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620章 一份大禮
  來者不善

  嘭——

  病房的門被人大力踹開,薄南辭抬眼,看到他生物學的母親藍女士氣沖沖站在門口。

  “來者不善。”男人嘴唇微張,評價道。

  耳力驚人的藍茵茵立馬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祁夫人,你來找我什么事?”

  疏離的稱呼,客氣的語氣,再一次將母子倆距離拉開。

  不知怎的,一向硬氣的藍茵茵,突然就繃不住情緒了。

  大聲質問道,“你那天為什么不肯去會議室?你知不知道瀚城他被氣得腦出血住院了!”

  “我去會議室干什么?”薄南辭抬眼看過去,眼底極盡諷刺,“去證明那些人說的是對的,我確實是個贗品嗎?”

  藍茵茵一時啞然,半晌才道,“以你的長相氣質,沒人會覺得你是贗品,只要你一出面,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

  “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只能裝一時的祁景深,但裝不了一輩子。”薄南辭知道她軟肋在哪里,故意道,“你的愛子祁景深,早就已經死了。”

  果然,藍茵茵的臉色煞白成一片,她顫抖著唇,“白眼狼,怎么死的不是你?老天為什么會讓你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到底是親生母親,被她咒罵詛咒,薄南辭心頭還是被鈍痛襲擊。

  “那你就當我死了,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就會帶著襄襄,徹底離開你們的視線,我們——就當沒見過!”

  聽到這話,藍茵茵血壓莫名升高,說來奇怪,她既看不起這個兒子,又希望他能留下來幫助自己。

  “你為什么不能頂著景深的身份生活,我可以試著接納你。”藍茵茵說,“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對你。”

  剛剛才詛咒完,現在又說這種話。

  薄南辭像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扯開嘴角道,“是施舍嗎?您在施舍我嗎?”

  “你在說什么?”藍茵茵面子上掛不住,眉頭已經狠狠擰了起來。

  “可惜,我不需要你這種施舍,我不是到處乞求人愛的孤家寡人,我何其幸運,找到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她還給我生了兩個乖巧可愛的寶寶。”

  藍茵茵聽不下去了,轉頭就走了,“我一秒都不想跟你這個白眼狼多待。”

  藍茵茵走出門,就和站在門口的沈襄,面對面撞在了一起。

  “誰讓你在門口偷聽的?”藍茵茵找茬道。

  沈襄倒是不怕她,“這是醫院,又不是你的私人宅邸,況且我不聽著,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刺激到南辭?”

  “你……”藍茵茵想說話,但被打斷了。

  “您知道南辭為什么不肯幫您嗎?你從始自終就沒有放下過高貴的身段,只把他當一個工具,張口閉口都是死去的祁景深,你有關心過南辭嗎?這么久了,你關心過他一句嗎?”

  藍茵茵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她確實是一個冷血的人。

  唯一的溫度和感情都給了祁景深父子倆,再沒有多余的,分給薄南辭。

  “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南辭了,我們過得很幸福。”

  沈襄直接下了逐客令,藍茵茵走得也敞亮。

  “南辭,她走了。”

  等她離開,沈襄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病床上,薄南辭目光灼灼盯著她的方向,黑眸諱莫如深。

  “你過來。”他說。

  這個眼神……

  糟糕,她剛剛那么跟藍茵茵說話,南辭不會生氣了吧?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薄南辭的親生母親,他們母子倆可以鬧,她畢竟是做兒媳的,得讓著點長輩。

  沈襄心里有點打鼓,但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慢騰騰的,磨蹭著。

  “走那么慢干什么?”

  薄南辭伸出胳膊,用力一扯,直接將人拽了過去。

  力道很大,沈襄真以為他生氣了,正準備開口道歉,唇就被封住了。

  男人的吻帶著炙熱的溫度,印在她的唇上。大掌托住她的后腦勺,霸道地將她扣住,不讓她逃。

  另一只手掐著她纖細的腰,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盡管感受到他不對勁,沈襄還是熱烈地回應著他。

  任何人都有情緒不對勁的時候,這對沈襄來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薄南辭平平安安地陪在她身邊,重要的是,他們都還愛著彼此,還能擁有彼此。

  許久,薄南辭離開她的唇,一雙眼睛變得猩紅,眼尾像是凝出了血液。

  沈襄看到他這副模樣,很是心疼,伸手想撫摸他的臉頰。

  手在半空中,被男人的大掌扣住了,“為什么這么護著我?”

