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73章 沈襄發現了
  薄南辭是擦干凈身體,穿了睡衣出浴室的。

  吹干頭發,他給沈襄說了句:

  “公司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我先睡,不用等我。”

  說完,人就走了。

  沈襄愣了愣神,進入浴室,見輿洗盆上粘了兩根頭發,指尖捻起發絲,頭發很短,應該是薄南辭剛剛洗頭是掉落的。

  洗頭發掉發不稀奇,她有時候也落。

  薄南辭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洗完了澡,他會把浴室清理得一塵不染,今天,這男人是怎么了?

  沈襄將發絲丟到垃圾桶,拿清潔液洗輿洗盆。

  一晚上,沈襄老是做惡夢,夢里,寶寶八個月了,臨近生產,她躺在產床上,疼得死去活來,薄南辭不見了,她在恐慌與無助中醒來。

  額頭全是密密冷汗,沈襄看向窗外暗淡的路燈燈光,摸了摸旁邊的枕頭,指尖落空,她開了盞臺燈,微微吸了口氣,看向旁側冰冷的枕頭。

  瞥了眼墻上法式掛鐘,凌晨四點整。

  沈襄拿開腰上被子,起身,穿拖鞋,開門走出房間,她站在過道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書房,燈光早已熄滅。

  她蒼白的唇勾了抹淺弧,看來,薄南辭早已歇下了。

  只是不愿意回房間睡而已。

  沈襄沒心情去管男人到底睡在書房,還是客房,轉身回到房間,合上門,躺到床上,睜眼到天明。

  沈襄起得很早,下樓時,阿香見了她,略感吃驚:

  “沈姐,你今天怎么這么早起來?”

  沈襄:

  “睡不著,我幫你一起弄早餐。”

  說著,沈襄進入廚房,開始忙碌。

  早餐很快做好了。

  薄南辭系著領帶下樓時,瞟了眼桌上的美味餐點,皺了皺眉頭:

  “你做的?”

  他問沈襄。

  沈襄抿唇,淺笑宴宴,清晰答:

  “是的。”

  “以后,少做點豆沙包,那味兒太甜膩了。”

  沈襄戳眉,疑惑不解:

  “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口味?”

  薄南辭目光閃了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找了個恰當理由:

  “以前喜歡,最近兩天覺得油膩的東西有些反胃,重口味的也不想吃,清淡一點好。”

  聽了薄南辭的解釋,沈襄點頭:

  “行,下午讓阿香做點清淡的菜,你想吃什么,可以給阿香說,阿香會調配。”

  薄南辭系好領帶,拿了盒牛奶還有一顆水煮雞蛋就要離開,沈襄攔住了他:

  “這么忙嗎?連吃早餐都沒時間。”

  聽得出來,這是沈襄在抱怨薄南辭忙得都沒時間陪她吃飯。

  薄南辭也不知是裝懂,還是本來就不懂,他不以為然道:

  “有客戶在公司等著,說好八點四十簽約的。”

  薄南辭抬腕看表,說了聲“只剩二十分鐘。”便急匆匆走了。

  沈襄恍了恍神,她清楚男人的食量,一顆雞盒,一盒牛奶根本吃不飽,現在離中午時間還有好幾個鐘頭,擔心男人餓肚子,沈襄拿吐司抹了醬追出去,只來得及看到男人飛快沖出別墅的卡宴屁股。

  沈襄折回餐廳,阿香把最后一盆粥端上來時,見眼餐桌旁只會了沈襄一人,扭頭朝院子看了眼,黑色卡宴不在,她就知道薄南辭沒吃早飯就走了。

  阿香見沈襄滿臉失落,安慰:

  “沈姐,薄總可能是真的忙,我去把兩位小少爺叫下來,陪你吃。”

  說著,阿香正要出去,沈襄一把拽住了她:

  “阿香,最近兩天,你有沒沈得薄南辭有與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阿香想了想,眉宇戳了道小折子:

  “好像吃菜的口味變了,以前薄總并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這兩天,我覺得薄總不怎么好伺候,似乎吃什么都不開心。”

  “還有呢?”

