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確是可以忘憂,但他不過是在醉酒的狀態下。
許飛喝多了,尤其是走回宿舍的時候,竟然吐了。
這是他這么多年以來,很少的一次吐。
吐過之后,似乎舒坦了不少,但迎著冬夜的寒風,許飛依舊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心里苦笑著,走回了宿舍,開門進去,燈都沒有開,直接鎖門,脫鞋,然后一頭栽倒在床上,大被蒙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如果不是有人敲門,許飛肯定會一覺睡到中午。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晃悠著爬出被窩,許飛來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許飛,今天怎么沒有上班?”
站在門外的是趙雅,她這個時候皺著眉頭看向了屋子里面,頭發亂糟糟,一臉倦容的許飛,有些詫異于他如今的狀態。
用手撓了下腦袋,許飛擠出了一絲笑容。
“哦,這不是昨天晚上,多喝了兩杯酒,結果醉了,睡過頭了。”
趙雅皺了下眉頭,她的確是聞到了一股子酒味兒,而且許飛眼睛通紅,他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又不是周末,不知道第二天要工作么?”
“不好意思趙委員,我這就整理一下去上班。”
許飛搖頭苦笑,整理了下有些亂的衣服,然后把門關上,然后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穿戴整齊了,這才再次打開房門。
趙雅依舊在門口,她在等著許飛,見對方走出了屋子,她撇了下嘴。
要說許飛長相真的不錯,不過剛才跟現在,簡直就是兩個人。
“行了,跟我上樓。”
“上樓干啥?”
許飛有些不解,應該是去上班的,上樓干什么?他真是不懂了。
“劉副鎮長就在樓上,今天就要把這事情弄了,對了,檢查組的人,也在那里,我們這就上去吧。”
聽趙雅這么說,許飛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他沒料到,趙雅說弄就弄,竟然今天就準備讓自己去跟劉副鎮長對質。
“我還沒有多少心里準備……”
“實事求是的說吧。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我昨天晚上想了下,我們做事還是得憑著本心做。”
趙雅深吸口氣,雙眼盯著許飛在看,語氣中卻是平靜的很。
聽趙雅這么說,許飛不由愣了愣,本來還有點兒迷糊的狀態,經過趙雅這句話入耳之后,他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就恢復了清明。
“你是說,讓我照實說?”
有些詫異于趙雅的決定,?許飛望著趙雅說。
“嗯,是的,我反復的想過了,畢竟沒有證據,我們不能憑空捏造,一旦冤枉了人,那也不好。”
聽到趙雅這話,許飛不由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算是終于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見許飛同意了,趙雅總算也吐出了一口長氣。
既然兩個人說妥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趙雅帶著許飛,直接上了宿舍樓的頂層,直奔劉副鎮長的住處。
兩個人來到門前,許飛敲打了下房門。
而這時候,趙雅卻是轉身離開了,走向了隔壁的房間。
許飛見趙雅離開,皺了下眉頭,而后他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原來隔壁是監聽的地方,也就是說這邊屋子說什么,那邊一定可以聽到,這樣一來,就可以令檢查組有了第一手材料。
許飛的敲門聲響起半晌,屋子里面才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房門根本沒鎖,難道還要我迎接你么?”
這聲音就是劉副鎮長的,許飛聽到之后,苦笑了下,而后推門走了進去。
劉副鎮長如今的樣子,已經跟從前大為不同了。
原來他胖乎乎的,而且見人之后,總喜歡瞇縫起眼睛,然后笑瞇瞇的樣子,那絕對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
然而,如今對方這位副鎮長,卻是一臉的胡茬,眉頭深鎖,似乎打從來到這間房間之后,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此刻他坐在房間的椅子上,頭沖著窗戶在看,許飛進來,他根本就沒有轉過來看上一眼。
許飛之所以能夠看到他的一些樣子,是因為通過墻上的鏡子的映照,才看到了這位劉副鎮長的形貌。
“許飛,竟然是你?”
此時此刻,劉副鎮長也看到了許飛,而且他露出了驚訝的神態。
許飛這時候已經一步步走到了劉副鎮長的面前。
他看著劉副鎮長,從對方的眼睛里面,許飛看到了血絲,這讓他終于知道,這位副鎮長同志,應該是有很久沒睡覺了。
“劉副鎮長,您好,希望您不要見怪。”
許飛淡淡的說著,然后他緩緩坐在了屋子里面,那張看起來很柔軟的床鋪上。
“你來這里,應該是興師問罪,亦或者說,你是來審問我的吧?”
劉副鎮長揚起了頭,雖然他如今已經算是階下囚了,但面對曾經的下屬,他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那種驕傲與氣度。
“呵呵,劉副鎮長,您想多了,我不過是個小卒而已,審問你還輪不到我。”
“哦?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來這里,其實也是有事情,只不過是檢查組的人,認為喬所長與您有一定的關系,而且你又與失火的事情又關系,所以讓我來跟你聊聊。”
“哦?讓你跟我聊聊,是套話來的?”
劉副鎮長臉上露出了不屑與嘲弄的樣子,他覺得許飛這人,簡直太笨了,竟然連套話都不會,竟然直白白的告訴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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