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過太子殿下提醒了。”六皇子再愚鈍,也不會察覺不出來蕭遠對他的敵意,是因為蘇晚。
他眸色復雜的看了眼蘇晚,道:“今日時辰晚了,改日若是得空,還希望縣主能不吝賜教。”
“賜教二字當不起。”蘇晚對他沒什么好感,能忍住不罵人都是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
夸她做飯好吃可以,但想把她拉回去當一輩子的免費廚子,做夢吧!
去他的皇子妃,她不稀罕。
蕭遠吩咐身側宮人,“護送六皇子回去歇息,務必好生伺候。”
“那就多謝太子了。”六皇子笑了笑,帶著宮人轉身走了。
見他離開,蘇晚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肩膀,提步也要走。
沒想到原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蕭遠,竟然往左快走兩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晚心中煩躁,卻不想對他發火,深吸幾口氣調整了情緒問:“殿下可是有事?”
“有。”蕭遠的聲音有些發悶,明顯心情不佳。
下意識的,蘇晚想要關心,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想到倆人現在沒關系,硬是咽了回去。
她不能再跟小嫩草扯上關系了。
看出她想走,蕭遠沉聲道:“事關夜國圣女。”
“夜鳶?”想到那張臉,蘇晚下意識覺得心中不舒服。
要不是席上沒有機會,她還真想薅一根夜鳶的頭發,去化驗一下,看看能不能多個姐妹。
蕭遠點頭,自然的拉過她的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送你回侯府,我們路上說。”
他手心溫熱,很輕易的將蘇晚的小手包裹其中,力道雖輕卻掙脫不開。
想到夜鳶今天遞上的江山圖,蘇蘇晚冷著臉問:“殿下就打算這么牽著我出去?”
若是讓人看見,明日流言蜚語怕是就滿天飛了。
蕭遠看了看兩人緊握著的手,猶豫了一瞬,道:“丁一在暗處,有人會提醒。”
蘇晚:……
她又試了試,見掙不開,干脆擺爛了。
兩個人現在男未婚女未嫁的,無所謂了。
反正之前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矯情個什么勁兒?
終于再拉到心心念念之人的小手,蕭遠臉上的喜色根本藏不住,半點不似平日里在人前的高冷姿態。
甚至與蘇晚記憶中的小嫩草,都有了不小的差距。
走了一段,她看向嘴角依舊上揚的蕭遠,十分懷疑他是被人奪舍了。
這大晚上的,多嚇人吶?
“怎么了,晚晚?”蕭遠還沉浸在喜悅中,見蘇晚看自己,更開心了。
要不是還有耳朵擋著,嘴角非得咧到后腦勺不可。
蘇晚看著他帥的一塌糊涂的臉,幽幽道:“你但凡丑一點,我一定會把你當個鬼給叉出去。”
這話聽在蕭遠的耳朵里,就是媳婦在夸他長得好看。
他又往蘇晚身邊擠了擠,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貼到蘇晚的臉上,好叫她看個清清楚楚。
蘇晚是怕突然有人沖出來,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巴不得把手拉直保持最遠距離。
于是蕭遠近一步,她挪一步。
他再近,她再挪。
直到被擠到墻角,差點貼著墻走,蘇晚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直接問:“你是想擠死我,好在之后選妃之時,讓別人忘了你曾娶過妻?”
這話多少帶點私人情緒,但不耽擱蘇晚生氣。
才分開多久,就打算選妃了!
選妃也就算了,還來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夜國圣女,想搞宛宛類卿那套還是單純想惡心她?
呸,渣男!
“我何曾說過要選妃?”被突然扣了這么一頂大帽子,蕭遠那叫一個委屈。
他說:“晚晚,你告訴我是誰在胡說八道,我讓祖母去撕爛她的嘴。”
“你是懂用人的……”蘇晚想吐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因為老太太要是聽到那些人嚼舌根,肯定要撕爛她們的嘴。
蘇晚懶得跟他掰扯,提步要走,這才發現自己不是什么時候變成了背對宮墻,面對著蕭遠。
兩個人之間只有一拳距離,蕭遠低著頭,呼吸不偏不倚打在她的額頭,灼熱的溫度燙的她睫毛微顫。
心口像是被人扔了一片羽毛的湖面,泛起真真漣漪。
她趕忙調整呼吸,警告自己冷靜。可心跳卻根本不聽話,一聲強過一聲。
空無一人的宮道上,他們只能聽到伴隨著樹葉沙沙聲響起的彼此的呼吸聲。
“晚晚……”蕭遠看著面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喉結滾動,黑眸間有抑制不住的情緒翻涌。
他太想她了。
無數個難眠的日日夜夜,無數個翻動奏折的瞬間。
有時候他甚至不負責任的想,就拋下這一切,不管天下百姓如何,只不負一人。
蘇晚臉上燙的厲害,呼吸也亂了節奏,僅有的一絲理智提醒她回神,伸手擋在蕭遠的胸前想要將人推開。
可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力道不夠,身前的人不僅沒推遠,兩人的距離好像還更近了。
她有些慌,趕忙抓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話,脫口道:“蕭遠,我們已經和離了,你不能這樣?”
沒聽到這些之前,蕭遠一直是在拼命忍耐著,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
就算他不要臉,也得為晚晚考慮,不能損了她的名聲,更不能讓她覺得他孟浪。
可當聽到蘇晚說他們已經和離,強調兩人再無關系時,蕭遠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思念。
邪念上頭,他竟然直接捧起蘇晚的臉,朝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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