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復被抓后,厲霆西徹底和趙家摒棄了關系。
趙馨寧再也回不去大小姐的身份,曾經對她瞻前馬后舔著她的一群蠢貨一夕之間翻臉不認人,還趁此機會對她落井下石,她這段日子過得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憋屈。
而這一切,都是拜蘇又靈這個賤人所賜!憑什么她受盡了侮辱,蘇又靈這個賤人卻能逍遙自在的過活?
趙馨寧因為嫉恨氣紅了眼,然而發瘋過后她又很快冷靜下來。
不行,艾先生的東西她是一定要弄到手的,這是她最后翻身的機會了。
更何況,當初艾先生還在藝陶的時候,她恰好負責分管工廠,對艾先生的事可謂是了如指掌,蘇又靈一個連艾先生真實身份都不清楚的有實無名的徒弟,還未必有她知道的多。
想通后,趙馨寧定了定神,吩咐電話這頭已經不耐煩的趙舍:“你別自亂陣腳,我有辦法幫你做實你的身份,你只需要......”
......
這邊蘇又靈在捋清思緒后,立刻讓衛寧將有參考性的資料通通發了過來,也是在這時候,她終于可以確定,怪老頭果真是陶藝界受所有人尊崇的大師艾先生。
可也是在確認怪老頭的身份后,她心里的疑慮也跟著生根發芽。
蘇又靈左思右想都覺得趙舍這個人出現得著實莫名其妙,無論是這個微妙的時機,還是他出現的方式,都太有問題了。
想到趙舍離開前放的狠話,蘇又靈認定他接下來還有動作,于是不再糾結,直接打了通電話聯系上藝陶的李師傅。
她記得不錯的話,李師傅作為跟艾先生在藝陶一起工作了這么長時間的老人,即便她師父嘴再怎么嚴實,家里的情況或多或少李師傅也該有所了解。
事實上也沒讓蘇又靈失望,李師傅一聽蘇又靈問起艾先生的有沒有孫子時,想也不想就否認了:“絕不可能。”
“艾先生這個人一生醉心陶藝,我倒是聽他提起過有個初戀,不過這個女人很早就意外去世了,艾先生也一輩子沒結婚,又怎么可能憑空冒出來個孫子?”
李師傅說完又忍不住問蘇又靈:“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人胡說八道的?”
蘇又靈心里稍稍有了底,但也不敢就此論斷,遲疑道:“有沒有可能您不知情,其實他身邊有過走的比較近的女人......”
這話問出口的同時她莫名心虛,老頭子就算不在了,她這么摸黑他似乎也不太好。
李師傅反應尤其劇烈,仿佛蘇又靈侮辱的人是他:“放屁,我還能不清楚艾先生是什么樣的人?他這個人別看脾氣怪了些,但尤其看重感情,他之所以一輩子沒結婚也是因為對初戀念念不忘,這種男人現在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他越說越激動,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蘇又靈聽得汗顏,對老頭子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李師傅總算歇了一口氣,轉而問起蘇又靈打這通電話的緣由。
蘇又靈將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說了,順便將艾先生就是她在靈水鎮教她陶藝的師父這事也說了。
李師傅震驚感慨之余,按耐不住對舊友的思念之情,踟躕后才開的口:“蘇總,既然你提到有不懷好意的人自稱是艾先生的孫子,那不如我親自過來靈水鎮一趟,也當是拜訪一下艾先生的故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