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蘭一走,別墅里沒有人管喬尚可,她就坐在沙發上,死死的守著那扇緊閉的地下室房門。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女傭恭敬的去開門,看到則是一張陌生的面孔。男人似乎四十多歲,帶著金絲框的眼鏡,留著胡子,身材并不高大。
女傭和喬尚可同時都傳來了視線,問道:“先生,您好,請問你是?”
還沒有等人開口說話,那扇緊閉的房門終于被人打開,兩個黑衣人從地下室中走出,直接來到了門口,解釋道:“這是我們的人,姜小姐說了讓他直接進來。”
女傭不敢違背姜小姐的話,直接讓人進來。
喬尚可觀察著這一切,目光落在了男人手中的箱子上,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鮮紅的“十”字。
他是醫生。
他是來救地下室那個被母親帶進去的人的嗎?
喬尚可猜測道,她沉重的心微微松了一口氣,安慰自己道:是不是醫生進去了,那個男人就不會死,她也就不會做噩夢了?
喬尚可期待著醫生能將那個男人救下來。隨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耳邊再次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
這次則是醫生在治療他時的慘叫。
地下室很大很昏暗,有獨離的手術室和房間,只是相比于別墅的上一層更加簡陋而已。
這就是陸洋和看押他的黑衣人要住的地方。
醫生并沒有給陸洋打麻醉,因為這個是姜小姐特意囑咐過的,千萬不可以給他打麻藥,要讓他清楚得知道得罪自己得后果,所以醫生照做。
痛苦聲一遍一遍得傳來,晚上九點,喬尚可洗漱完躺在床上,耳邊依舊是男人撕心裂肺得吼叫聲。
她煩躁得捂著耳朵,心道:這個人真吵,真想讓他永遠都閉嘴。可是他死了,自己又會做噩夢,所以還是讓他叫吧。
喬尚可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但是意識卻沒有完全進入睡眠。
安靜得房間內除了北風呼嘯,吹打窗戶的聲音。剩下的就是男人痛苦的哀嚎。
終于在十點多的時候,這股撕心裂肺的聲音終于是緩緩進入平靜。醫生的話清楚的從地下室中傳來,“你的左手腕經脈全部都被挑斷了,以后可能不能用了。”
陸洋在床上躺著,他就知道姜明蘭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自己,若是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死在國外呢!
只是挑斷自己手腕的幕后之人是姜明蘭自己,還是那個神秘男?
陸洋沒有答案,甚至都覺得從今以后自己就是一個廢人,連復仇的對象都找不到。
他緊緊的抿唇,渾身傳來的疼痛不斷地告訴他,他應該恨姜明蘭,可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姜明蘭這么做沒準是和自己抵銷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