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軍,那么我想問下一下,杜海蓉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在這一點上,杜霞有跟你說過其他的可能么?”

  何沁繼續問道。

  王東軍直接把頭搖擺如同撥浪鼓。

  “怎么可能嘞!遙遙就是我的女兒,我從小把她養大的。我跟杜霞的感情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架紅過臉。當初遙遙想要來江城學藝術,還是我到處借了錢給她交的學費呢。”

  陶醉:“!!!”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何沁到底為什么勝券在握了。

  杜霞死了,李高偉唐毓秀也死了,杜遙遙因為精神鑒定失常,根本已經不能出庭作證。

  唯一與整件事還有關系的人,就是王志軍。

  只要王志軍一口咬定,自己跟杜霞的感情很好,不肯承認家暴,也不承認杜遙遙當初是跟著她媽媽一起來到江城到底是為了什么。

  所以,只要王志軍從源頭上掐斷了杜遙遙跟李高偉的關系,那么自己作為唯一親人代替她實行訴訟的行為,似乎就不合理了。

  即使有血緣的鑒定報告作為佐證,但杜遙遙畢竟曾經對陶醉有過極端的攻擊行為在,這些都已經備案留底了。

  無論如何,王志軍現在都是杜遙遙的法定監護人。

  只要造好他的人設,那么杜霞臨終前所披露的一切證據都會成為羅生門。

  就算當庭驗血,證明王志軍確實不是杜遙遙的親生父親,那么他也不過就是一個“被傷害”的“老實”又“可憐”的男人。

  “我一直很努力想要給他們娘倆幸福。”

  王志軍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睛,不停地抹著眼淚。

  “我不知道這些空穴來風是哪來的,杜霞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把孩子送來學什么藝術。現在腦子都學傻了,你看那些知名的藝術家,有幾個是腦瓜子正常的?”

  說到這兒,何沁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自如。

  “法官,證人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他與杜霞根本沒有所謂的感情問題,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杜遙遙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說法。假如事實證明,杜遙遙與王志軍真的沒有血緣關系,那也不能證明她就一定是李高偉的女兒。”

  在法律上,認定親緣的關系一定要直系親屬才行。

  旁系血親的血緣鑒定只能作為輔助。

  “即使陶小姐與杜遙遙證明有旁系血緣關系,那也只能說明,你們之間存在一定的親緣關系,杜遙遙一定是李高偉的女兒么?說不定,是陶小姐的生母碰巧認識其他男人,碰巧跟杜遙遙家有沾親帶故。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能代表沒有。”

  陶醉這大概就是法律的魅力,也是法律最可惡的地方。

  駱北尋曾經也是這樣告訴她的。

  何沁轉向陶醉:“陶小姐,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法官點頭同意,而此時的陶醉心態已經沒有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那么穩了。

  這個案子之所以難打,不僅因為案發時間拉得太長。

  更因為與這個案子相關的所有當事人,基本上死的死瘋的瘋。

  所有的證據都死無對證。

  陶醉看向坐在被告席上的沈伯康,他的表情是很奇怪的。

  想起入庭之前,紀俞斐親口告訴她的真相。

  說是在陶公館里發現的那具尸體,經過鑒定是沈伯康的。

  那么現在的沈伯康是誰?

  他坐在被告席上,臉上既沒有那種懺悔,也沒有為即將逃離制裁的那種得意。

  反而是何沁更加賣力的樣子,好像更在意這場官司的輸贏。

  “陶小姐,請問,你跟沈風易沈先生是什么關系?”

  何沁轉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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