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離開之后，屋里就剩下段鴻軒和聾老太太。
沒等聾老太太開口，段鴻軒就搶先豎起了大拇指：“奶奶，您可真是這個！
怪不得人常說姜還是老的辣！
今兒您的表現真是太棒了！
尤其最后對柱子哥那番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聾老太太這時候表現的就像一個被老師表揚，獎勵了一朵小紅花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滿臉得意的笑容，“看來我這老太婆還是有點用的！”
段鴻軒看到這樣的聾老太太，覺得蠻搞笑的，怪不得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
這人年紀大了，有時候真的跟小孩兒一樣！
不過這樣的聾老太太倒是蠻可愛的。
“您這哪是有點用啊！這些事兒還非得您出頭，擱別人非得搞砸了。”
“呵呵呵！奶奶我今天太開心了！
不過，唉！
以前沒什么感覺，今天經過這么一遭，覺得秦丫頭還真是不錯！
仔細想想他們賈家的情況，往后可真是要苦了秦丫頭了！
一開始呀，奶奶完全是為了配合你，也是為了柱子。
可慢慢的，就覺得秦丫頭其實也蠻可憐的，心里不由得就對她帶上了幾分真心！
奶奶現在真是不忍心看著好好的一個丫頭，將來被賈張氏毀了！
人年紀大了，心也變軟了！”
“奶奶，這不正好證明了你有一副菩薩心腸嘛！
往后啊！多在院里亮亮相，看不過眼的事兒，別再裝聾作啞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別人都叫您聾老太太，我可是知道您這耳朵靈著呢！
有點事兒管管，稍微操那么一點心，不比您成天悶到屋里強多了！
您瞧瞧，今天您的精神頭都要比往常好！”
“這倒也是。
我自個兒都感覺今天精神頭好多了。
乖孫，你剛才講那個故事，聽著人心里直犯嘀咕！
你說，棒梗這孩子將來能改好嗎？”
段鴻軒看著聾老太太，猶豫了一下，然后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奶奶，這個還真不好說！
棒梗現在要是四五歲還好，可她已經八歲快九歲了！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這里面還有個最要命的因素。
就比如說今天，我把棒梗教訓了一通，他今兒晚上長了記性。
孩子可是全憑大人教啊！
棒梗一回他們家，家里有個賈張氏，三言兩語就能把我今天做的努力都抵消了。
賈張氏畢竟是棒梗的奶奶，天天接觸在一塊，這叫近水樓臺！
所以對棒梗這塊兒我真的沒抱太大希望！
除非馬上讓賈張氏消失！”
說到這兒，段鴻軒認真的看著聾老太太，“奶奶，我可以做到讓賈張氏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
可我不能這樣做！
人要有敬畏之心，要懂得自我約束！
否則心里的魔鬼一旦被放出來，最終只會走向自我毀滅！
害人害己！”
聾老太太先是被這話嚇了一跳，然后用審視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段鴻軒。
祖孫倆人就這么認真的對視著，過了好一會兒，聾老太太這才點了點頭：“奶奶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可我相信你能做到！
有能力，卻懂得控制，不濫用！
就好比是心懷利刃而不起殺心，好呀，好！
不愧是奶奶的乖孫！
你能把這話說給奶奶聽，奶奶我很高興！
但是你記住了，就我們祖孫倆知道，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
段鴻軒認真的點了點頭，保證道：“奶奶，您放心！
這事除了我，就只有您知道，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再說了，我說出來也得有人信不是！”
然后猶豫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奶奶，我再問您個事。
您知道老紅軍和八路軍嗎？”
