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后,抬腿準備去找沈襄。
柳芊芊急忙湊上去,踩著高跟鞋,擋住男人的去路。
“你怎么走了?不是說掛掉電話,跟我好好聊聊嗎?”
薄南辭抬眼看她,一雙黑眸中盡是冷漠。
“我沒說過這話,是你自己臆想的。”
頓了頓,命令道,“讓開。”
“你又不對我敞開心扉,那我就只有自己琢磨嘍。”柳芊芊倒是挺會為自己找臺階,“既然遇到了,那就正好跟你說一下我的想法。”
“你們趕緊把婚離了,孩子跟著你也行,大不了我當后媽,反正有保姆也不用我帶。”
八字還沒一撇,柳芊芊就想著給人當后媽的事了。
這些話,很難相信是從一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嘴里說出來的。
薄南辭只覺得她是個神經病,愈發不想搭理。
邁著長腿往樓道口走,想上去找沈襄。
柳芊芊卻急忙拽住他,“哎,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此時草坪上沒什么人,兩人在樓下拉拉扯扯的樣子,非常矚目。
柳川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準確說他是先看到了自家妹妹,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不好好去體檢,跑到樓下去干什么?
那么長一篇檢查項目,不可能這么快就檢查完了。
目光移到柳芊芊身側的男人身上,他不由得心里一驚。
那是祁景深?!
他不早就死了嗎?
片刻之后,反應過來世界上還存活著一個他的孿生兄弟。
可這也長得太像了,完全一模一樣。
怪不得柳芊芊會那么執拗,一心想嫁給這個男人。
有同樣遭遇的柳川,并沒有覺得妹妹無可救藥,甚至還挺羨慕她的。
至少深愛的人死了以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像他的人,寄托思念。
“柳醫生,在看什么?看的這么入迷?”
主任從身后走過來,和他一起并肩趴在欄桿上,垂頭往下看。
“那不是沈小姐的丈夫嗎?和他一起說話的女人是誰?看背影不太像沈小姐啊。”
醫生嘀咕著。
柳川聽到了這話,立刻問道,“你說什么?樓底下那個男人是沈襄的丈夫?”
“對啊,”主任點了點頭,“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陪沈小姐來找我面診的,他也一直自稱是沈小姐的老公。”
柳川勾了勾嘴角,這些事還真是巧。原本看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現在卻莫名其妙,緊緊聯系在了一起。
“柳芊芊,你在樓下干什么?”柳川從樓上往下喊了一聲。
柳芊芊如同驚弓之鳥,立刻緊張起來。聽到哥哥的聲音,目光四處飄忽,最后定格在了樓上柳川所在的位置。
“哥,你站那兒干嘛?”
“看你和人私會。”柳川皮笑肉不笑的說。
柳芊芊嚇得要命,腿肚子莫名其妙開始發抖。
但在喜歡的人面前,她又不想露怯,梗著脖子犟嘴道:
“什么叫私會?我正大光明的見個人怎么了?被你說的好像偷情似的。”
“柳醫生,底下那位是你妹妹?”主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顯然已經被現場幾位的關系給弄懵了。
柳醫生和樓下那個女人是兄妹,樓下那個女人又和薄南辭的關系不清不楚,關鍵是這個薄南辭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而他的老婆,正好就是主任在接觸的病人沈襄。
這還沒完,直覺告訴主任,柳醫生對這個沈襄有明顯的不單純想法。
所以這幾個人的愛恨情仇,是繞了個圈嗎?
主任淺淺分析了一通,便覺得腦袋有些疼。
算了,別人的事他還是少摻和。
“我有點事就先走了。”
主任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匆匆跑下來的沈襄。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他,明明都已經快步跑過去了,又突然退了回來。
“主任,你看到我丈夫了嗎?”
主任還真就看到了,他指了指樓底下,“你丈夫在底下,身旁還站著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沈襄皺了一下眉頭,快步跑到欄桿前,果然發現薄南辭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
這個女人她偏偏還認識。
柳芊芊正情緒激烈地對薄南辭說著什么,發現對方不理她以后,很沒素質地上手,扒拉著男人的袖子。
隔得太遠,沈襄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但心中的占有欲作祟,她張嘴沖著下面喊,“南辭,這個女人找你麻煩了?”
柳芊芊聽到上頭的聲音,不悅地抬起頭來,“沈襄,怎么又是你?頂著整容的臉到處晃悠,也不怕別人嚇到。”
“你都不怕嚇到人,我怕什么?”沈襄毫不客氣反嗆回去。
沒戴口罩,臉上的疤暴露在眾人面前,她也絲毫不怯。
因為薄南辭在場,他在,底氣就在。
柳芊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奇怪道,“我又沒毀容,我害怕什么?”
沈襄臉上并無譏諷之色,不咸不淡地說,“腦干缺失,比毀容更可怕。”
“噗。”柳川不愧是親哥,第一個笑了出來。
沈襄這才注意到,那邊還站了個人。看清是誰過后,她厭惡地皺了皺眉。
真是陰魂不散。
算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轉頭就往樓下走,走之前不忘對下面的男人道,“南辭,我下來找你。”
薄南辭點了點頭,回答道,“那我在樓下等你。”
夫妻達成一致,為了盡快下樓,沈襄去坐了電梯。
走進電梯的時候確認過身后沒人,然而電梯門緩緩合攏之際,一只手將門重新摁開。
柳川很不識時務地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故意停在了門口。
沈襄想出去也沒辦法,懊惱地皺了一下眉頭。
柳川捕捉到她的小動作,故意調侃道,“沈小姐,好像不太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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