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看到祁景深被挾持,推他進來那個保鏢立刻上前阻攔,他一個人扯不開薄南辭的手,便通過身上的耳麥,迅速叫來其他人幫忙。
“放開三少!”
幾個彪形大漢合力,終于把薄南辭給扯開了。
一個本就呼吸不暢的病秧子,被如此大力地掐著脖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被放開之后,祁景深咳嗽了很久,臉都咳紅了,才慢慢地緩過來。
“三少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保鏢緊張詢問道。
祁景深搖了搖手,意思是不要。
“那這個人怎么處理?”
此時盛怒中的薄南辭,被四個彪形大漢,一同鉗制住雙臂。
盡管這樣,渾身戾氣的他,看起來也極具危險性和破壞力。
“把人放開。”祁景深終于緩過氣,臉上憋出來的紅也漸漸隱退。
保鏢聞言,滿臉震驚,“就這么放了?萬一他再對你不利怎么辦?”
要知道剛剛他們施救的晚一點,祁景深就有可能被掐死。
“沒事。”祁景深搖了搖頭,疾言厲色道,“把人放開。”
保鏢只好依言照做,使了個眼色出去,手下四人會意,立刻把薄南辭給放開了。
此時的薄南辭仍然像是一頭盛怒的獅子,眼睛赤紅,渾身散發著戾氣。
躁郁癥和憤怒情緒嚴重影響了他的意識,現在薄南辭的大腦是麻木的,滿腦子充盈著的只有一個念頭。
救沈襄!
他踉蹌著沖到祁景深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嘶吼著質問道,“沈襄人呢?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保鏢見到這一幕,立刻用手勢招呼那四個人,意思是讓他們沖上去再次挾持住薄南辭。
“說話!你究竟把他帶到哪去了?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薄南辭憤怒到了極致,仿佛真的會殺人。
保鏢使出一個行動的眼色,四人收到訊息,立刻撲了上去。
未等碰到薄南辭,祁景深率先張嘴,“都滾出去候著,我相信薄總不會動我一根毫毛。”
這個操作,把薄南辭都整迷惑了。
和那些疑惑著退出去的手下一樣,他皺了皺眉,手里始終揪著祁景深的衣領,“我要你馬上,把沈襄帶到我面前,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祁景深又恢復了那副笑面狐貍的模樣,勾起嘴角,笑瞇瞇地說。
“我一個將死之人,如果薄總不嫌棄想陪我一起死,那我求之不得。但是——”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
“但是什么?”薄南辭急切地詢問道,他總覺得這事和沈襄有關。
“但如果我一死,我手下那些人就會立刻解決掉沈小姐,薄總你舍得嗎?”
此話一出,薄南辭立刻放開了緊拽著他衣領的手,威脅道,“你敢!”
“薄總,息怒,這只不過是最壞的結果,還有一種皆大歡喜的結局。”
祁景深笑瞇瞇的,“只要你肯跟我達成合作,我就馬上派車送你和沈小姐離開。”
“此話當真?只要我答應你,你就能保沈襄平安?”
他甚至都沒考慮自己的安危,滿心滿眼都只有沈襄。
祁景深點頭,嘴角一翹,“那是自然。”
得到肯定的答案,薄南辭點了點頭,“那好,我答應和你合作。”
不就是偽裝成祁家人嗎?又不會少一塊肉。
收到滿意的答案,祁景深立刻對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東西拿過來。”
很快一份文件遞到了薄南辭面前,祁景深笑瞇瞇的說,“薄總麻煩簽一下,讓我安個心。”
“這是什么東西?”薄南辭翻開那個合同,里面嵌著幾頁薄紙。
“一個協議罷了,希望薄總不要出爾反爾,你還有大把時間跟沈小姐在一起,但我沒有幾天活頭了。”
薄南辭垂眸快速瀏覽文件,基本上都是一些公事公辦的條例,沒什么特殊的。
目光滑到底,匆匆掃過一條,乙方要無條件服從甲方的安排,在協議存續期間內,必須按照甲方的要求無條件逢場作戲。
對于這一條,薄南辭并沒有什么異議。他自己是豪門出身,知道生活在那種家庭身不由己,必須要做出一些不得已的妥協。
“筆給我。”
薄南辭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鋼筆,像往常簽合同一樣,筆鋒遒勁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豎寫完,他就迫不及待地丟下了筆,“沈襄在哪兒?我得帶她回去了。”
“把沈小姐帶過來。”祁景深拍了拍手,手下人會意,片刻之后,沈襄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她是被兩個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過來的,兩個高海拔的魁梧身軀,像陰影一樣籠在她身邊。
空氣都快給她搶沒了,一路上,沈襄都覺得窒息不已。
被帶過來之后看到薄南辭,她直接沖了過去,“南辭,你沒事吧?”
人在真正擔心的時候,眼神不會騙人。
薄南辭注視著她擔憂的雙眼,突然覺得一切都值了,他伸手笑著把沈襄擁進懷中,“我當然沒事,我能有什么事?你害怕嗎?”
沈襄被圈在懷中,男人熱燙的體溫包裹著她,專屬于男人的有力心跳,讓她覺得很安心。
“有你在,我不怕。”
身旁突然響起鼓掌聲,祁景深在身后說道,“兩位的感情還真是羨煞旁人,薄總車已經準備好了,在樓下恭候。”
薄南辭放開懷中的女人,轉彎用手緊緊牽著她,“不用了,我開了車來,祁少告辭。”
剛轉過身,身后又傳來了祁景深的告誡,“薄總,別忘了我們的合作。”
薄南辭嗯了一聲,緊緊拉著沈襄快速走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他答應了偽裝成祁景深,但心里無比清楚,豪門繼承人沒那么好當。
以后要面臨的水深火熱,還多的要命。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將沈襄和孩子們安排好。絕不能讓他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坐上車,薄南辭俯身過去,輕柔地為沈襄系好安全帶。
他湊過去的時候,聽到沈襄小聲問道,“你答應了那個人什么?”
薄南辭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沈襄柔軟的長發。
“沒什么,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薄南辭,你騙不了我。”沈襄敏銳地說,“要真是正常生意上的往來,他又何必挾持你用來威脅我?肯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盯著男人的眼睛,緊張等待答案。
偏偏薄南辭話鋒一轉,避重就輕:
“知道你對我這么重要,還天天想著離開我?非得把自己遞出去,讓別人用你這把刀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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