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辭嘴角因隱忍而抽搐,他把簽好的合同遞回到蔣憐手里。
深眸里的怒意斂去。
涼旭東彎腰,指尖在炸彈上劃了幾下,緊要關頭,‘嘟’的一聲,炸彈顯示器熄滅。
薄南辭懸著的石頭落下,他拿起剪刀,動作麻利地剪掉沈襄身上的繩子,長臂一勾,薄南辭將沈襄緊緊攬入懷。
看著恍如隔世緊緊相擁的倆人,涼旭東眸子淺瞇:
“沈襄,你真是命好。有這么一個愛你的男人。”
涼旭東說完,正要離開,蔣憐接了個電話后,臉色泛白,嘴角顫抖地對涼旭東說:
“涼董,不……好了。”
蔣憐舌頭打結:
“監獄起火了。”
涼旭東心里咯噔了聲,他眉峰一挑:
“涼煜沒事吧?”
蔣憐哭喪著臉:
“著火的,正好是四少住的那間。”
涼旭東臉色立刻鐵青,他疾步沖出倉庫,蔣憐朝抵壓著涼擎北的黑衣人揮手,黑衣人松開涼擎北,一行人匆匆跳上車離開。
涼擎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抬頭問薄南辭:
“是你讓人縱的火?”
薄南辭正在忙著察看沈襄身上的傷勢,見沈襄手腕處有瘀青,薄南辭心疼不已,他頭也不回回答涼擎北:
“不是。”
薄南辭擁著沈襄走出倉庫。
上車時,涼擎北追了出來,拉住車門,對薄南辭說:
“你即答應了他要讓涼煜翻案,就得說話算話,葉涼兩家的恩怨就這樣了吧,不然……”
涼擎北瞥了沈襄一眼:
“她夾在中間很難的。”
涼擎北這算是關心沈襄。
薄南辭拿開了他撐在車門上的手,將沈襄送進副駕,關上車門,他自己則繞過車頭進入駕座。
車子疾馳而走。
薄南辭帶著沈襄回了檀香苑,白景庭正好打電話給他,薄南詞說沈襄剛被人綁架,差點命都沒了,白景庭趕過來為沈襄身體做了全面檢查。
除了一些皮外傷,沈襄身體沒什么大礙。
薄南辭也完全放下心來。
白景庭走了,薄南辭為沈襄放好洗澡水,他把沈襄推進了浴室,沈襄洗完澡擦著濕發走出浴室,就看到薄南辭站在窗邊吸煙,薄南辭見沈襄出來了,立刻掐來煙蒂,他向她邁了過來,從她手里拿過毛巾,攬住她的肩,讓她坐到床上,他開始拿毛巾為她擦頭發,擦了一會兒,他又從床上拿起早準備好的吹風機不沈襄吹頭發。
鏡子里,映著他高大頎長的身影,以及他神情專注的精美輪廓,沈襄望著鏡子里的男人線條流暢的臉,有些移不開眼眸。
薄南辭抬頭,對上鏡子里她的目光,扯唇淺笑:
“在想什么?”
沈襄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笑了聲回:
“我還以為你不會管我。”
薄南辭抓頭發的手一頓。
發絲亂飄,頭頂襲來悶痛,沈襄‘哎呀’叫了聲,薄南辭趕緊將吹風拿開,著急問:
“是不是燙到你了?”
沈襄揉著被燙的腦頂,輕輕揉了兩下:
“疼。”
沈襄喊疼,其實并不是真疼,她只是覺得胸口有些悶。
薄南辭或許看出了沈襄心里的別扭。
他握住沈襄揉發頂的手,將她手裹覆在掌心里,放在唇邊親吻:
“沈襄,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沈襄:
“什么都能問?”
薄南辭:
“當然。”
沈襄:
“咱先說好,不能生氣,更不能鬧別扭,可以么?”
薄南辭望著她,目光深深:
“好。”
沈襄:
“被涼旭東綁架前,我收到了你與涼明珠出深城2號航樓的圖片,日期正是你離開的那天,薄南辭,你說過,要離涼明珠遠遠的,我……”
薄南辭捂住了她的嘴:
“就是為這個,所以,你發視頻查崗?”
沈襄有些氣息上涌:
“難道不該查嗎?薄南辭,我控制不住自己,那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你知不知道,五年前,在我等待你的那些個茫茫長夜里,我許多時候都想沖到鳳江九天把你找回來,我很嫉妒藍婉月,為什么她可以在你身邊,為什么你眼睛里總是裝滿她的影子?”
那些事盡管過去了五年,沈襄提起還是忍不住情緒起伏,她的憤憤不平,她的無助與憤怒,薄南辭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薄南辭喉頭滾了滾:
“我對她只是內疚,只是,那時我并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你。”
“至于你收到的圖片,我會查到底是誰發的,那天,涼明珠的確是與我一起去的深城,但是,她的座位離我很遠,全程幾乎是零交流,葉氏大廈修建設計圖必須經涼明珠之手,所以,她必須過去,我即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你能不能對我多一些信任?”
薄南辭解釋的聲音很輕緩,而他眼睛里流露出來的神情也很溫柔,沈襄覺得眼前柔情似水的男人與從前那個高冷的男人似乎不是一人了。
沈襄:
“我答應要信任你,可圖片發過來時,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想抽你。”
說著,沈襄在薄南辭臉上打了下,力度很輕,對薄南辭來說不癢不痛。
薄南辭抓住她雙臂,把她雙臂高舉過她頭頂,緊緊按住,另一手丟開吹風,開始解著她的紐扣。
沈襄想掙扎,薄南辭吻住了她的唇,由淺到深,唇舌瘋狂糾纏。
事后,薄南辭把沈襄抱去浴缸,倆人又在浴缸里綿纏了一番,沈襄終于疲累地睡去,薄南辭舍不得吵醒她,替女人擦干了身體,將她抱回到床上,這才清理干凈自己,套上睡袍躺到她身邊。
清晨,第一縷陽光跳躍進室內,一屋子燦爛的陽光映在沈襄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更紅潤瑩亮。
刺耳的手機鈴瘋狂叫囂。
沈襄以為是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片溫熱的胸膛,沈襄睜眼,對上的是薄南辭黑炯炯的目光,男人氣息因沈襄的動作而不穩,渾身血液迅速奔騰。
“接電話。”
沈襄瞥了眼震動的手機并不是自己的,她挑眉示意薄南辭接電話。
薄南辭在她唇上吻了下,這才拿起手機:
“喂。”
“少爺,阿香剛剛打電話來說她送穆穆去幼兒園的途中被車撞了,穆穆流了好多血,醫生說需要給他輸父母的血,機票我已經訂好了,你與少奶奶趕緊穿戴好下樓,我先把行李箱送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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