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曹寧神清氣爽的打開門,只見他身后的吊死鬼已經被擰成了麻花形狀,強塞在馬桶里,在他額頭上還被畫了一只烏龜。
曹寧剛出門,一腳便踩到了趙海視若珍寶的那把大砍刀:“咦,海子呢?這家伙這是玩嗨了啊,連刀都不要了?”
曹寧撿起刀背在身后,朝著前面不遠處傳來喧鬧聲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趙海正在上演一出一龍戲三鳳的好戲。
曹寧剛進門,就看見趙海赤著上半身,正對著屋內的墻壁一通亂親亂啃。
看他癡迷的神情,就好像在享受某項特殊服務一樣,以至于曹寧進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到。
曹寧看看四周,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從地上撿起衣服便來到了趙海身后。
曹寧拍拍趙海的肩膀:“海子、海子,差不多行了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得給你錄下來啦...臥槽!”
就在曹寧試圖叫醒趙海的時候,趙海卻像瘋了一樣,撅著嘴向曹寧猛撲過來。
“美人、美人!”
“美你個大頭鬼!”
曹寧沒好氣抬起腳頂著趙海胸脯,一邊掐訣運氣,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趙海的眼睛頓時變得清明。
趙海恍恍惚惚呆看著曹寧:“寧、寧哥,怎么是你?美...咳咳咳,就你一個嗎?”
趙海醒悟過來之后,木訥的看看四周,看神情好像還有些失望。
“人就我一個,鬼倒是有不少,你要不要?”
曹寧翻了個大白眼哼哼道:“半年沒見,我還以為你的定力能有多大長進呢,沒想到幾幅畫就把你給迷得神志不清,你也就這么點出息了。”
“畫?什么畫?”趙海疑惑的看著曹寧。
“還能是什么畫,當然是外面過道上掛著的畫像嘍。”
曹寧把衣服和大砍刀丟給趙海,沒好氣道:“你出去看看,看看畫像上的人是不是你剛剛看見的美人。”
“寧哥,你是說...我剛剛是跟...”
趙海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顧不上穿好衣服,一溜煙直接跑出房門。
“臥槽,還真是啊!”
直到看見畫像上那三個女人的時候,趙海這才醒悟過來。
趙海尷尬的走到曹寧跟前笑笑:“嘿嘿,寧哥,剛剛的事你就不要跟良子他們說了吧,真...真是太丟人了。”
“現在知道丟人啦,剛剛不是玩的挺開心嘛。”曹寧笑著調侃道。
“我...”
趙海尷尬的撓撓頭:“我...我那不是被迷糊涂了嘛!”
曹寧笑著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這次我就替你保密了,不過下次你要是再被迷了心智,我可真不管啦。”
“嘿嘿,不會、不會了!”
趙海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對了寧哥,我剛剛為什么會被迷失了心智呀?
我明明什么也沒做呀?”
曹寧指著過道里的那些奇異花株說道:“大概是跟這些花有關系吧!
再有就是這些畫像來路不正,像是被人下了某種詛咒一樣。”
“詛咒?”
“沒錯!”
曹寧點點頭走到畫像前端詳道:“我要是沒看錯,這些畫像應該是用人骨磨成粉繪制出來的,本身就有很大的邪性。”
“那這么說來,之前這里傳出鬧鬼的事情,也是這些畫在作怪了?”趙海醒悟道。
曹寧點點頭:“確實如此,只要進了這里的人,一旦被花粉迷失心智,接下來就是這些畫開始作怪的時候了。”
“那我把它們都給劈了砸了、免得讓它們繼續害人。”
說著趙海舉起大刀就要揮砍過去,不過卻被曹寧給及時攔住了。
“你砍他們干什么,這些畫和花都是極其難得的寶物,毀了豈不是可惜。”曹寧勸說道。
趙海有些迷糊:“寧哥,你該不會是想把這些邪物都擺在家里吧?那嫂子咋辦?會不會嚇出病來?”
“想什么呢!”
曹寧按下趙海的大刀解釋道:“我是說這些都是難得的寶物,可我又沒說要擺在我自己家里。
先收起來藏著,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
趙海收起大刀木訥的點點頭:“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寧哥我去把這些畫給收起來。”
“先不急!”
曹寧拉住趙海:“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等辦完事,你再來悄悄把這些東西藏起來。”
“更重要的事情?”趙海疑惑的看著曹寧。
曹寧指著過道前頭的衛生間說道:“你去把衛生間里那只吊死鬼,帶出去見那個姓顧的。
你就說這棟別墅里面的鬼太厲害了,我們只能幫他解決這一只,剩下的只能讓他另外想辦法。
他那四十萬我們不要了,十萬塊定錢就算是清除這只鬼的酬金了。”
“呀,寧哥你已經抓到一只鬼了嗎?”趙海興奮道。
曹寧點點頭:“湊巧而已,不過是負責打掃衛生的游魂野鬼罷了,要不然你以為二樓為什么會這么干凈。”
“原來是這樣呀!”
趙海一聽,當即興奮的提著大刀準備去捉鬼:“寧哥你就瞧好吧,我保證讓那姓顧的把賞金翻倍。”
“去吧、去吧!”
“好嘞!”
...
等到趙海離去,曹寧背著手朝著三樓的樓梯走去。
三樓沒有房間,只有幾根被裝飾過的承重柱,四周都是玻璃幕墻,就連屋頂也是用一大塊防彈玻璃做的天窗。
寂靜的空場上到處都是植株,品種倒也不是很罕見,尋常花草店里都能見到。
不過眼下諾大的空場上,都已經擺放滿了密密麻麻的花卉,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培植一樣。
走到三樓轉角的時候,曹寧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你還打算看多久?”
“...”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丁點聲響。
“真不打算出來?”
曹寧嘴角微揚,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好吧,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來請你好了。”
話音剛落,三樓的空場上憑空刮起一陣陰風,吹的人毛骨悚然。
“咯咯咯...鬼見愁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只見幽靜的花草叢中,一位穿著古裝襦裙、束著發髻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女人穿著一襲淺綠色長裙,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聲音甜美、長相可人,絲毫不輸樓下畫中的青樓女子。
曹寧看到女人后神情淡然,他背著手走到另一側:“我說的不是你!”
女人一愣!
“不是我?”
這句話好像給了女人莫大的沖擊一般,她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從未發覺還有其他人在。
曹寧點點頭,側過臉看向一側打開的窗戶:“再不出來,大餐的約定就作廢啦。”
“別別別!”
話音剛落,窗外馬上閃進來一道人影。
那人看上去年紀和曹寧差不多,一手提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野鴨蛋。
燕小六進了屋,一臉幽怨的看著曹寧:“我明明藏得已經很隱秘了,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曹寧瞥了一眼燕小六腳上一大一小兩只發白的球鞋:“下次學人家躲在屋外,先把自己的腳藏好了。
你有見過誰家的屋頂上有雙球鞋的?
而且還是一大一小兩只?”
“哦,原來是這樣呀!”
燕小六尷尬的看看腳上的鞋喃喃道:“早知道我就穿拖鞋了,洗都不用洗了。”
其實燕小六是在屋頂上吹鞋的,只是沒想到正好遇到曹寧。
“我說你干嘛一直提著褲子?”曹寧皺眉道。
自從燕小六進來,他的手就一直提著褲子,就好像怕它掉下來一樣。
“其實也沒啥!”
燕小六笑著用胳膊擼擼鼻子:“就是、就是...褲腰帶爛了,我正打算去寺廟里置辦一條呢。”
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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