段鴻軒說完就看著聾老太太。
就見老太太先是一愣，很快就面色如常，然后用一種莫名的語氣回答道：“我了解的不多，主要就是聽你一大爺說過。
好像是資歷很老的干部。
你了解嗎？”
“嗯，我還算知道一點。
奶奶，我這就給您簡單講解一下。
紅軍是我們這個政黨最早的軍隊，出現的南方。
后來，一部分繼續留在南方，一部分經過長征之后到了陜北。
為了抗日，紅軍進行了改組。
留在南方的軍隊改了名字叫新四軍，陜北的軍隊改名叫八路軍。
抗戰勝利之后，國黨的軍隊挑起了內戰，我們的軍隊統一改名叫解放軍。
整個解放戰爭打了整整四年。
四九城第一次能見到的我們的正規軍隊，那時候已經叫解放軍了！
所以，奶奶，您記住了，四九城的坐地戶們，絕對不可能見過紅軍和八路軍！
他們只見過解放軍！”
聾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乖孫，謝謝你今天給奶奶說這些！
你可能在外面聽到了點什么，可奶奶從來沒有自己說過什么，也沒有想用他沾公家任何一點便宜。
奶奶是個無兒無女的絕戶，臨老了，只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別被隨便什么人都欺負到頭上來！
你能明白嗎？”
段鴻軒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奶奶，我能明白！
我想這主意也不是您能想出來，恐怕離不開一大爺！
一大爺為了養老，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和威望，真是煞費苦心！
可惜，這見識還是少了，所以有些事就漏洞百出！
這些事蒙蒙胡同里這些沒見識的普通人還行。
被稍微知道一點我們軍隊歷史的人聽到，輕一點的惹人笑話，嚴重一點那可就不好說了！
奶奶，您千萬記住了，有些事兒絕對不能出自您的口！
往后有我在，您就盡管安心！
什么絕戶不絕戶的，這不有我，還有柱子哥嗎？
搞不好啊，將來還會有個秦淮茹！”
“你這話奶奶記住了！
謝謝我的乖孫嘍！
不過說起著秦淮茹，你還真別說。
今天這么一接觸，奶奶還真就覺得秦淮如配傻柱子太合適了！
傻柱子就是一混不吝，得找人把他管著。
秦淮茹如人聰明，會來事兒，關鍵是他能把柱子拿捏住。
他們倆要真能成了，對柱子太合適了。
柱子能掙錢，秦淮茹能管好家，這倆人怎么看都像天生一對。
可惜呀，秦淮茹怎么是個寡婦呢！”
聾老太太說完這話，一臉的惋惜！
段鴻軒就勸著老太太，“奶奶，別想太多！
兒孫自有兒孫福！
誰知道將來會怎么樣呢？
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做好當下眼前的事兒！
能幫一個是一個，能挽救一個是一個。
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是啊！
今兒看這意思，柱子對秦淮茹的心思可不輕呀！
可我怎么看著秦淮茹對柱子壓根就沒那意思？”
“奶奶，我不是說過嘛，打從一開始，就是柱子哥剃頭挑子一頭熱。
秦姐滿心思都是過好自己家的日子。
賈東旭才剛死沒幾個月，秦姐現在心思都在家里的倆孩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現在對柱子哥充其量就是感激，這還是看在他天天給人家送飯盒的份上。
往后，柱子哥和秦淮茹接觸的機會少了，就看看他的心思，能不能慢慢放下！
實在不行也沒辦法！”
正說著，段鴻軒突然停住了話頭，嘴角突然帶起了一縷笑意。
聾老太太看著很奇怪，開口問：“乖孫，怎么啦？”
“奶奶，今兒這院里可真熱鬧。
二大爺又在家打孩子呢，竟然是因為我！
賈張氏正在屋里對秦姐發飆呢，嫌沒給她帶點兒好吃的回去！
柱子哥在屋里喝悶酒呢！
三大爺家正在開家庭會議，教育孩子們呢！”
聾老太太這下更好奇了：“離得這么遠，你怎么知道的？”
段鴻軒莫名的笑了一下：“奶奶，我練的功夫可不一般。
前幾天功夫剛剛突破了。
現在只要我想，哪怕我待在自己的院里，這邊家家戶戶的動靜我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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