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給山里漢沖喜后小農女被團寵了 > 第五百二十章 只怕快瞞不住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周彥潘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的問蕭信衡道。

  蕭信衡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他,反問,“難道我不應該懷疑你嗎?”

  周彥潘冷哼了一聲,到底還是把脾氣忍了下去,“那孩子的確是已經死了,李子林不是那孩子。

  但那老婦卻極有可能就是當年想要帶著那孩子逃走的宮女。

  把李子林留在手上,說不定能成為控制那老婦的一顆棋子。”

  蕭信衡沒再說話。

  周彥潘說道:“不過他這顆棋子最好是用不上,畢竟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我會盡快鏟除那名老婦。”

  “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安心準備一下迎娶側妃之事。

  有了謝家的助力,咱們父子坐擁天下之時,便指日可待。”

  周彥潘說完,便離開了。

  蕭信衡在書房中坐了好一會而才起身朝葉徽的院子里走去。

  葉徽守在孩子的搖籃床旁邊,還沒有睡覺。

  見到蕭信衡進來,她起身迎接,“殿下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舅舅來可還是為了火藥和火器的事情?”

  蕭信衡看著葉徽溫潤大氣的臉頰,那句舅舅要讓他娶謝沁潼為側妃的話在喉嚨口翻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只是點了點頭。

  蕭信衡看了看搖籃床上的小嬰兒熟睡的臉。

  他其實不愿意被周彥潘擺布,可他的身份擺在那里。

  聽周彥潘的,去坐上那個位置,似乎是他唯一的出路。

  否則,他的身份一旦被人知曉,那便不僅僅是周彥潘要死,周家、母后、徽娘、包括才三個月大的哲兒一個都逃不掉。

  蕭信衡的目光從蕭云哲嬰兒肥的小臉上收回來,一只手攬住了葉徽的纖腰,“徽娘,下個月父皇要去山莊避暑,我向父皇請旨,我們一起去吧!”

  葉徽看著蕭信衡溫潤眸子中的那一點壓抑,點了點頭。

  ——

  顧遠和蘇晚到家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沒想到老太太居然還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蘇晚以為老太太是擔心她,所以在等她,心里一暖,說道:“阿婆,其實你不用擔心我。

  我跟蘇侯爺本就沒什么父女之情,就算斷絕關系也不會難過的。”

  老太太直接翻著白眼睨了她一眼,“誰擔心你了,我等阿遠。”

  說著,她便站了起來,“阿遠,你跟我進來。”

  蘇晚:……

  蘇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她就說這老太太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

  原來是她自個兒自作多情了啊!

  不過老太太跟顧遠一向沒什么話說,突然要跟顧遠說什么話?

  顧遠跟著老太太進了房間。

  老太太坐下以后,目光銳利的看著他道:“把你外裳脫了!”

  顧遠:……

  “阿婆,我……”

  “磨磨唧唧的費什么話,讓你脫就趕緊脫!”老太太不耐煩的說道。

  顧遠只好把外裳脫了。

  “中衣撩起來。”老太太繼續板著臉說道。

  顧遠猶豫了一瞬,眼看著老太太又要生氣,他趕緊在挨罵之前,把中衣撩了起來。

  頓時,他身上那抹嫣紅的梅花胎記就露在了老太太的眼前。

  老太太沉靜的盯著那胎記看了一瞬,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顧遠說道:“你不是你爹娘親生的!”

  老太太的語氣肯定,根本不是在詢問。

  顧遠想要否認,但她根本沒給顧遠否認的機會,就繼續問道:“你爹娘有沒有告訴你,你的來歷。

  給沒給你能證明你身世的信物?”

  顧遠心口突兀的跳了一下,第一次感覺那個從離開顧家村就貼身收著的香囊有一點硌人。

  老太太眼睛多尖啊,她捕捉到顧遠臉上那一丁點兒的表情變化,就已經明白了。

  她直接把手伸到了顧遠面前,說道:“把你的信物,給我看看。”

  顧遠沒動,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看向老太太,“阿婆,您既然如此篤定我不是我爹娘親生的,而且我身上還有我爹娘給我的可以證明身份的信物。

  您心中是不是已經對我的身世有了猜測?”

  顧遠問完之后,老太太對視著他的眸子點了點頭。

  顧遠眸色又深沉了兩分,“阿婆,我的親生父母,跟您可有關系?”

  老太太點點頭,“應當是有關系。”

  顧遠默默的把放在胸口的香囊拿了出來,取出他來京城之前陳氏給他的那枚玉佩,雙手遞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老太太接過那枚玉佩的時候,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她當初不經意的看到他身上的胎記的時候,只是心中隱隱的有些猜測。

  畢竟兩個人的胎記長在同一個位置,還是同一個形狀,實在太過蹊蹺。

  可此時,看到這枚玉佩……

  顧遠看著老太太嘴唇輕顫的模樣,神色依舊沉靜,“阿婆,若我說,我愿意就做顧遠,一直做顧家村的顧遠。

  您可愿意成全?”

  老太太眼里微微閃過一絲驚愕。

  隨后,她沉默了一陣,平靜下來,將他的玉佩還給他之后,才看著他問道:“為什么?你有治國之才,也有報國之心,你的身世能讓你更好的施展抱負。”

  顧遠認真的看著老太太說道:“我答應我娘,我永遠是她的兒子。

  我也答應晚晚,以后要跟她一起回到顧家村,種田曬藥。”

  老太太按了按眉心,“阿遠,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你若不愿意,我可以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別人未必會同意。

  你的身世,你想要瞞,只怕也快瞞不住了。”

  她最開始看到顧遠身上胎記的時候,只是心中懷疑,真正讓她派人去查這件事的,是從梧州回來的接風宴上,看到的李大娘。

  她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看到熟悉卻又想不起身份的面孔,自然

  “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若是什么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來同哀家說。”

  老太太用了哀家自稱,既是表明了身份,也是表明了立場。

  只要顧遠愿意接受身世,她會幫他。

  顧遠從老太太屋里出來之后,第一次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中靜靜的坐到了半夜。

  他把他的兩世完完整整的想了一遍。

  上輩子,他跟皇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一見如故。

  兩人之中,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紐帶,他對皇上有一種無意識的敬重和尊重,皇上也對他極其信任。

  上輩子,蕭信衡繼位之后,哪怕荒唐無道,他也嘔心瀝血的輔佐,就是為了不辜負當今皇上對他的知遇之恩。

  他現在仍然能想起來前世當今皇上駕崩之時,他那幾乎要溢出胸腔的難過悲傷。

  他當時只以為他和皇上之間,是伯樂與千里馬之間的惺惺相惜,從沒想過,原來那些強烈的情感,其實是血緣在作祟。

  顧遠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蘇晚走進了書房。

  她在空間實驗室里做完了今天的藥物試驗之后出來,發現顧遠還沒回房間。

  卻見老太太的房中已經熄了燈了,就猜到顧遠是在書房。

  “相公,你怎么了?”蘇晚看著顧遠閉著眼睛,面色冷凝的模樣,放柔了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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