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官仙 > 1628章無欲也不剛-1629章囂張的拖鞋
    1628章無欲也不剛“田甜為什么要這么著急給你打電話呢?”激情過后,雷蕾趴在陳太忠的身上輕聲地發問,嬌小的身子,輕得有若鵝毛一般。

    她身子下面的那位笑一笑不答,雷記者卻是不肯干休,“我接了她這個電話,會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

    “她能給我帶來什么麻煩?”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原本他是不想說什么,然而,見她一直耿耿于懷,心說連田立平都知道的事情,哥們兒微微透露一點口風,也不算什么嚴重的事情吧?“天南的上層,最近醞釀著點激烈的變動……嗯,你別說出去啊。”

    “哦,”雷蕾點點頭,做為省黨報記者,她對這點忌諱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她還是會錯了意思,“她想替她老爹跑官……通過你找蒙藝?”

    “嗯,差不多吧,反正跟老蒙有關了,”陳太忠胡亂應付著,心里卻是不無感嘆,看看,連雷蕾一說起來,都知道先往蒙老板身上想,這后蒙藝時代,哥們兒看來少不了麻煩。

    “甜兒那人不錯,就是傲了一點,她老爹也挺正直的,”雷記者還待說什么,見他談興缺缺,終于閉嘴,不過最后兀自不忘加一句,“省臺里不少人都在說,她男朋友是個非常年輕的副處長。”

    “田立平……正直?”陳太忠聽得就是一聲苦笑,可是轉念一想,這正直和穩健也沒什么沖突,說不得悻悻地哼一聲,“也許吧,不過,我管他正直不正直?”

    此時,正直的田書記正在追問自己的女兒——田甜剛剛回到了家中,“這家伙居然敢不接你的電話?你什么時候打給他的?”

    “打了兩遍,他沒接,大概是八點左右吧,”美女主播有氣無力地回答自己的老爹,腦中卻是情不自禁地想著:他跟她現在還在一起嗎?如果在一起……又在做些什么呢?

    事實上,田甜對陳太忠和雷蕾的關系早有猜測,自從通張高速路施工現場,陳太忠開著車去搭救雷蕾,她就有點懷疑這兩個人的真實關系了,不過當時的她并沒有怎么在意,她也知道,雷蕾的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和諧。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猜疑的加深,她越來越地有點不服氣了,雷蕾年紀不如我,相貌不如我,身材也不如我,也不知道你姓陳的長的是一雙什么眼,口味也有點古怪吧?

    “也許是人家在喝酒或者唱歌呢,沒聽到,”田立平一邊翻看手邊的報紙,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回答,“你該多打幾個的嘛,你倆關系那么近,中午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想事情,晚上才想起來,我還想找小陳問點事呢。”

    他知道自家女兒臉皮薄,當然就不能把真相跟女兒講,不過聽的那位嘴角抽動一下:我還打?再讓雷蕾接電話……這算怎么回事?

    “嗯?”田立平等了半天,不見女兒回話,放低報紙抬頭看她一眼,柔聲發問,“怎么了?”

    “沒什么,我現在就去打,”田甜吸一口氣,打開手包拿出手機,沉著臉走出了客廳,田書記看女兒這副表情,不由自主地皺一皺眉頭,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開口。

    陳太忠正跟雷蕾躺在一起嘀嘀咕咕呢,手機響了,來電話的居然又是田甜,愣了一下才接起電話,“都十點了,田甜你還沒睡?打這么多電話給我,有事嗎?”

    “沒事,我爸有點事情想問你,”電話那邊的田甜,聽不出什么情緒來,“明天中午有空沒有?”

