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傅總,你前妻在重金求子小說 > 第456章 很想用自己的肩膀,幫他擋

大太太站在趙先生的旁邊,一雙眼睛如炬,潭底有濃烈的恨意在燃燒。
趙薄琰牽住傅偲的手,讓她先出去。
“去房間等我。”
“可是錯在他,為什么接受懲罰的是你?”傅偲望著那條鋼鞭,很細的一截,但打在身上別提會有多厲害。
老爺子聲音就像是埋在寒冰里似的,降過溫,說話聲帶著無比的冷漠,“偲偲,這是趙家的規矩,爺爺跟你保證,沒事的,你先回房。”
如果換了是別人作為趙薄琰的妻子,他肯定會讓女人留在這一起看著。
但傅偲不一樣,傅家從小嬌慣出來的公主,還有個護犢子深切的哥哥,老爺子可不想看著他再一次找來。
傅偲知道,他們都想將她支開。
“爺爺,大哥要接受家法嗎?”她冷不丁問了這么句。
趙正豪臉本就痛得厲害,聽到這話,更是齜牙咧嘴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要把我拉下水?”
傅偲聽明白了,那就是偏心了,兩個兒子他們還是區別對待的。
“但事情是大哥挑起來的,他只需要回家哭一哭,鬧一鬧,就變成有理的了嗎?”
大太太聽聞這話,臉都快氣歪了,她生怕趙先生真的聽進去了,“正豪挑的什么事?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看看這都打成什么樣了,拿過正豪當大哥嗎,這是在往死里打。”
臉上就沒一寸好的皮膚,就連嘴巴都是腫的。
“爺爺,我可是拿他當親弟弟的……”
趙先生握緊鋼鞭,全然不看傅偲一眼,這是在管教他的兒子,任何人求情都沒用。
“薄琰。”
他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趙薄琰就走到祠堂內的蒲團前,裹在西裝褲里的腿在慢慢往下壓,他后背剛直如一棵挺拔的松,傅偲還想走過去時,不料趙先生已經出手了。
一鞭子下去打在肩背處,啪地一聲,沉悶而有力無比,那音悶得很,傅偲感覺趙薄琰身上的襯衣仿佛都起了褶皺。
她一下捂住耳朵,看著男人的身子動都不動。
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但傅偲的視線下移時,看到了男人緊捏住的手掌。
趙薄琰盯著面前得意洋洋的趙正豪,他的臉色偏向于白皙,眼睛里面藏著很深的黑暗,仿佛任何人都窺探不到他心底去。
趙先生怒斥了一聲,“打小我就教過你兄友弟恭,你居然都能對你親哥哥動起手來!”
趙薄琰吃到第二鞭時,身子往前沖了下,但很快又挺得筆直。
傅偲眼眶內溢出澀意,就連鼻子都是酸酸的。
趙正豪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他從第一眼見到趙薄琰時,就不喜歡他。
不光因為他是趙家的私生子,還因為他身上透露出來的陰暗氣質,總覺得他是在陰溝里藏得太久了,就不適合到這種陽光燦爛的地兒。
大太太嘴角噙一抹冷笑。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趙薄琰平日里威風肆凜的,就該殺殺他的銳氣。
“爸!”
傅偲喊住了一聲,“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手下留情。”
趙先生揚起的鋼鞭輕頓住,回頭看他,“什么傷?”
“偲偲。”趙薄琰喚住她,語氣里沒有一點焦急和迫切,語調不見任何起伏,更像是一灘死水。
傅偲隱約能聽出話里面的蒼白,還有一種無力的似乎是認命感。
他的潛臺詞是在說,偲偲,不要說了。
就算他渾身是傷,多打一鞭子就要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吧。老爺子讓他認祖歸宗,是因為趙家無望了,他是最后一顆棋子。
趙先生何嘗又不是呢?
趙薄琰都懂,人之薄情,薄幸,看天,看命,一個私生子的命就沒那么值錢。
大太太眼里的譏誚更是明顯,“受傷?我看他打正豪的時候很有勁,偲偲,你這謊話未免扯得有些遠了。”
趙先生下一刻就要繼續抽下去。
傅偲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撲過去壓到他背上。
趙薄琰沒有回頭,但這里除了那個傻姑娘,沒人會替他擋。
鋼鞭收不住了,趙薄琰動作倒是奇快,抬手正好抓住傅偲的領子,用力一拉扯,她身子擦過男人的手臂往前栽。
趙薄琰沒讓她摔著,抱緊她,傅偲睜眼就看到鋼鞭敲在他肩膀上。
這么近的距離,她總算看到了趙薄琰臉上的一點情緒變化,隱忍的眉頭用力夾著,喉結因為吃痛而上下滾動。
傅偲一把抱住他,兩條手臂緊緊地纏在他背后。
“別打了,別打了!”
她都快心疼死了,為什么要這樣,以前她哥做的那些事才叫渾,家里爺爺和爸爸也沒這么個打法啊。
傅偲情急之下,豁出去了,不管了,“是大哥先調戲我,我也委屈,他言語下流,行為下流,作為我的丈夫,薄琰難道不該護著我?”
傅偲從趙薄琰的懷里掙開,又靠回到他背后去,迎面只盯著趙先生,“還是趙家的家訓就是,弟媳就能隨意欺辱?”
大太太脫口而出道:“你休要胡說,況且管教薄琰也是為他好。”
“那也請為了大哥考慮考慮吧,難道大家都不管他了嗎?”
趙先生看到趙薄琰白色的襯衣底下,依稀能見幾道血痕,他攥緊鋼鞭,走開了兩步。
“起來吧。”
傅偲眼淚都流下來了,替他覺得委屈,不值,心里壓著萬般的酸澀,讓她憋屈死了。
“行了,你們回去吧。”
回去吧,多么輕飄飄的一句話。
傅偲說的那些話,別人似乎都沒聽見一樣。
他們在意的只有趙薄琰打了趙正豪,那位趙家的大公子打小就是捧在手里怕摔的人物,即便做盡荒唐事,也不舍打罵。
趙薄琰挺直身站起來,傅偲還想說什么,被他攬在懷里了。
“走了。”
“可是……”
趙薄琰摟緊她,“回家了。”
一路從趙家出去,傅偲的眼淚沒停過,一開始就是很安靜的流淚,淚痕一道道滑過她的臉龐。
她癟著小嘴,唇瓣顫啊顫的,最后喉嚨里一聲哽咽沒有憋住,委屈就跟決堤而出的洪水般沖來。
趙薄琰停下腳步,將她拉到身前來。
“怎么還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