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666章 葬禮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藍茵茵甚至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掉了,“你說什么?翰城他怎么了?”

  “先生他自殺了。”

  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藍茵茵跌跌撞撞跑回病房,看到的卻是醫生在丈夫頭上蓋上白布。

  她沖過去,抓住醫生的胳膊,“我丈夫怎么樣了?他身體那么好,你們還能救活他對嗎?”

  醫生搖頭,“夫人您節哀,我們盡力了,祁先生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什么叫你們盡力了,我走的時候他還是好端端的!”藍茵茵沖過去,把蓋著的白布掀開,“我要告你們庸醫,我丈夫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會死?”

  “祁先生他本來就剛做了手術身體不好,還吞食了那么多的安眠藥物,很難再救治過來。”醫生痛心疾首的說。

  藍茵茵把手放在丈夫的鼻腔底下,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呼吸。她又去摸男人的心臟,死氣沉沉的,根本沒有在跳動。

  其實除去這兩處明顯的地方,從死者的皮膚也能感覺到,已經變得不光滑了,而且從內往外發冷。

  藍茵茵接受不了,趴在了丈夫的身上,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但死者是不能長時間躺在病房里的,必須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所以片刻之后,醫生便上前來勸告:

  “夫人,我們要把祁先生轉送去太平間了,麻煩您配合一下。”

  藍茵茵卻死死將人摟著,崩潰道,“我不許你們帶走我丈夫,不準帶走他。”

  遇到這種情況,醫生只能用強,但好在死者還留了一封遺書。

  把遺書塞給藍茵茵,總算是暫且穩住了對方的心情。拿到信,立刻把對折好的紙給拆開。

  上面是丈夫熟悉的遒勁有力的字體:

  吾妻茵茵,見字如面。

  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知道為了我們這個家,你付出了很多。看到你每天東奔西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來當初請你嫁給我的時候,說好要一輩子呵護你,那現在卻讓你如此操勞,我真不是個男人。

  茵茵對不起,我食言了,沒能一輩子照顧你。

  你一個人要好好的,代替我那份好好地活下去。

  ——翰城絕筆。

  看完這封信,藍茵茵哭的腦袋缺氧,幾乎暈了過去。

  丈夫是為了減輕她的負擔,才選擇自殺的。

  想到今天早上,他主動邀請出去曬太陽,藍茵茵便覺得一陣心絞痛。

  疼痛中夾雜著后悔,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上就陪他去曬太陽了

  說不定她那時候多鼓勵祁翰城兩句,對方就不想自殺了呢?

  可惜這個事情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祁翰城自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薄南辭耳朵里面。

  彼時,男人正坐在辦公桌上處理公務,他最近復健得很勤,傷腿恢復的特別快。

  公司的事情很多,主要是他想分散注意力,于是大刀闊斧,拓展了好幾個板塊。

  薄南辭眼光很獨到,開辟的都是一些熱門領域,其中包括美容美妝以及一些電影投資行業。

  本來董事會的人對他開辟這些新領域的做法非常的不爽,但沒想到一經試觸就得到了不俗的反響。

  有好成績說話,自然就能堵住悠悠眾口。忙起來好,能忘掉一些煩惱,但同時缺點也很大,比如不能按時吃飯。

  助理將熱騰騰的飯菜端到他桌上,依次擺開,“薄總,人是鐵飯是鋼,您吃點飯再忙吧。”

  薄南辭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得好好吃飯,好好養傷,之后才能以更好的精神面貌見到沈襄。

  拿起筷子吃飯,正在這時候,助理收到了來自醫院那邊的消息。

  “薄總,醫院那邊說祁翰城自殺死了。”

  薄南辭夾菜的手一頓,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就把這件事給消化了。

  聽說祁翰城被催債的人激出了二次腦出血,做手術的錢都不夠,也難怪他會主動走上自殺那條路。

  “嗯,幫我去靈前送束花。”

  畢竟父子一場,薄南辭有義務送他最后一程。

  助理點頭,立刻定了一束花,親自去靈堂看望。

  另外一邊,靈堂肅穆,滿目鎬素。

  祁家破敗,來看望的人特別少,藍茵茵站在最中央,黑色的大衣配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通體全黑,臉色卻白的恐怖,嘴唇完全一點血色都沒有。

  看到助理去送花,她還驚訝了下,沒想到都這種時期了,居然還有不嫌棄他們的人。

  注意到藍茵茵在打量自己,硬著頭皮上前,多說了兩句。

  “祁夫人請您節哀,薄總讓我來送一束花,聊表哀思。”

  “你說這花是誰送的?”

  聽到是薄南辭送的花,藍茵茵頓時怒目圓睜,拎著花束就往外面丟。

  “帶著你的花給我滾,你這條走狗,回去告訴薄南辭,我這輩子和他勢不兩立!”

  “夫人,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你干嘛發這么大的脾氣?”助理不解。

  “你們沒有惡意?你知道我丈夫是怎么死的嗎?”藍茵茵大聲叫囂著,眼珠子瞪得極大,“我丈夫就是被薄南辭這個混蛋,給害死的!”

  阿嚏!

  辦公室那邊,薄南辭打了個不輕不重的噴嚏。

  他捂了一下鼻子,覺得應該是有點過敏。辦公室里換了盆新花,過敏的可能性很高。

  去把窗戶打開,通了通風。

  不多時,助理氣喘吁吁跑了回來,匯報情況。

  “花送到了?”

  “送是送到了,但是祁夫人把那束花給丟了。”

  猜到她會那么做,薄南辭并不覺得意外,“她就是那個性格。”

  助理很疑惑,“既然您知道她會把花丟掉,為什么還偏偏讓我去送呢?”

  薄南辭輕笑一聲,“一碼歸一碼,況且,我就是想看她抓狂的樣子。”

  這種眼眸藏刀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助理嚇得直哆嗦。

  他問道,“薄總,您既然這么恨祁夫人,為什么不親手結果了她?”

  “她這種人死了反而是種解脫,我就是要讓她嘗盡孤身一人還低人一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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