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衙門出來,陸睿就對謝文婉說道。
“這事吃力不討好,你要為難的話就別干。”
謝文婉好笑:“沒什么為難的,不就是劫富濟貧嗎?這事我愿意干。”
對于這種事,謝文婉可是一點壓力也沒有,別說什么富人的財產也來之不易,確實是來之不易。
但富人的錢是從哪里來的,不就是從社會中來的嗎?取之于民那自然要用之于民。能者多勞這本來就是真理。
只有黑土城安全了,老百姓才能安全,安置流民是出于黑土城的安全考慮,再加上黑土城是邊境城市,這里要亂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這些富人既然是在這里賺了銀子,如今讓他們為這座城市的安全做出一點貢獻,也是情理之中。
再說,即使讓這些富人捐點銀子,也不會讓他們傷筋動骨。
謝文婉上一輩子是紅旗下成長起來的,深受社會主義的熏陶,所以骨子里認為集體主義高于個人主義,人類作為一個群體,個人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所以個人主義在集體面前,就別談什么人權了,談那就是集體人權...
并且謝文婉堅定的認為一個社會,穩定才是第一,而朝廷的基本功能就是維穩。維持一個穩定的環境,這是對轄區百姓最大的負責任。
所以,作為個人她可以永遠要求自己做事公平,但面對群體,她對穩定的追求大于對公平的追求。
因為沒有穩定,什么公平都得不到保障。
所以此時,面對黑土城的情況,她沒有置身事外,一是陸睿在這里,黑土城出了什么亂子,陸睿會受影響。
二是經過石頭城的事情,謝文婉覺得與其等事情發生兩眼一抹黑,還不如積極的參與。
見謝文婉已經做決定,陸睿也不再多說,自然他內心對謝文婉的做法也是贊成的。
“要是遇到什么問題,不要沖動,交給我來處理。”
這是擔心謝文婉與那些富戶產生沖突。
謝文婉點頭:“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謝文婉一回家就把自己要去找黑土城的富戶捐款的事情給謝啟文說了,謝啟文對這種事很是感興趣,今日他看見那些衙役逮著賣糖葫蘆的使勁薅,他本來就是一肚子氣。
這么大的事,黑土城這些商會什么的,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一點社會責任感都沒有,就該讓他們出血。
兄妹兩馬上坐下來商量,要弄出一個執行的章程出來。
謝文婉想到這么多流民,每日光吃飯,都需要大量糧食,自己這四海糧鋪要快點開起來才是。
他們今天買的鋪子還比較新,只需要重新收拾一下就可以開張。
“大哥,你選個日子,咱們直接把鋪子開起來。”
謝啟文一臉為難:“妹妹,這開門很容易,可咱們沒貨呀。”
“你說糧食鋪子,里面一點糧食都沒有,這怎么開張?”
謝文婉想了想說道:“大哥放心,既然我讓你開鋪子,怎么會沒有準備呢,我已經讓人從盛京調來了一批糧食,這兩日就到,到時候我讓他們直接送到鋪子里去。”
謝文婉想的是自己找個時間去鋪子里,直接將空間里的糧食拿出來。她空間里現在還囤著很多糧食,還有藥材,所以,她并不擔心沒糧食賣。
謝啟文一聽謝文婉的話激動的一下站起來。
“妹妹,你什么時候讓人運了糧食過來。”
謝文婉:“從你說要在昆州開店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了,沒想到趕巧這兩天就到了。”
謝啟文激動不已:“好好,有了糧食這鋪子馬上就可以開起來了。”
謝啟文很是崇拜的看著謝文婉,自己這妹妹怎么做事就這么有規劃呢?他怎么就沒想到要早早的開始備貨呢。
謝文婉被謝啟文看的有些心虛,暗道,倒也不必如此崇拜,只是我有個空間可以作弊而已。
這時,白芷走了進來。
“世子妃,有位白夫人求見。”
白夫人?謝文婉沒有一皺。
“我不認識什么白夫人啊。”
白芷:“她說是知府大人的夫人。”
白知禮的夫人?
“請進來吧。”
不一會,一位四十歲左右婦人走了進來,身材中等,穿著也很樸素,神情平和,一眼看過去還是讓人挺舒服的,至少比白知禮的哪位妹妹要讓人舒服。
“見過世子妃。”白知禮的夫人上前很是恭敬的行禮。
謝文婉:“夫人不必多禮,請坐吧。”
白夫人在一旁坐下,謝文婉想她突然來找自己,肯定有事,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夫人突然上門,可是有事?”
白夫人見謝文婉直接,她也不藏著掖著,也直接回到。
“實不相瞞,我來找世子妃確實有事,剛剛從我家老爺口中得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竟然開口讓世子妃幫忙募捐。”
“弟弟?”謝文婉眉心擰緊有些疑惑。
白夫人:“世子妃有所不知,那秦老虎是我的弟弟。”
謝文婉恍然大悟:“秦老虎原來是你弟弟。”
白夫人:“讓世子妃見笑了,老虎自小憨厚愚鈍,讀書也沒什么天賦,倒是有一把子力氣。”
“再加上他好打抱不平,最后在老爺的推薦下,做了一個捕快。”
謝文婉聽后笑道:“這倒像是秦老虎給人的印象。”
白夫人:“世子妃,自從得知老虎竟然敢讓您去幫忙募捐,我這心里就很不平靜。”
“世子妃有所不知,黑土城的商會很是團結和排外,這募捐的工作并不好做。”
“老虎性子直,本就容易得罪人,他并不是做這事的最合適的人選。”
謝文婉:“夫人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去跟白大人說,不要讓你弟弟干這事?”
白夫人一聽趕緊搖頭。
“世子妃誤會了,讓老虎去做這事,是老爺的決定,我一婦人怎敢干涉男人官場上的事。”
謝文婉有些不明白了:“那你來找我是為何?”
白夫人輕咳一聲,頓了片刻才說道:“其實我來找世子妃,是想跟著世子妃一起去募捐。”
“我秦家就我弟弟一根獨苗,我不想他沖在前面去做得罪人的事。”
“可事情總要人去做,其他的事我沒辦法,但這事我可以替他去做,我一屆婦孺,開口讓人捐銀子,對方即使不喜,也會留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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