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沒有太著急。
半夜放成績，他直到第二天才上網查詢。
分數：749。
“果然。”
陸川輕聲喃呢：“在這兒等著我呢。”
“說起來，這個金手指還真神啊，連這都預料到了么？”
“果然，因果律技能就是無敵。”
不管什么技能，但凡沾染到‘因果律’這三個字，就沒有不強的，如果有，那就是擁有者不會用！
譬如自己所擁有的技能。
在看到題那一刻，自己還真有些懵。
因為無論怎么想、怎么看，都不可能拿滿分，哪怕自己回答的是正確答案。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顯然，自己這道題沒能得分。
但很顯然，‘金手指’已經預料到這一點，所以，給自己準備了后手。
全套配置的相關技術，這分明就是要讓自己去驗證、去爭取，主動把分數拉滿啊！
高考必滿分。
我明明寫著正確答案，你卻不給我滿分？
那是因為你們沒法驗證？
沒關系。
我自己來驗證。
滿分，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拿的！
陸川笑了。
笑的很開心。
讓一旁頗為擔心，甚至一時間沒想好該如何安慰的應如初微微發愣，表情逐漸呆滯：“川哥他···在笑？而且，不像是假笑，反倒是看著很開心？”
注意到她那擔心的表情，陸川輕輕搖頭。
“不用擔心，我是真的開心。”
“因為，如果只是被動等待每年高考的到來，再接著拿滿分，未免有些太無聊了。”
“啊？！”
應如初不解。
陸川笑而不語。
有些事兒，沒法說，透露出去也沒人信。
但，自己真希望類似的題，更多一些啊。
不僅僅是為了答案，更是為了配套知識、技術！
“不得不說，那一晚，我顱內高潮到大半夜，想了很多，很多，但其中一部分一直不知道能否真正實現。”
“但這次出題組給我的‘難題’，卻是讓我這些疑慮完全消失了。”
“全都可以實現、可以辦到！”
“而且，大概率會比我想象中更強。”
“未來，只會更加美好。”
他沒說話。
應如初深吸一口氣，輕輕拉住他的手，只是安靜的陪伴。
很快，消息爆出。
陸川分數749！
瞬間而已。
沉寂了近乎一年的網友，尤其是大學生載歌載舞，比過年還要興奮。
整個互聯網都幾乎被他們攻陷。
“哈哈哈，陸川涼了！”
“陸川表示：不是我不給力，是你們為難我！噗嗤。”
“為難什么？一分而已，而且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人家出題組這可是完美貫徹你的要求啊，按照你的需求出題的啊，這都拿不到滿分？”
“怎么樣，你還狂嗎？”
“還裝嗎？”
“嘩眾取寵的。”
“跳梁小丑。”
“什么玩意兒啊！啥也不是！”
“以后別再裝了，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老老實實找個大學吧，說實話，你很狂，我不爽，但你的天賦我認可，找個好大學、找個好導師，好好學、好好做，未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學海無涯、學無止境，你現在明白這個道理了吧？”
“道歉，公開道歉！”
“對對，道歉，不是你自己說的不拿滿分公開道歉？人呢？”
“···”
微博、論壇、貼吧···
到處都是相關言論，乍一看，陸川幾乎是被萬夫所指，乃至于全民唾棄的模樣。
紅樓迷不樂意了，開始反擊。
只是，一年過去，紅樓熱度大為降低，且如今那些人抓住陸川沒拿滿分的把柄瘋狂進攻，紅樓迷也頂不住啊。
這時。
張夢玲站出來了。
公開發言，道：“最近的風氣有些奇怪，我看很多人都在嘲諷、在罵陸川，說他江郎才盡、說他不行了、說他···
可是，我不知道這些人想過沒有，今年全國高考狀元，依舊是他。
比排名第二的，高出好幾十分。
唯一丟分的題，也沒有任何人能拿滿一分。
你們···有什么資格嘲諷、謾罵人家呢？”
張夢玲還是有些地位的。
他一出頭，短時間內，還真把海量網友壓制了一會兒。