    “田書記居然有事要問我?”陳太忠笑了起來,笑容很燦爛,但是田甜若在他面前,仔細觀察的話,應當能看到他的眼中并不僅僅是笑意,還有諸多說不清的東西,“呵呵,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恐怕會讓田書記失望。”

    田甜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以她的心思,當然能猜到,自己的父親同太忠之間,怕是發生了一點什么,人家連“田書記”都叫上了,以前說起來,可是“你老爸”“你老爹”之類的。

    好半天之后,她才嘆一口氣,卻是答非所問,“雷蕾跟你在一起,是吧?”

    “是啊,”陳太忠一邊回答,一邊輕撫身邊佳人光滑的肩頭,笑聲變得輕浮了起來,“呵呵,你要是想過來的話,我也歡迎。”

    “……”電話里又是一陣寂靜,好半天才聽到田甜發問了,“你現在……在哪兒?”

    “呵呵,玩笑,一個玩笑,”陳太忠聽出她的情緒不怎么對勁,一時有點不忍心,于是嘆一口氣,“打電話找我,到底什么事兒?”

    “你先說……找我爸什么事情吧,”田甜聽到他拒絕,登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壓力的消失,似乎并沒有給她帶來什么快樂,反倒是覺得這仲春的晚上有些冷了。

    “沒啥事,只是想讓他幫著查一個支行行長,誰能想到你老爹這么忙呢?”陳太忠笑一聲,說出了緣由,他并不認為這是一個多么嚴重的事情,所以并不怕告訴她真相。

    反正就算傳出去也不打緊,這年頭銀行這么多,支行行長也海了去啦,只說素波這一塊,正副支行行長加起來,怎么還沒有大幾十個?

    “哪個銀行的,叫什么名字?”田甜一聽說是這種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她常年工作在媒體,自然知道這支行行長的厲害——尤其是那四大行的行長,不過憑良心說,這對田立平來說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更何況陳太忠身后背靠著蒙藝?

    讓她更開心的是,太忠似乎并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這種事情也敢跟自己說,不成想,她的開心尚未完全綻放,聽筒里又傳來一聲輕笑,“呵呵,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田書記挺忙的,我就不給他添堵了。”

    這話忒是無情,田甜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再看看手機屏幕,已經恢復了待機圖案,禁不住再緊一緊身上身上披著的夾衣——這兩天還真有點冷。

    她走回客廳,發現老爹正拿著遙控器心不在焉地選臺,禁不住哼一聲,“爸,陳太忠只想讓你幫著查一個支行行長,你為什么一定要推了他呢?”

    “支行行長?”田立平訝異地重復一遍,看到女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心知這番做作終是瞞不過自己的女兒,禁不住苦笑一聲,“你知道什么?最近省里要有大變動,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查哪個行長?”


    “人家說了,你很忙,”田甜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老爹,“所以,這種小事就不麻煩‘田書記’了,”有意無意間,她將“田書記”三個字咬得極重。

    不麻煩就不麻煩,他自己查去唄,田立平哼一聲,就待說出這話,可是話到嘴邊,終于硬生生地咽下,換了一種說法,“他倒是有理了,戒毒中心的事兒,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你都找他算賬算了八百次了,”田甜再也忍不住了,出言頂撞自己的老爹,“上次吃飯,你就教訓他了,然后又是那個警察局長持槍的案子……”

    “那也才兩次嘛,”田立平翻一翻眼皮,下一刻又笑了,“求人還這么理直氣壯,真是沒法說,問問他那個銀行行長叫什么。”

    有那么一刻,田書記真的不想搭理陳太忠了,心說你個小毛孩子還跟我得瑟,不就是認識個黃老嗎?老子不認識黃老,眼下可也是政法委書記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年頭寧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小陳是不是個君子這不太好說,有沒有成事的能力也不好說,但是毫無疑問,跟這家伙作對的人,眼下都比較慘,也就是說這家伙壞事的能力比較厲害。

    田立平今年五十四了,要說上進心他不是沒有了,但是也沒剩多少,“五十知天命”嘛,但是這年頭,你就算想保持原地不動,也得謹防小人不是?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對自己的女兒做出了如此吩咐,就如同對自己的下屬做指示一般——我不管你去怎么做,但是要把這個人的名字打聽回來。