  “因為你是我丈夫,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護著你護著誰?”

  薄南辭皺眉,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沈襄會意,立馬改口道,“因為我愛你,所以護著你啊。”

  果然,這么一說,男人緊皺著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伸手把沈襄擁入懷中。

  “怎么跟陶寶一樣?”沈襄在他懷中嘟嚷著。

  “你說什么?”

  “我說你小孩子氣,跟陶寶一樣不高興就寫在臉上。”

  沈襄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對此,薄南辭倒是半點沒有反駁。

  他在外面殺伐決斷,是能夠撐起天地抵御風雨的存在,但這并不妨礙他在老婆面前卸下一切偽裝,回歸小孩的模樣。

  “說你愛我。”薄南辭哼了一聲,越說他越孩子氣。

  沈襄也就由著他,“南辭,我愛你。”

  “再說一遍。”

  明明簡單的三個字,卻像是怎么也聽不厭倦。

  沈襄仍然由著他,“我說我愛你,老公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薄南辭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有老婆的愛意環繞,再苦再累又算得了什么?

  在祁東池父子的不斷努力下,祁董事長腦出血偏癱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沒有人主持局面,祁景深又被懷疑是贗品,不可能也不愿意回公司來管事。

  所以祁東池如愿以償當上了代理總裁,為什么是代理總裁呢?因為董事會仍然有大部分人,覺得祁東池不靠譜,不肯讓他真正掌管公司。

  盡管如此,祁東池也非常的高興。甚至自己安排了媒體,花錢買了個頭條。

  當天他穿著手工定制的商務西裝,非常刻意地把跑車換成了寬敞氣派的商務車。

  像拍電視劇似的,命令司機將加長林肯停在公司門口,安排好的媒體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好幾臺攝像機咔咔咔地拍照,閃光燈閃爍間,媒體按照準備好的稿子,開始問問題。

  “東少爺,請問您就任祁氏集團繼承人,有什么感受?”

  “祁氏現在遭遇危機,您臨危受任,壓力大嗎?”

  “對祁氏集團來年的發展有什么展望,您能分享一下嗎?”

  ……

  終于輪到他回答媒體這些問題了,祁東池陶醉在閃光燈中,非常飄飄然。

  鈔能力的力量足夠大,早上九點多采訪完,兩個小時之后,視頻就剪輯了出來。

  媒體方按照祁東池的要求,將采訪視頻投到各平臺上,二十四小時滾動播放。

  他的原話是,花多少錢無所謂,但必須要確保南城每一個人都認識他,知道他繼任祁氏集團繼承人的消息。

  面對這種不差錢的金主,媒體公司當然會用盡全力討他歡心,更何況對方是祁氏繼承人,如此金貴的身份,誰又不想巴結呢?

  祁東池在辦公室摸了半天魚,各個軟件來回切換,滿意地看著自己繼任繼承人的消息,刷爆各大網頁。

  “我祁東池出名了!”

  沾沾自喜之際,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祁東池非常生氣,怒目圓睜瞪過去,“繼承人的辦公室,誰他媽不要命了,直接踹門進來?”

  “我是你老爹,不僅敢踹門,老子還敢踹你!”祁二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看到是老爹來了,祁東池頓時氣勢全無,鵪鶉似的縮著脖子。

  “爸,我現在已經是繼承人了,你能在外面給我點面子嗎?別動不動就喊打喊踢的。”

  “面子值幾個錢?認真把工作做好,你這位置才能坐得穩當,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只是個代理總裁!”

