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寸寸變黑。
回到家之后，沈襄到兒童房去，陪了一下兩個孩子。
把小的哄睡了，又和大的玩了一會兒，這才折返回房間。
換衣服，卸妝洗漱，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
薄南辭這才從書房走過來，一伸手就將她擁入懷中。
“新換沐浴露了，這么香？”
男人低下頭，頭埋在脖子上嗅她身上的味道。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她的脖頸上，惹得她身體僵硬。
“沒換沐浴露，還是用的那款。”沈襄是個很長情的人，沐浴露一直用的那個。
某香水品牌出的沐浴露牌子，味道和她最中意的那款香水一模一樣，更好的一點是這個沐浴露的味道更淡一些，像是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體香。
薄南辭并沒有放開她，但是離得更近了一些，鼻尖在她身上輕輕嗅。
“原來不是沐浴露，是你身上的味道。”
沈襄被他撩得骨頭都酥了，整個人如一灘春水，融化在他懷中。
“一天天的，你就知道尋我開心。”語氣跟小綿羊似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薄南辭確實也這么做了，大掌從老婆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他手很大，正好覆蓋住女人身體某處傲人的曲線。
掌心微彎，完全貼合，他惡劣地揉丨捏，好像是觸動了什么開關，沈襄開始輕輕的哼。
她的聲音太軟了，跟小貓叫一樣，薄南辭瞇起了眼睛，欺負她有癮，行為更加惡劣起來。
“你別——”
“別怎么？”
那么羞人的話，某個大壞蛋居然逼著她說出來，沈襄的臉更紅了，在他手底下掙扎著。
但在某個男人看來，這更像是迎合，或者說是欲拒還迎。這么乖的老婆，誰又能忍得住呢？
熟能生巧的薄大總裁，已經快速地用手指挑開了老婆上衣的一顆顆紐扣，雪一般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沈襄身體一僵，意識到危險，故意道，“洗澡，你還沒洗澡。”
她以為會逃過一劫，但薄南辭眼睛一瞇，立刻擴展了地圖，“原來想跟我鴛鴦共浴，既然這樣，那你幫我。”
不由分說將沈襄橫抱到浴室中，打開花灑，水聲響起。
熱霧升騰起來，一切變得霧蒙蒙的，曖昧無比。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沈襄無比后悔自己想出的拙劣借口，浴室遠比臥室更累人。
她被清洗干凈抱出來的時候，已經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一個布偶娃娃一樣，任由男人擺弄。
被他橫抱著來到床邊，然后塞進被窩里，最后將兩只手乖乖地壓在被子上。
“我好困啊，南辭。”
“叫老公。”
剛剛不知道觸發了某人的什么癖好，他一直讓她叫老公，不然就變著法地折磨她。
沈襄都忍不住皺眉，這個人太壞了。
平日里對她好的不得了，但在某些事情上，又壞的不行。
光是想著，沈襄都覺得腿軟。實在是累極了，沾上枕頭沒多久，她就睡熟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鈴聲在黑夜中響起。
“誰啊？”
沈襄迷迷糊糊醒的過來，實在是太困了，眼睛懶得睜開，手在黑暗中亂摸。
摸到床頭放著的手機，她閉著眼睛拿過來，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了，久久沒有人說話。
薄南辭問道，“是誰打的電話？”
沈襄困得受不了，剛剛并沒有看來電顯示，現在對方又不說話。
她有些煩躁，剛想睜開眼，就聽到了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呲呲啦啦的電流聲。
“誰這么無聊？大半夜惡作劇？”
沈襄睜開眼，正好這個時候，聽筒里傳來聲音。
“沈襄——”
聲音拖長了尾音，又帶著怨恨，長夜里聽得讓人心顫。
猛地睜開眼，這聲音是——
來電顯示上，明晃晃顯示著柳川的名字！
沈襄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什么瞌睡都沒了。
“南……南辭！”她嚇得抱緊了身邊的男人。
薄南辭快速把手機接了過去，大掌攬住女人，把她摟進懷中緊緊抱著。
此時聽筒中，柳川的聲音還在繼續。
“好冷啊，你這個壞女人，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死在了牢獄中！”
那邊的聲音，歇斯底里的，薄南辭認真聽著，眉頭皺起來。
令人膽寒的是，這真是柳川的聲音，聲線和音色都一模一樣。
沈襄本來膽子就小，大半夜收到死人的電話，她嚇得心臟都要碎了，幸好有丈夫在，可憐兮兮地縮在薄南辭懷中，身體抖得像篩子。
“襄襄，別怕，有我在。”薄南辭抱緊了懷中的女人，一只手騰出來幫她捂住耳朵，但始終沒掛電話。
他想聽聽這通電話，究竟想表達什么，最好能從電話后面，聽出一些線索。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么無聊，大半夜裝鬼嚇人！
通話還在繼續，“這邊好冷啊，我要你來陪我，我要你也變成鬼，生生世世和我糾纏在一起！”
這話確實是柳川的風格，瘋瘋癲癲的，心理扭曲。
聲音再度響起，“我死了，你也別想安寧，我會一輩子纏著你，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這句話結束，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了。
房間里開著暖黃色的燈，沈襄的臉慘白成一片，瘦弱的身子拼命的顫抖。
她鉆進男人懷中，抱緊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恐懼地說道，“南辭，這究竟是誰在惡作劇？太嚇人了，我害怕。”
柳川的死跟她無關，她倒是不怕報復，只是天生膽小，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確實害怕。
“別怕，有我在。”
薄南辭摟著人，輕拍著她后背安慰，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寧浩打去了電話。
“去給我查柳川的手機，現在在誰身上。”
他一定要盡快揪出這個惡作劇的人，給老婆一個交代，也給對方一個教訓。
裝神弄鬼嚇人？
活得不耐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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