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
夜晚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光禿禿的樹干上的積雪被強硬的冷風吹落,淅淅瀝瀝的落在了地面上,打濕了原本干燥的白石板路。
蘇清顏裹上了羽絨衣,她斜挎著包,從蘇氏的大樓中急步走過。
真冷吶,瑞雪兆豐年,看來是個不錯的好兆頭。
蘇清顏加快了腳步,直直的朝著紅色轎車走去。
她是最后一個下班的,除了守在大門保安亭的大爺,蘇清顏每次都是最后離開蘇氏,今天也不例外。
“蘇清顏。”
蘇清顏剛走到紅色轎車前,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她手上的動作一頓,朝后面看去。
被凍的僵硬的阮箏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蘇清顏的身上,質問到:“你們蘇氏不是六點半下班嗎?你怎么這么遲?!”
現在都快晚上八點了,她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
阮箏逃離時并沒有帶很多衣服,所以這會兒只穿了一個薄薄的外套,她現在車后,帶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森然幽深的雙眸。
蘇清顏正了正神色,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現在沒有陸漠,是她獨自一個人面對阮箏。
她還記得阮箏口罩下的那張布滿傷疤的臉,猙獰恐怖,要去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若是現在阮箏對她做什么,蘇清顏想自己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保安亭。
“之前警告過你,若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報警。”
蘇清顏冷靜的對上阮箏的視線,她拿出手機,手指落在了撥號鍵上。
阮箏輕笑一聲,不屑的問道:“我上次給你們的錄音聽了嗎?”
蘇清顏眸色一凝。
她又道:“上次的錄音是我的誠意,你們遲遲沒有聯系我,我只好主動來找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
阮箏的目光上下掃視了蘇清顏一周,隨后自顧自的開了車們,按下發動機。
怔愣著的蘇清顏見此急忙坐到了駕駛位上,蹙眉看著阮箏,冷聲問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要顧曼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阮箏聲音凄厲,隨后打開了車的空調,開了熱風,這才緩和了音調說:“我這次是來找你合作的,你們痛恨顧曼安,同樣我也是。”
蘇清顏警惕的看著她。
“現在僅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顧曼安去死是不可能的。她是你們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我們不如聯手將她繩之以法。”
蘇清顏嘴角一抿,繩之以法這樣的詞匯由阮箏這個瘋子說出來真的可笑。
她沉默的聽著阮箏這樣說,等她將她的想法都說出后,蘇清顏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害過我這么多次,憑什么覺得我會信任你?”
“我上次給你們的錄音難道還不能彰顯我的誠意嗎?”
蘇清顏嘴角一勾,“我怎么能知道這是不是你和顧曼安聯手給我們下的套?你從前那么置我于死地,現在我最好的做法就是將你送去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