  沈襄追問。

  阿香:

  “還有就是,他好像特別喜歡穆穆,對陶寶關心比較少。”

  阿香的看法與沈襄不謀而合,沈襄眉心隱隱一跳,她撫住額頭:

  “比方說……”

  阿香:

  “沈姐,我……我不敢說。”

  沈襄眼睛盯著阿香:

  “說。”

  阿香唯唯諾諾講道:

  “就是昨天中午嘛,你在樓上睡午覺,薄總回來拿文件,陶寶不小心碰到他手肘骨,文件掉了,他差點打陶寶耳光,陶寶嚇得縮著脖子,渾身都在抖,我想,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把陶寶拉走,昨天薄總真的會打陶寶,薄總那樣子好兇。”

  阿香回想起昨天的情形,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聽到這里,沈襄心臟已籟籟發抖,薄南辭明知道陶寶是她們的孩子,且又丟失這么多年,他是絕不可能為這種小事打陶寶,從感情上來講,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親生的。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喜歡陶寶多一些,不管是不是內疚的心態,對于穆穆的感情,可以說是多重的,不舍、憐憫、大愛,可能也有父子之情,那是天長日久培養出來的情感,但是,不可能超越他對陶寶的愛。

  見沈襄臉色越來越白,阿香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道:

  “沈姐,其實也沒什么,薄總可能心情不好,這兩天,公司事情多,再說,陶寶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歡。”

  阿香后來又說了什么,沈襄一字也聽不進去,她邁著機械步伐上樓。

  坐在梳妝臺邊,許久,也找不回自己的意識。

  沈襄腦子里劃過什么,她走身走向隔壁客房,客房門上鎖了,她喊阿香,前兩天,薄南辭就把房門鑰匙全拿走了,也就是說,客房只有薄南辭一個人能打開。

  沈襄想拿東西把門撬開,想了想,還是沒付諸行動。

  她約寧浩見面。

  寧浩給了她二十分鐘時間,倆人約在葉氏建筑旁邊的咖啡屋見面。

  沈襄剛坐下,寧浩匆匆趕來。

  “少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寧浩真的弄不明白沈襄為什么會私下約他,而且還這么神秘。

  沈襄喝了白開水,示意他坐下。

  寧浩依她意思坐下,服務員端來杯菊花茶。

  在寧浩耐心的等待中,沈襄紅唇開合:

  “最近薄總與以前有變化嗎?”

  寧浩不解:

  “少夫人,您是指哪些方面?”

  沈襄想了想,緩緩問出:

  “公司決策上,或者,細微的習慣什么的,總之,有沒與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寧浩最初是搖頭,喝了口菊花茶后,他好像想到一件事:

  “少夫人,昨天中午,薄總在休息室洗澡,我不小心闖了進去,竟然看到……”

  “看到什么?”

  沈襄眼眸一緊,心臟抽搐。

  寧浩見沈襄很急,一五一十陳述:

  “昨天有個單,必須要薄總簽字,我以為他在休息室休息,沒想到進去后,才發現他剛洗完澡,盡管他穿衣動作迅速,但我還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紋身,少夫人,薄總紋過身?”

  一句‘少夫人,薄總紋過身’在沈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

  沈襄臉色白成紙片,她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抖著唇喊:

  “不可能。”

  寧浩心里‘咯噔’一聲:

  “少夫人,你與薄總同榻而眠,朝夕相處,他身上有沒紋身痕跡,你最清楚,或者是,薄總悄悄瞞著你去做的紋身,可那紋身,怎么看也不是才刺的,老痕跡了,還有點褪色。

  沈襄閉了閉眼,腦子里‘轟’的一聲,‘咚’,她重新跌落椅子里。

  沈襄捂著胸口,艱難呼吸著:

  “寧浩,我懷疑公司里的那個薄南辭是假的。”

  像頭頂轟過一記驚雷,寧浩撐大眼瞳,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

  “少夫人,你可別嚇我。”

  沈襄撫額,做了個深呼吸,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后,她緩啟朱唇:

  “他說派葉辰去執行秘密任務,現在的葉氏,或者沈氏,還什么秘密項目進行,你做為是他的貼身助理,我是他的妻子,我們竟然事先都不知情,而葉辰離開的突然,甚至都不曾給阿香告個別。寧浩,你說,葉辰會不向阿香告別嗎?哪怕十分萬急需要離開,他會給阿香掛個電話吧。”

  沈襄分析得極有道理。

  想到公司里坐鎮的薄南辭是冒牌貨,寧浩心里就直發毛。

  “這可怎么辦?”

  沈襄理很思路,蒼白的唇瓣開合:

  “現在,咱們很被動,只能將計就計,公司里,你負責盯緊薄南辭,尤其重大決策,資金轉賬方面,必須通過我,我會聯系汪越白浩,讓他們也看住沈氏那邊,你私下派人找薄南辭與葉辰的下落,越隱秘越好。”

  沈襄交待完,轉身離開咖啡屋。

  寧浩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情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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