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86章 對峙
  睫毛緩緩合上,晶瑩淚珠從眼角滑落。

  倪鴻聽暈了過去,涼煜知道不能打120,但是他沒辦法,倪鴻聽傷得太重了,如果不去正規醫院,必死無疑,不一會,120很快將倪鴻聽帶走,涼煜撿起地上的槍,對楊盼盼殘冷吐了個字:

  “滾。”

  涼煜帶著人上車,車子飛快離去。

  楊盼盼看著涼煜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才回過神,她打了個哆嗦,擦了擦眼角驚嚇出的淚,她攔車離開,去的不是警察局,而是機場。

  涼煜把她打傷倪鴻聽的槍撿走,又讓她滾,很明顯,涼煜是在保護她,讓她逃離,而倪鴻聽即便救活,涼煜可以說兇傷楊盼盼逃了。

  帶走薄司穆的手下遲遲見不到倪鴻聽與自己匯合,撥打倪鴻聽手機,始終無有接聽,好不容易接通,并不是倪鴻聽本人,而是涼煜的聲音。

  “喂。”

  “涼少,孩子怎么辦?”

  涼煜抬頭望了眼緊閉的手術門,垂下眼皮,想了想,他說:

  “把他暫時帶去我那兒,倪鴻聽出事了,現在,還在手術中。”

  手下:

  “好。”

  車子啟動,由于街道擁擠,司機心里又慌,反光鏡不小心就掛了個人。

  司機降下車窗,劈頭開罵:

  “眼睛瞎了?”

  被掛的男人轉身,墨黑的眸子微微一抬,目光越過兇巴巴的司機,落到車后座捂著嘴巴的小男孩身上。

  孩子手腳捆著,淚光閃動的眼睛對上男人的臉時,沈襄對薄司穆做過心理建設,孩子看向了車外的男人就是他老爹薄南辭,薄司穆情緒變得激動,掙扎也為之迅速,旁邊的黑衣人喝斥:

  “不準亂動,呆會兒,帶你見你父親。”

  薄司穆仍不安份,小身體在后座上左右扭動,黑衣人按都按壓不住,他又不敢太用力,深怕傷到了薄司穆,倪鴻聽會找他算債。

  薄司穆不停來回折騰,捆綁他手腳的繩子松了,本來黑衣人也沒綁多緊,薄司穆手腳解脫出來,他撕了嘴上的膠布,沖著車外的男人喊:

  “老爹,老爹,我是穆穆。”

  薄司穆不停向男人揮著小手。

  聽到孩子喊自己老爹,薄南辭神色一怔,他狹長的眉峰擰起,他指著自己:

  “你認識我?”

  薄司穆拼命點著頭,他想下車,被黑衣人抓住,薄司穆撈住黑衣人手臂塞往嘴里,因想迫切想下車,薄司穆咬得很狠,很用力,黑衣人受不了疼痛,哎喲叫出聲。

  薄司穆趁機推開他,打開車門跑下車。

  薄司穆抱住薄南辭的腿,仰著頭,不停地喊:

  “老爹,我不是……穆穆,是你……的兒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襄襄一直……在到處找你,還有……舅公他們。”

  太激動了,薄司穆說得語無倫次,小臉蛋泛紅,小身子不停地顫抖。

  薄南辭低頭,看著抱住自己大長腿的孩子,孩子五官雖精致,卻是陌生的。

  薄南辭還來不及反應,黑衣人下來了,他伸手抓住薄司穆領子,瞥了眼薄南辭:

  “穆穆,給我回去,他不是你爹爹,你認錯了,你老爹在家里等著你。”

  黑衣人見了薄南辭,心里像打鼓,怎么長得與倪鴻聽一模一樣。

  不用說,這才是本尊,真正的薄南辭。

  畢竟作賊心虛,孩子是從香水苑搶過來的。、

  黑衣人不清楚倪鴻聽是怎么受的傷,但是,他的任務是必須把孩子帶回去。

  薄司穆拍打著黑衣人擒他的手,哇哇大叫:

  “你是壞人,他不是我老爹,襄襄說,他不過是個冒牌貨,這才是我老爹。”

  薄司穆怕極了倪鴻聽,而剛才香水苑的一番爭搶,薄司穆更畏懼倪鴻聽等人了。

  薄司穆見薄南辭不理自己,急起來:

  “老爹,我是薄司穆,你的兒子啊,老爹,你怎么好像不認識我了?”

