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在干什么?!
柳芊芊咬著嘴唇,臉色都氣白了,但還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萬一是景深哥哥在看片呢?”
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她又不在祁景深身邊,他壓力那么大,看個片釋放一下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強迫自己這樣想,但柳芊芊眼里的淚水已經憋不住,成串似的往下砸。
淚眼朦朧中,尋到了休息室的門把。
她卻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打開,她怕一旦打開這扇門,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但里面卻傳出來了令她難以接受的聲音,“三少,我受不了了,三少……”
砰——
盛怒之下,柳芊芊大力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只見一個脊背赤裸的女人,騎在祁景深身上,動情地律動著,兩人最秘密的部位正交合在一起!
祁景深衣著凌亂,手扶在女人細腰上,臉上滿是動情神色。
“啊!”柳芊芊痛苦地嘶吼了一聲,沖上前去,一把將那女人掀翻。,將她按在地上,發瘋似的打。
女人也不甘示弱,從地上抓了件衣服將重點部位遮住,“哪里來的瘋子,居然敢破壞我跟三少的好事!”
啪啪兩聲,柳芊芊左右開弓,巴掌清脆地落在那女人臉上。
“誰允許你動他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要結婚的!”
柳芊芊邊說邊哭,那女人也不是善茬,揮舞著手要上來反擊。
祁景深及時起身,拽著柳芊芊的手,把人拖到了會客室里。
砰一聲,關上門。房間里便只剩下她們兩人。
柳芊芊終于哇得一聲放肆大哭起來,“祁景深,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怎么回事?”
祁景深靠坐在沙發上,衣服凌亂,領口大敞,胸膛到領口那一截,滿是紅通通的愛歡過的痕跡。
“如你所見。”男人回答得云淡風輕。
“什么叫如我所見?你不是說要跟我結婚的嗎?為什么還要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柳芊芊沖過去,歇斯底里地沖著他喊。喉嚨都喊啞了,聲帶隱隱發疼。
“柳小姐,你恐怕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男人不為所動,語氣冰冷得可怕,
他抬眸,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柳芊芊,“分手是你提的,我既已經如了你的愿,你還想怎么樣?”
“我沒有要和你分手,我在跟你賭氣!”柳芊芊急得差點咬到了舌頭,“我想讓你哄哄我!”
“柳小姐,我現在已經開始新生活了。”祁景深無情地說,“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我!”
“我不相信,景深哥哥,你肯定是在說氣話。”
柳芊芊哭著抓他的袖子,“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嗎?”
“柳芊芊,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嗎?”祁景深指了指門外,“剛剛沒看清楚?要不要我把她叫進來,當面做給你看?”
“你說什么?”柳芊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變得這么陌生,祁景深,你讓我惡心!”
柳芊芊氣急,轉頭往外走。
走到一半,僅存的理智想到來這兒的初衷,又折返了回來。
“你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芊芊突然轉頭回來問,祁景深頓時臉都僵了。
柳芊芊難道琢磨出真相,知道他病入膏肓了?
“我最后問一次,蕭院長說你壓力過大,得了精神分裂,究竟是真是假?”
薄南辭聞言,突然笑起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你覺得我是得了病,故意這樣對你?”
柳芊芊雖然嘴上沒承認,但臉上的微表情和動作默認了。
祁景深笑得更猖狂了,看傻子一樣盯著她,“蕭院長是我的人,他無論說什么肯定都是向著我的,這樣說你明白嗎?”
醍醐灌頂般的,柳芊芊苦笑起來,“原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騙子!什么精神分裂,都是騙我的!虧我還以為,你一個人承受了很多。”
“芊芊,對不起,但不愛就是不愛了。”薄南辭嘆氣道,“其實你來之前,蕭院長已經知會過我了,他也希望我們和好。”
“但是你什么都沒做對嗎?甚至還……”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切,柳芊芊心頭像有人在劃肉一樣痛苦,“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芊芊,我沒那么無聊,我只是沒避著你。”祁景深冷眼看著她,“你對我的濾鏡太厚了,其實我也跟普通男人一樣,花心好色貪——”
“夠了,不要再說了!”柳芊芊打斷他,憤恨地喊,“我恨你,祁景深,我這輩子都恨你!”
砰!
門狠狠摔上,待柳芊芊跑出去很遠,外面徹底安靜之后,祁景深才哽咽出聲。
“芊芊,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
這是他教給柳芊芊的最后一點東西。
待他死后,他希望柳芊芊能夠真正做到識人判人,這樣方不至于為人所騙。
與此同時,一聲驚雷炸響。天幕瞬間變得昏黑。
雨,傾盆而下。
薄南辭剛從高架橋下來,敞篷裹著冷風,吹得格外不舒服。
他按下遙控鍵,車頂升起來,阻隔住狂風。
雨,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落下來。
薄南辭看到玻璃上瞬間糊滿了水珠,面無表情地啟動了雨刮器。
看來今天不適合出門,又是堵車,又是暴雨的。
上天故意為難,不讓他去幫祁景深的忙,也不知道祁景深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下一秒,薄南辭就看到前方淋著暴雨走得跌跌撞撞的女孩。
柳芊芊本就瘦小,此時身上被驟雨淋濕,更像只狼狽的鵪鶉。
小鵪鶉失魂落魄的,如此不管不顧地走在雨中,很顯然已經跟祁景深交過鋒了。
薄南辭在路邊熄火,遠遠將車停了下來,一邊關注著雨中小人的一舉一動,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祁三少,你的小公主在外面淋雨,你不管管嗎?”
“不用管她。”祁景深的聲音沙啞又微弱,聽起來比任性淋雨的小公主好不了多少。
“任由她這么淋著,你不心疼?”
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再心疼又能如何?
祁景深絕望地說,“我沒辦法,我對不起她。”
“我幫你給她送把傘吧。”薄南辭自告奮勇地說。
“你別去!”祁景深阻止道。
“怎么?怕她認錯人?””薄南辭低笑一聲,“還是怕她死不了這條心?”
祁景深沒有回答,只是固執地說,“總之你別去。”
薄南辭沒聽他的,掛掉電話,從車上尋了把傘撐開,踏進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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