但三個臭皮匠尚且頂個諸葛亮，何況是萬千網友？
很快，有思維靈敏的網友發現問題：“張教授說的好，只是，沒人能拿滿一分？也就是說這道題有人得分了？不管零點幾，至少是有分可拿的，陸川呢？零點一分都沒有？”
“就好比作文，零分！這還不足以證明說明問題嗎？”
問題十分尖銳。
瞬間給張夢玲整啞火了。
“···，我為什么要說沒人能拿滿一分這句話？！”
他后悔。
可惜，悔之晚矣。
就算他之后再想辦法去反駁，也沒多少‘威力’了。
無奈，只能苦笑著不再搭理此事，順便發消息安慰陸川。
與陸川關系好，且真心待他的人，都在通過各種辦法安慰他。
怕他被這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壓垮。
唯有陸川自己，輕松寫意，日子照常、該咋過咋過。
半點不見著急。
應如初明著不說，心里卻也十分擔心，所以每天都想盡辦法讓陸川開心，幾乎每天都在解鎖新姿勢。
這倒的確是讓陸川開心了，不，應該說是更開心了。
咳。
······
看似全民怒噴陸川的‘情況’一直在持續。
第二天。
大唐教育頻道，主管辦公室。
汪冰冰敲門：“主管，您找我？”
“嗯。”
“你跟陸川，還有聯系嗎？”主管開口詢問，雙目像是在發光。
“額？有的，不過不多。”
汪冰冰回答。
她的確跟陸川還有聯系，昨天還發短信安慰來著。
去年采訪的手她就留下了聯系方式，雖然陸川當時表現的特別狂、還特別矛盾，但不知道為什么，汪冰冰總覺得陸川沒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
所以隔一段時間就會在線上跟他聊聊。
保持一下關系，不至于太過生疏。
“主管您的意思是？”
“猜到了吧？”主管興奮道：“有聯系就好！”
“你問問他能不能再接受一次采訪，至于我們要采訪什么問題，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畢竟在這方面你是專業的。”
汪冰冰微微皺眉。
不外乎是用尖銳的話題去博取流量和關注罷了。
只是，對朋友而言，這太過分了。
她想拒絕。
看出她的不滿，主管倒也不急，只是笑道：“你不用急著答復，既然你們有聯系，為什么不先問問他呢？如果他不介意，這么大的流量紅利，你又為什么不吃？”
“別忘了，去年采訪他之后，你的咖位，可是直線上升啊。”
汪冰冰遲疑了。
如果陸川不介意的話，的確可以吧？
“好吧，我先問問。”
“盡快給我答復！”
“嗯。”
······
離開辦公室后，汪冰冰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陸川的電話。
“冰冰？”
聽著陸川那熟悉且輕松的聲音，汪冰冰放松不少：“陸川，我們臺里想安排我再采訪你一次，只是問題肯定會比較尖銳，你明白的。我還沒答應，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采訪？”
“來吧，歡迎。”
陸川笑了。
問題尖銳？就怕你不尖銳！
何況我之所以一直沒動，等的就是你們‘官方頻道’啊。
其他小記者我都懶得搭理好吧？
沒答應？！
請務必答應！
甚至還主動補充道：“最好是盡快！”
“那，那就得罪了。”
汪冰冰連忙道：“我立刻定機票，今天下午就能過來。”
掛斷電話，陸川看向應如初。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么一點都不急，也不在意吧？”
應如初點頭。
“傻丫頭，你問唄，你問了我還能不告訴你？”
陸川寵溺一笑，將她攬入懷中，聞著她發絲間的清香。如何不明白她是怕刺激到自己？
可我雖然不能把金手指方面的東西不能告訴你。
但是，說說的計劃，卻是沒問題的啊。
“我···”
“要讓教育考試院給我改分！”
“這個滿分，我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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