  在薄司穆一連串的語言里,薄南辭終于有了反應,他臉色冷厲看向黑衣人:

  “他是我兒子,你不能帶走他。”

  說著,薄南辭把薄司穆護于身后。

  黑衣人見狀,回頭望了眼車里的司機,額頭急出了冷汗。

  “先生,你根本不認得他,亂認孩子,我可以當你是人販子。”

  薄司穆急得跳腳,他指著黑衣人:

  “你才是人販子,你們是惡魔,你們用繩子綁我,我手腳都還在疼。”

  薄南辭剛剛也看到了薄司穆被綁在后座。

  薄南辭相信孩子的話。

  一副絕不讓黑衣人帶走孩子的態度。

  黑衣人急了,望了望到處熙攘的人群,他不敢亂來,只能苦口勸薄司穆:

  “小少爺,你是是鴻少的孩子,這個男人,與你沒半點血緣關系,鴻少為了你,命都差點沒了。”

  黑衣人沒亂說,若不是因為想回來搶孩子,倪鴻聽根本不用犯險,甚至躺進手術室。

  手術若成功,你鴻聽會面臨重新進去的結局。

  手術若失敗,這世上已沒有了倪鴻聽這個人。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癡情害苦人。

  薄司穆聽了他的話,愣了愣神,想了會,突地又高聲喊起來:

  “我不相信,他不是我老爹,這個才是,你騙我。”

  薄南辭再也聽不下去,他牽著薄司穆的手,筆直往前走去,黑衣人冷銳的眸子精光乍現,他的手摸向腰間那團鼓鼓囊囊,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黑衣人揚眸,對上司機冷漠的臉孔,司機微微搖頭,倆人的目光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若在公眾場合行兇,如果逃不掉,死路一條,重要的是,這不在他們的計劃內,沒有事先計劃好的兇案,他們無路可逃。

  黑衣人很快告訴了涼煜這邊的情況。

  涼煜罵了句‘漸蛋,飯桶’,立刻帶人奔向環城路。

  涼煜的車剛到環城路入口,迎面一輛路虎擋住去路,氣勢囂張,涼煜示意手下去看過究竟,手下下車,往前方望了眼,立刻又縮了回來,在他耳邊悄聲說:

  “涼少,好像是陸執言。”

  陸執言是個人物。

  明面上,涼煜惹不起。

  涼煜黯下眼瞳,揮手:

  “繞道旁邊那條街。”

  車子退走,改了車道,然而,身后的路虎卻窮追不舍,他快,路虎就快,他慢,路虎就慢。路虎成了他們的尾巴,甩都甩不掉。

  涼煜的臉色越來越緊繃,他命令車子加速,沒想后面的路虎沖上來,狠厲地撞向了他車子的尾部。

  車身一陣搖晃,接著,路虎退走,加速又沖向前,狠狠再次撞向黑車的尾端,如此三翻,黑車后尾箱撞壞,車燈嘩啦破碎,渣片撒了一地。

  涼煜氣得眼冒火星,他撫著額,嘴唇紫青,手下看了他一眼,不敢說話。

  眼瞧著路虎又撞上來,這次,路虎不再退開,而是把黑車逼向墻角。

  砰澎。

  一聲巨響,黑車車頭凹了進去,前車燈撞得粉碎,車輪都撞破了。

  涼煜身體彈出去又跌回來,額頭被車壁撞傷,鮮血從額角淌下,從挺直的鼻尖蜿蜒而下,鮮紅糊花了他英俊的臉,好不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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