

  楊盼盼見老媽又不可理喻了,她心煩又著急,撫著額頭,她說:

  “都跟你說多少遍了,當年,他不過是借口你丟失了他的女兒,而把你斷絕往來,媽,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想著他?人家可過得風聲水起呢。”

  為了想讓謝庭芝死心,楊盼盼繼續道:

  “他天天上新聞,事業越做越大,與他妻子的關系越來越好,而他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優秀,你不過是他年少時的一樁風流債。”

  “你閉嘴。”

  吼著,謝庭芝上前又甩了楊盼盼一耳光。

  楊盼盼不管不顧,沖謝庭芝大吼大叫:

  “你永遠不愿意面對現實,你說他愛你,這些年,你來看過你一次嗎?我們困難時,他伸出過援手嗎?”

  謝庭芝怔了怔,忽地慌得六神無主,她急躁地來回走了兩步后,停駐,她火辣辣的目光看向楊盼盼:

  “他忙,所以,他才沒有來看我,他跟我說過,他從沒喜歡過陳媛,他們是商業聯姻,他愛的女人是我。”

  楊盼盼見她認死理,無奈又痛心吼:

  “男人的話,有幾個能當真?何況,他對你說過的話,已過了二十多年,或許,在人家心目中,早不記得你的模樣,你這個人了。”

  自作多情,說得就是謝庭芝這種人。

  謝庭芝可能是受不了楊盼盼的話,她開始砸東西,開始發瘋,沒人能勸得住,她發起瘋了來相當要人命的。

  沈襄怕她傷到自己,沖上前想按住她,沒想謝庭芝竟然撈住沈襄的手就咬。

  破。

  鉆心的疼竄過沈襄眉骨,疼得她脊背泛冷汗。

  聽到緊急救鈴聲,醫生風風火火趕來,一管鎮定劑注射入謝庭芝白凈的皮肉,謝庭芝眼白了翻了翻,人立刻暈過去。

  沈襄與楊盼盼將暈過去的女人抬上床,沈襄為她脫掉鞋。

  楊盼盼累得癱坐到椅子里。

  歇了會,楊盼盼去給謝庭芝續醫藥費。

  沈襄正想詢問楊盼盼一些事,薄南辭打電話來了:

  “你沒在家?”

  “我出來辦點事,馬上回來。”

  薄南辭應該是下班回家,見不到沈襄,所以,才打電話過來的。

  “好。”

  薄南辭掛了電話。

  楊盼盼聽了沈襄的電話,臉色有些冷,她走到出病房,倚到屋檐下抽煙。

  沈襄跟上去,小聲說:

  “煙抽多了,不好。”

  楊盼盼不置可否,低頭抽煙的動作更猛了,似乎想把心里的郁悶全一股腦兒全發泄出來。

  “能告訴我,我父親是誰嗎?”

  從剛剛謝庭芝與楊盼盼激烈的爭吵可以知道,沈襄的父親不但還活著,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年輕時曾經與謝庭芝相愛過,而她沈襄就是她們愛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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