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冷茶,衛可沁的情緒才平復下來。
她告訴蘇晚,陳青云在杏花樓掉落的帕子,并非是旁人口口相傳的定親信物。
只不過是陳青云不小心將墨汁弄在了身上,借了她的帕子去擦,弄臟了之后說等洗凈了再給她。
衛可沁當時便拒絕了,正要找陳青云討要時,衛夫人碰巧來抽查她的功課。
她性子向來大大咧咧的,這么一折騰,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事后問起來,陳青云只說帕子洗不掉,已經被他剪了花樣丟掉了。
聽他這么說時,衛可沁還一陣感動,覺得他一個男子能那么細心,著實不易。
沒想到,他竟然偷偷藏了起來。
若是珍藏于家中,說起來,還能夸他一句癡情。
可他偏偏戴在身上招搖過市,說不是故意,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
“此人行徑竟如此卑鄙!”蘇晚聽得咬牙,有些后悔昨日不該攔著蘇澤。
這般處心積慮壞人清譽,連累將軍府被人詬病,就算是活活打死他,都不解氣。
衛可沁沉著一張臉,冷聲道:“若祖母有什么好歹,我要他陪葬!”
“衛姐姐這么說,莫不是要砸我的招牌?”慶幸她的清醒,蘇晚故作生氣反問。
衛可沁趕忙解釋,“晚晚,我并非這個意思。”
“我自然知道衛姐姐的心。”蘇晚輕笑,看向她保證道:“老夫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后續只需靜養,莫要動怒即可。”
聞言,衛可沁作勢便要給蘇晚跪下。
這一舉動可嚇壞了蘇晚,趕緊扶住她,橫眉道:“衛姐姐便是不拿我當自己人,也不必行如此大禮,這不是折我壽?”
見衛可沁著急要解釋,她又忍不住笑,“咱們姐妹一場,即便成不了姑嫂,也不該如此見外。”
“此事怪我。”衛可沁勾勾唇,滿臉苦笑。
蘇晚恍然想起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好端端的,提這些做什么?
現在京中流言四起,就算將軍府出面回應,衛可沁在眾人的眼中,依舊是不守婦道婚前與人私通之人。
她若是想在京中再尋一門好的親事,怕是難了。
怕她多想,蘇晚想安慰,就聽衛可沁開口道:“晚晚,你無需為我擔心,大不了就絞了頭發上山當姑子去。”
蘇晚本來是不擔心,可聽到她這么說,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時代,對女子太過不公。
就算衛可沁沒有再嫁娶的意思,外頭的流言蜚語,也不會因此而停止。
一想到這些,蘇晚心中就窩火的厲害,恨不得現在就沖到陳青云的住處,活扒了他。
想到蘇澤早上過來時的著急,蘇晚拉起衛可沁的手,輕笑道:“衛姐姐別說這種喪氣話,到時候要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勉強一些就給我當嫂子算了。”
聞言,衛可沁瞬間變了臉色,嚴肅道:“晚晚,你莫要再拿這種話說笑,免得連累了你五哥的名聲。”
“我五哥的名聲哪里還用得著我連累。”蘇晚小聲嘟囔,心中卻忍不住竊喜。
看來衛姐姐對她哥,也并非完全沒有情誼。
衛可沁被她的話懟的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蘇澤是個好人。”
得,被發好人卡了。
蘇晚剛想說她五哥不會介意,就聽外頭響起小婉兒脆生生的童音,“晚晚姐,師父,我小叔來啦!”
“哪來的小叔?”太久沒聽到這個稱呼,蘇晚還愣了一下。
隨即,就聽門外響起小景兒氣呼呼的聲音,“沒良心的女人,這才多久沒見,就把我給忘了。”
聽著這熟悉的強調,蘇晚按了按跳動的眉心,暗道不好。
這個小家伙,怎么還找到將軍府來了?
“晚晚,你這?”聽著外頭的控訴,衛可沁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她沒說什么,但那眼神,仿佛再說蘇晚是個負心漢。
眼瞅著她要誤會,蘇晚趕緊起身,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看到她,小景兒原本垮著的一張臉,頓時堆了笑,伸手去拉她,“晚晚。”
蘇晚后退半步,轉頭看向衛可沁,“衛姐姐,小兒頑皮,讓你見笑了。”
“臣女見過七皇子。”衛可沁看清小景兒的正臉,趕緊站起身,朝著他行禮。
小景兒擺擺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衛姐姐不必多禮。”
他這一句衛姐姐,聽的衛可沁膝下一軟,差點沒給他跪下。
當皇子的姐姐,她怕不是嫌命太長。
看出衛可沁的拘謹,蘇晚直接轉過身,走到小景兒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白面團子一般軟的小臉,“這么晚偷溜出宮,屁股不想要了?”
“我跟二哥一起來的。”小景兒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
這個時間,小嫩草來將軍府做什么?
不等蘇晚多想,就聽衛可沁催促道:“晚晚,太子殿下都來尋你了,咱們先去前院吧。”
“誰說二哥是來找晚晚的?”小景兒輕哼一聲,板著小臉道:“二哥是有正事要尋衛將軍,才沒空來陪晚晚。”
一聽有正事,衛可沁眼底不免多了擔憂。
蘇晚瞪了小景兒一眼,笑道:“小孩子胡說八道,衛姐姐別聽他的。
正好前廳在吃飯,咱們過去一起吃點?”
衛可沁點點頭,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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