  祁二爺倒是看的透徹,兒子繼任總裁之位,僅僅只是第一步。

  這個位置可不好坐,多少雙眼睛盯著,容不得一點差錯。

  可偏偏祁東池這個逆子,生性張揚,上任第一天什么實質性的事情都沒做,光顧著給自己買頭條了。

  想到這些,祁二爺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抬腳,往兒子小腿上踹了過去。

  “狗肚子里藏不下二兩香油,我警告你別得瑟,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我都已經是祁氏集團的總裁了,你還不允許我小小的驕傲一下嗎?”

  祁東池非常不滿,但又不敢在老爹面前作威作福。

  “驕傲個屁。”祁二爺一個響指,立刻有兩個助理抬著一個大紙箱子,走了進來。

  “老爹,這什么東西那么多?”

  等那兩人吃力地把箱子抬上桌以后,祁二爺指著大箱子命令兒子:

  “你這兩天哪也別去,乖乖給我待在辦公室里,把公司這五年的財務報表以及我給你收集的這些資料,全部看完,并且刻在你的腦子里。”

  祁東池一聽這話頓時頭都大了,“老爹,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這么多東西,我怎么記得下來?”

  “記不得也得記,你以為這個位置好坐嗎?別跟你之前當那個總監一樣,吊兒郎當的。”

  “老爹太多了!我真的記不下來啊。”祁東池哀嚎道。

  祁二爺根本不理會他,吩咐那兩個助理,“給我看著他,想跑就打斷他的腿。”

  祁東池當總裁的癮都沒過到,直接就被老爹扣留在辦公室里,被迫看起了報表。

  而鈔能力的力量還在運行,繼任總裁的消息還在頭條上掛著。

  隨便打開一個網頁,開屏都是他,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薄南辭打開電腦,發現在彈出來的垃圾網頁上,都能看到祁東池的臉。

  對此,他無語至極。

  同樣覺得無語的,還有沈襄。

  剛開始在短視頻軟件上,刷到祁東池繼任的消息,她還覺得很正常。

  畢竟祁氏集團是個大公司,影響力很強,換繼承人這么大的事,確實值得報道一下。

  但是每個軟件都在推送同一個新聞,那就有點奇怪了。

  “祁東池這是買通了媒體吧,怎么哪哪都能見到他,真是煩死人了。”

  沈襄覺得他煩,不僅是因為他炒作,還擔心他的炫耀與得瑟,會影響到丈夫的心情。

  畢竟,他頂替的是南辭曾經坐過的位置。

  夫妻倆心有靈犀,薄南辭一看就知道妻子在想什么。

  “襄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對祁氏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況且是我一手把他送上這個位置的。”

  想想也是,一切的變故都是從那根頭發開始。

  而那根頭發,也是薄南辭故意從桌上撿起來,交給清潔工大姐的。

  明明可以把頭發扣留下來,當做無事發生的。

  “南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沈襄是越來越疑惑了。

  “襄襄,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想早點結束這一切,拿回屬于自己的身份,然后我們平平淡淡地過小日子。”

  沈襄能想到的方法,就是離開,走得越遠越好。遠離麻煩就等于解決問題。

  但薄南辭不一樣,他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去斗爭去拼搏。

  他解決問題的思路,就是反客為主。

  所以,才會蟄伏著,一步一步計劃摧垮整個祁氏。

  “南辭,能告訴我你想干什么嗎?”

  沈襄嘆了口氣,迷茫問道。

  “當然可以。”薄南辭把電腦屏幕轉向妻子,“看到這個公司了嗎?”

  “越橋跨境貿易公司,”沈襄念出上面的名字,“這是什么公司?我怎么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這是我剛剛創立的,一個空殼公司。”

  薄南辭回答。

  “你這兩天就在忙這個東西?你弄這么一個空殼公司來干什么?”沈襄更疑惑了。

  薄南辭大腦轉速,無人能及。

  他構思的計劃,當然也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既然祁東池繼任總裁了,我算是他名義上的哥哥,當然要送他一份大禮。”

  薄南辭勾起唇角,眼底閃爍著冷光,像狼時刻準備著撲殺獵物。

  祁氏總裁的位置可不好坐,祁東池,我倒要看看你個二世祖有多大本事,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得瑟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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