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或許是蘇清顏臉上的隱忍刺痛了陸漠的眼睛,又或許是他真的無法縱容阮箏繼續羞辱下去,陸漠嘖了一聲后終于開口制止。
“阿漠,我這也是在為公司著想嘛......”
阮箏聞言一愣,原先臉上尖酸刻薄之色瞬間被她完美掩飾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純和無辜:“再怎么說蘇清顏代表的也是公司形象,結果她卻用這種......手段來換取利益。”
說罷,阮箏仿佛是沒過癮一樣,眼神流轉,一雙貌美丹鳳眼此時寫滿了輕賤和鄙夷。
這樣一來,反倒是襯托得蘇清顏有些小題大做了。
蘇清顏深吸一口氣,勉強咽下剛才被阮箏羞辱的怨氣,抬眸看向陸漠。
和她同床共枕三年,即使陸漠心中沒有蘇清顏的一席之地,他也應該知道蘇清顏根本就不是那種女人。
然而后者只是淡淡的瞥了蘇清顏一眼,甚至連一秒鐘都不愿意施舍給她。
“我知道,不過你剛從國外回來,對這些事還都不懂,這么費心也是辛苦你了。”
剛才還淡漠如冰的男人好像在瞬息之間換了一個人,他伸手攬住阮箏的肩頭,大拇指似有似無的摩梭著衣料,微微低頭在阮箏耳邊輕語安慰。
被陸漠摟在懷里的阮箏這個時候還不忘向蘇清顏丟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肆意叫囂:看到了嗎,我只需要勾勾手指,陸漠就永遠會站在我這邊。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蘇清顏心中逐漸被悲傷覆蓋,整個胸腔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剖開,凍得一顆心幾乎停止跳動。
貫穿蘇清顏整個青春的喜歡和愛慕,三年以來的婚姻,甚至再加上蘇氏能為陸漠帶來的利益,都抵不過阮箏一朝回國。
想到這里,蘇清顏心尖一顫,在那瞬間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絞。
“阿漠,我可不想她這樣的女人來幫我,萬一......”
阮箏依偎在陸漠的懷里,手指絞著頭發,想要進一步貶低蘇清顏。
但是蘇清顏只看得清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周遭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留下的只有一串耳鳴。
將蘇清顏從耳鳴中拉回現實的是腹中的疼痛,這些天蘇清顏為了工作沒日沒夜的加班,幾乎快要忘記腹中還有一個孩子了。
前些日子被蘇清顏忽略的痛苦現在變本加厲的還了回來,小腹內的孩子為了宣泄自己的不滿,仗著還未出世在她的身體中肆意作踐。
陣陣疼痛讓蘇清顏無法再集中注意力,她腳下一晃,一個不穩差點兒摔倒,好在蘇清顏的理智快身體一步,率先扶住了桌子。
“嘶——”
堅強如蘇清顏,在這種關頭也沒忍住痛吟出聲,豆大的汗珠沁在額頭,痛的蘇清顏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
就在蘇清顏覺得眼前全是彌漫的白點時,陸漠似乎察覺到了蘇清顏的不對勁兒。
“你怎么了?難道又是痛經?上次給你送的藥你沒有按時吃?”
見到蘇清顏的手無意識的按在小腹,陸漠想當然的以為又是蘇清顏生理期的不適,他眉頭一皺,松開阮箏就要去扶蘇清顏。
然而還沒等蘇清顏說話,被冷落的阮箏就不樂意了,嘴巴一噘幾乎能掛個油瓶:“阿漠,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