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謊儀響了。沒想到這破機器居然有反應,我還以為它壞了。”
白景庭拍了拍機器,然后從愛不愛這個問題開始發散。
“你愛那個姓柳的嗎?”白景庭問道。
薄南辭回答:“不愛。”
機器沒有響,看來是真話。
白景庭想起那個耀武揚威的電話,嫌惡地說道,“渣男,不喜歡還跟別人在一起。”
薄南辭冷冷瞥他一眼,提醒道,“別問別人,問和沈襄相關的。”
他對別人不感興趣,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薄南辭,是不是真的和沈襄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你要求還挺高。”白景庭卻看他不順眼,不想把他和沈襄相提并論,氣沖沖道,“你肯定不愛沈襄。”
“讓你問問題,沒讓你下結論。”薄南辭涼涼吐槽了句,然后否認道,“不,我愛她。”
像是在認同薄南辭所說的,機器沒有嗡嗡作響。
白景庭氣得牙癢癢,“你個渣男,怎么可能真的愛襄襄,肯定是機器壞了!”
這一次機器也沒響,“我不愛沈襄,我根本不愛她。”薄南辭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機器立馬像是發瘋一樣,又是閃燈又是嗡嗡震響的。
它測出謊言了,測出薄南辭說的不愛是假話。
聽到機器測出的結果,白景庭氣得一巴掌拍了過去,“破機器,一點都不準。”
薄南辭又默念了句,“我真的不愛她,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機器又一次發瘋般地響了起來。
“真是破爛機器!”白景庭氣得直接把插頭給拔了。
薄南辭卻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為了不同的目的騙他,但身體最本能的反應不會。
所以最近發生的種種,他確定自己可能真的是薄南辭,而并非祁家三少。
當然了,這只是初步的猜測,想要進一步確認就得找更多的證據。
“阿彪,走吧,我找到想要的答案了。”
阿彪和白景庭齊齊看過來,“你找到什么答案了。”
薄南辭勾唇一笑,眼睛盡是神秘莫測的暗光,無可奉告。”
白景庭看著某人坐輪椅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小丑似的自己,氣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這都什么事?
他除了自己是小丑,什么都沒測出來,反而為別人做了嫁衣。
“三少,我們現在去哪兒?”
走出醫院,阿彪恭敬地問道。
“公司。”
薄南辭目視前方,眼底一派清明。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他已經有了清晰的規劃。
他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傀儡,失去的記憶、走散的愛人,他都通通要拿回來!
祁氏大樓高聳入云,墨藍色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太陽璀璨的光芒。
這是車禍之后,他第一次踏足祁氏大樓。
因為以前身體不好,也經常坐輪椅,所以并沒有引開多少異常的目光。
步履匆匆的員工看到他,\'總會慢下來沖他問好,“三少好!”
“祁總好。”
“祁總受傷了還來公司,太勞模了!”
稱呼不一,但關心卻是真的,都發自肺腑。看來“他”以前對員工不錯,以身作則能服眾。
坐電梯來到頂樓辦公室,許是怕他記不得了,阿彪貼心地提醒道:
“這是你的辦公室。”
薄南辭點頭,環視偌大的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俯瞰下去,整個南城都能盡收眼底。
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城市在高速運轉,復雜的城市脈絡,流淌著金錢熔鑄的血液。
薄南辭從窗外收回目光,期間阿彪已經非常勤懇地將保潔剛擦過的桌子,又重新擦拭了一遍。
并從抽屜里偷偷掏出了一個相框,裝作神不知鬼不覺地擺在了辦公桌上。
薄南辭垂眸掃了一眼,棕木色的相框里面表著一張合照。一男一女貼得極近,女生是柳芊芊,男的是誰不言而喻。
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向,阿彪還故意從辦公桌上抽了兩張紙,一邊往相框上擦,一邊抱怨道:
“保潔阿姨真是粗心,你都給她提醒過多少次了,這個相框要天天擦,就是記不住!”
薄南辭挑眉道,“這個相框是我讓擺在這兒的?”
“是啊。”阿彪心虛地點頭。
這個相框確實是祁景深之前讓擺的,但后面因為種種原因,收到了抽屜里。
剛剛為了制造甜蜜的氣氛,阿彪才臨時從抽屜里,把相框摸了出來。
“既然這樣,把這個相框拿去丟了。”薄南辭漫不經心吩咐道,說罷就坐上了辦公椅,開始了新一輪的繁忙工作。
阿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真要丟了嗎?”
“不然呢?我跟你開玩笑?”
“可這是您和柳小姐的合照,為什么要丟啊?”阿彪非常不解。
因為他和柳芊芊并非良配,上午通過測謊儀,薄南辭已經確定了太多的事情。
丟照片只是第一步,等他一點點深入查探,遲早把這個身份和莫須有的未婚妻一起給丟掉。
祁氏集團的事情很多,會議一個接一個。薄南辭當天在公司,忙到晚上十點,才回家洗漱躺下。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公司繼續開會。期間,柳芊芊來探過一次班,但被男人以開會為由,拒在了門外。
這個惡人是阿彪出去做的,他硬著頭皮跟柳芊芊說明了情況。
聽說祁景深連面都不肯見他的,柳大小姐瞬間就炸了,“他什么意思?本小姐才出了車禍,他不關心也就算了,千里迢迢跑過來,他連面都不見我的!”
“柳小姐息怒,三少真的很忙,今天除了公司的員工以及合作伙伴,誰都沒見,中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
“你確定?”柳芊芊求證道,“別不見我,然后跑去見那個狐貍精。”
“您就放心吧,我整天寸步不離地跟著三少,我發誓他真的沒去見過其他女人!”
阿彪拍著胸脯保證,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臉。
一場越洋會議結束,薄南辭退出界面,吩咐助理派車。
“我要去醫院。”
阿彪瞬間警惕起來,“您是哪兒不舒服嗎?”
薄南辭單手扯了扯領帶,緩解疲勞,“我去看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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