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67章 卸磨殺驢
  薄南辭眸色清冷,邁著長腿,一步步逼近。

  涼旭東看著薄南辭,臉色驀地鐵青,他狠狠掃了眼陸執言,又看了看薄南辭,最后,他半跪在白傾心面前,熱汗濕透了襯衫。

  手指上的汗水滴到紅色數字上,空氣里,嘟嘟清脆的聲音敲碎他心臟。

  白傾心見了薄南辭,眼瞳撐大,嘴唇哆嗦,陸執言已經夠強大的了,如今,又來了個薄南辭,不用說,是兩個男人強強聯手,白傾心擔憂地看向涼旭東,見涼旭東嘴角瘋狂抽搐。

  白傾心陷入深深絕望,她抖著唇瓣,朝薄南辭喊:

  “薄總,看在襄襄份上,把密碼告訴旭東,都是一家人,何必……”

  薄南辭不待女人說完,搶過話頭:

  “沈襄與你從來都不是一家人。”

  眼瞧著紅色數字越來越小,涼旭東無法再壓抑情緒,他顫抖著眼皮,聲音低啞,染了恐懼:

  “南辭,求你……”

  薄南辭眸色仍舊冰冷,他掃了涼旭東一眼,垂下眼幕,指尖在手機屏上按了幾個鍵。

  “喂。”

  夜色里,沈襄庸懶的聲音響起。

  “你爸說讓講密碼,襄襄,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

  聽得出來,薄南辭在征詢沈襄意見。

  世界安靜如廝,連風兒都靜止。

  被手機鈴吵醒,沈襄意識還在混沌中,聽了薄南辭的話,沈襄頓了會,緩緩啟唇:

  “我沒有父親。”

  ‘你沒有父親’,沈襄的聲音一字一頓在夜色下擴散。

  似把寒針狠狠扎進了涼旭東心口。

  沈襄的話等于宣判了白傾心死刑。

  沈襄話音剛落,白傾心像個瘋子一樣嚎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

  “沈襄,襄襄,你不能那么狠心,你是涼煜的姐姐,我是涼煜的媽,我們的關系很親的,如果我死了,涼煜會傷心的。”

  白傾心這親攀的,連老天都在恥笑,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啪啦,雷聲由遠而近,在她頭頂炸開。

  白傾心嚇得臉色卡白,她抖瑟著身子,嘴里已語無倫次,說了一大堆攀親的話。

  等她說得口干舌躁時,那頭的沈襄終于有了反應,聲音冷漠:

  “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是獨生女,我沒弟弟。”

  沈襄的意思很明了,她是沈司莫的女兒,與涼家無半點關系。

  “薄南辭。”

  “在。”

  “你好歹是商界精英,這種事你來吵我?”

  沈襄的話看似在罵薄南辭,其實,是在撇清與涼家的關系。

  “是。”薄南辭回答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

  電話掛斷。

  氣氛因紅色數字漸漸歸于零而緊張得讓人窒息。

  白傾心因恐懼而暈過去,涼旭東抱著她,悔恨交加,他連連呼喊了好幾聲‘傾心,傾心’,女人沒反應后,涼旭東徹底瘋狂。

  他朝薄南辭嘶吼:

  “薄南辭,我雖然綁了沈襄,但最后,我也放了她,我不過是想嚇嚇她而已,你就真的這么鐵石心腸?”

  陸執言偏頭,打火機‘啪啦’啟開,火苗燃簇,俊朗豐神的容顏清峻冰冷,煙點燃,火苗熄滅,薄唇張開,舌尖流轉的話音,冰冷無情:

  “死也余辜。”

  言罷,陸執言轉頭對薄南辭道:

  “南辭,走吧,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談。”

  薄南辭點頭,提步。

  涼旭東站起來,站在兩人前頭,攔住倆人腳步:

  “想走,留下命。”

  涼旭東從腰上摸出一把槍,槍口對準薄南辭胸膛。

  薄南辭扯唇一笑,眉鋒輕輕攏高。

  薄南辭與陸執言眼里的輕蔑傷了涼旭東。

  他大喊一聲,正要扣下扳機,只聽‘砰’的一聲,一發子彈穿過他握槍的手。

  手里的槍支甩地。

  涼旭東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渾身冷汗直流。

  警笛聲似海嘯在他耳邊咆哮,不一會,一從警察上了天臺。

  手銬銬住涼旭東雙腕。

  涼旭東回頭望了眼昏倒在地,像死去一樣的白傾心,心口狠狠絞痛。

  白傾心腰上的紅色數字早已消失,屏幕早已熄滅。

  涼旭東已明白自己上了當。

  他一口銀牙咬碎。

  涼旭東被扣走,薄南辭與陸執言一同去警局錄口供,并且,陸執言還向警方提供了白傾心被人蹂躪的視頻。

  蹂躪白傾心那伙毒販,得到消息,因身上有眾多案底,望風而逃。

  警方初步認定為白傾心身上的炸彈是毒販綁的,在白傾心身上綁炸彈時,白傾心是暈睡不知情的。

  白傾心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身上那顆爆炸的東西是陸執言或者薄南辭弄的。

  涼旭東被人起訴故意殺人未遂而入獄。

  白傾心染上毒癮,整天吸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裴麗華得知這消息,興奮的一夜未睡。

  她望著窗外黏稠的夜色,想到謝庭芝,唇角笑意涼如毒蛇。

  白傾心這爛貨算是沒辦法翻身了,接下來,輪到謝庭芝了。

  腦子里掠過陸執言的臉,裴麗華脊背有冰冷泛起。

  雖然謝庭芝有沈襄,有陸執言,但是,她也有明珠,涼擎南,涼擎北,想到自己并不是孤軍奮戰,裴麗華不寒而粟的心漸漸融入絲溫暖。

  房門被人推開,傭人把涼擎南推了進來,輪椅上的涼擎南額角發絲凌亂,滿眼惺忪,神情透著不耐,像是剛被人吵醒。

  “媽,剛剛蔣憐打電話來,說涼氏股票還在下跌,怎么辦?”

  蔣憐不過是裴麗華安插在涼旭東身邊的棋子。

  涼旭東來深城前,蔣憐已不再為他服務,而是回到了裴麗華那邊。

  裴麗華想了想,拿過筆紙,在紙上寫下:

  “事情剛剛過去,應該有個緩沖期,明早再看看。”

  涼擎南看完她寫的話。

  眉峰擰成小疙瘩,猜測:

  “該不是被他們耍了吧?”

  畢竟,對方不是什么優良的合作伙伴。

  死對頭合作,本來就擔了許多未知的風險。

  裴麗華心口一抖,穩了穩心神,回:

  “不會,放心。”

  見母親這么有把握,涼擎南也不再猜疑,他被傭人推著走了。

  裴麗華攏了攏頭發,壓下心頭隱隱不安。

  翌日,涼氏股份走勢仍然沒有回暖,裴麗華與涼擎南坐在控股室,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數字,心口漸漸發涼。

  漸漸地,涼擎南手腳冰冷,無一絲溫度,隨著屏幕的數字迅速往下走,涼擎南癱到椅子上,靠呼吸機才能呼吸。

  裴麗華臉色再無半點血色,眼睛張得奇大,嘴角也變成青紫,雙手雙腳開始抖起來。

  心口一陣絞痛,她伸手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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