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28章 遲了點
  “哄她?”

  涼旭東重復沈襄的話。

  “即然承諾就要做到,我是有婚之夫。”

  涼旭東堅持立場,話題又繞了回去。

  沈襄好想狠狠揍他一頓:

  “你即知道自己是有婚之夫,當初,你為什么要碰她?碰了她,又不負責任,讓她孤獨地承受這么多,涼旭東,你是世上最渣之人,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內疚毫無意義,這輩子,你坑苦了她。”

  涼旭東:

  “你媽嗓子不好,明天,我會讓人送藥過來,吃了那藥后,她嗓子應該不會再失聲了。”

  沈襄擰眉:

  “什么意思?”

  涼旭東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沈襄也不再阻擋,任他離去。

  謝庭芝的傷口麻藥過手,疼得直哭,不知道是真疼,不是假疼,總之,她淚水流過不停。

  楊盼盼安慰她:

  “呆會兒就不疼了,你忍著。”

  沈襄在門口站了會,沒進去,片刻后,沈襄轉身離開。

  面對謝庭芝,沈襄心情也是復雜的。

  沈襄回了檀香苑,沒想薄南辭回來了,他穿著睡衣,衣帶沒系,帶子懶懶垂到膝蓋上,他坐在沙發上,左手執了杯紅酒,右手夾著燃了的煙,沈襄進屋時,見他指上香煙煙灰積了厚厚一層,也不見他磕掉,沈襄沒想到他會回來,略微驚訝:

  “你怎么回來了?”

  聽了沈襄的聲音,薄南辭游離的意識漸不回籠,他吸了口煙,抬眼看向沈襄:

  “你聽葉辰說,你在醫院,她怎么樣?”

  不用說,薄南辭應該是知道了謝庭芝失蹤的事,葉辰是薄南辭的千里眼,順風耳。

  應該說,今天沈襄經歷的事,薄南辭恐怕全都知道。

  沈襄:

  “她撞墻了,額頭傷口很深,醫生為她止了血縫了針。”

  薄南辭:

  “沒什么大礙吧?”

  沈襄從他指尖拿過酒杯,仰頭將杯中紅酒一口喝盡,她把杯子放下。

  辛辣的酒入喉,心頭涌起絲絲涼意。

  沈襄舔了舔嘴唇,扯唇笑:

  “沒什么大礙,就是他不愿意娶她,挺鬧心的。”

  沈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垂目,片刻后,他輕聲吐出:

  “涼旭東夫人是裴家的裴麗華,當年,涼旭東與裴麗華結婚,就是奔著裴麗華私生女身份,以及裴家財產去的,裴權臨死前讓涼旭東簽了份協議,如果涼旭東在有生之年不負他女兒,裴氏所有家財他才能享受,否則,就只能凈身出戶,盡管涼旭東早已讓裴氏姓了涼,但是,他昔日與老爺子簽下的協議始終是個緊箍咒,多次,涼旭東都想找到那份協議,將它毀了,費盡心思也沒找到,協議在裴麗華手里,不會輕易給他。”

  這就是涼旭東說他無法娶謝庭芝的原因。

  對于涼旭東來說,利益大于一切,大于男女之情,父女之情。

  薄南辭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白煙模糊輪廓。

  又吸了幾口,香煙燃盡,他將煙蒂掐滅,沖沈襄道:

  “到我懷里來,我再給你說說涼旭東與你媽媽的事。”

  沈襄走過去,坐到了薄南辭腿上,依偎在男人懷里,溫暖的感覺緩緩在沈襄心尖升騰。

  他拿開沈襄垂落在右肩上的秀發,沈襄白皙的脖子露了出來,薄南辭輕輕在上面吻了下,嗓音粗啞:

  “謝庭芝雖是你母親,但她對你只有生育之恩,并無養育之恩,涼旭東并沒有不管她,裴麗華剛綁加了她,想毒啞她,涼旭東就出了手。”

  沈襄身子微微一怔。

  她突然就明白了,涼旭東離開時對她說的話。

  涼旭東說,明天會派人送藥過來,他要送的藥能冶謝庭芝的嗓子。

  他說謝庭芝嗓子不好,謝庭芝未被綁架前,楊盼盼并沒說過她嗓子不好。

  忽然嗓子不好,應該是被人下毒的藥造成。

  薄南辭見她臉色生疑,立刻為她解謎:

  “涼旭東讓人偷換了裴麗華的啞藥,讓你母親短暫性失聲,即可以讓裴麗華相信,又可以保謝庭芝的嗓子,要知道,你母親當年可是御城第一嗓,她的歌聲音相當美妙,曾被唱片公司力捧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愛上涼旭東,相信你媽早已大紅大紫。”

  沈襄沒說話,只是垂目看著薄南辭,一點一點地慢慢消化薄南辭的話。

  “還想聽什么?”

  薄南辭輕刮了她鼻尖,嘴唇貼上她的唇瓣,兩唇相觸,柔軟絲滑的感覺讓薄南辭喉嚨喟嘆的滿足,他喉結滾了滾:

  “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沈襄喘息著,撐起身子,她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大膽地跨坐到他大腿上。

  雙手圈住他脖子,她低頭深深吻住了他,唇舌交纏,空氣驟然升漫。

  好半天,她才抬起頭,凝視著他紅潤的臉頰,她問:

  “你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指尖游走在他堅毅的下巴上。

  “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我都懷疑你曾處心積慮調查過謝庭芝與涼旭東的事了。”

  受不了她的挑逗,薄南辭抓住了她在他臉上亂舞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你說的對,我的確調查過她們,但不是單單因為她們是你的親生父母,我有其他必須其他事,必須要連帶著一起查。”

  “什么事?”

  沈襄問。

  看著眼前女人媚眼如絲的模樣,薄南辭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

  但他終究是忍住了:

  “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沈襄眼里劃過失望:

  “行,我相信你,奶奶怎么樣了?”

  提起傅佩芝,薄南辭眉宇間的一點笑意漸漸斂去:

  “沒幾天好活了,湯都喝不進了。”

  沈襄沒說話,只是用手緊緊抱住了他。

  世上唯一親人即將離世,他心情應該會不好,難怪回來喝紅酒等她。

  薄南辭抱得抱得更緊,像是絲毫都舍不得松開,他下巴抵在她額頭上:

  “沈襄,永遠別離開我,好么?”

  沈襄闔了闔眼眸,乖巧地應了聲“好。”

  葉老太太久不咽氣,等了位身披迦紗的和尚,沈襄看到和尚面熟的容顏,整個人狠狠怔了怔。

  寂禪大師。

  寂禪向沈襄與薄南辭行了個禮:

  “阿米陀佛,二位施主,又見面了。”

  薄南辭把寂禪請進了病房,便帶著沈襄悄然退出,薄南辭拉著沈襄坐到病房外的長椅里,沈襄不止一次往病房那邊看,病房與她們隔了些距離,什么也看不到。

  沈襄問薄南辭:

  “寂禪,你找來的?”

  薄南辭輕輕‘嗯’了聲。

  “只有他的藥能治奶奶,我找他多時了,直到昨天才聯系上,但是……”

  薄南辭心酸:

  “顯然,遲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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