    田甜卻是習慣了父親的這種做派了,人在上位呆得久了,家里家外都是一樣的做派,事實上大多數干部子女都有類似的感受,爹媽的話有點不講理,但是你就得聽。

    按常理,這種情況下,她可以嘀咕兩句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還就沒覺得老爹的話不講理,只是微微地撇一撇嘴,心說再怎么著今天也不能打電話給他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正驅車前往黨校的路上,就接到了田甜的電話,一時間心里也挺麻煩的,心說我幫著提拔省移動一個老總,也不過就是上嘴皮碰一碰下嘴皮,可是想查一個小小的支行行長……你看這耽擱了幾天啦?

    想做點事情,真難啊,他心里禁不住暗嘆一聲,“成,你真想知道,那咱們中午談吧,我去電視臺接你,這總可以吧?”

    “中午?那最好了,就這么說定了,”田甜放下了電話,心說不是晚上的話,我也不用提防什么。

    1629章囂張的拖鞋事實上,陳述事情是很簡單的,只不過做事比較復雜而已,就在陳太忠接到田甜之后,三兩分鐘就把整件事情說得明明白白了。

    “原來是為了對付朱秉松?”田甜可是知道自家老爹跟朱秉松的恩怨,想當初蔡莉和朱秉松翻臉的時候,上谷市常務副市長齊國民父女被連鍋端,其中齊女就是田立平授意拿下的,不付出相當的代價,這種恩怨根本就沒可能化解。

    “你以為呢?”陳太忠哼一聲,不屑地撇一撇嘴,“你老爸倒好,撿著有用的人往外推,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他說……最近省里會有些變動,”田甜也覺著自己的老爹做得有點過分了,少不得講一講其中的緣由,卻是顧不得考慮這話合適不合適泄露了。

    “我知道他考慮到變動了,嗤,”陳太忠臉上的冷笑,越發地不屑了,“這不是怕連累了他嗎?所以我才不接你電話了,沒想到田書記又改變主意了。”

    敢情小陳也知道變動?田甜聽到這里,隱隱覺得自己老爹做錯了什么,不過,她當然不可能附和著陳太忠說自己老爹的不是,說不得苦笑一聲,“素紡的人我也接觸過一些,真的是很可憐的。”

    她這話說得倒也真誠,以前做為素波電視臺主持人,她跑過一些現場,接觸過不少人,對某些東西還是比較清楚的,對民間疾苦,并不是所有干部子弟都能做到毫無感觸。

    陳太忠嘿然一笑,卻是不肯接口,田甜見他興致不高,于是另找一個話題,“要不這樣,咱們打算去哪兒吃?我給我爸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過來。”

    “嗯?”陳太忠聽到這話,眼珠一轉,笑著點點頭,“行,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們叫外賣吃,你爸想過來就過來吧。”

    一邊說,他一邊打一把方向盤,駛向了紫竹苑,心說我也學一學那帕里,把自己的隱私開放給田立平一點,且看這老田會怎么應對——反正這房子是韓忠的,又不是我的。

    看到汽車居然駛進了紫竹苑,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田甜就有點納悶了,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這個地方……是你的房子?”

    “現在我住著呢,”陳太忠沖她微微一笑,他本有心再說一句昨天雷蕾也在這兒,可是想一想這么說總是有點輕浮,不但不是朋友之道,也不符合他這副處的身份,終于打住了。

    可是他不說,田甜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怪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跟著他走進別墅,四下一打量,果然,別的不說,只說女式拖鞋門口就六雙棉的六雙涼的,男士的卻只有區區的三雙涼的——這家伙還真夠荒唐的。

    陳太忠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一時也懶得解釋,索姓又從鞋柜里拎出一雙新的女式拖鞋,“給你穿這雙。”

    田甜出身大家,自然明白這意思,那就是說那五套鞋都是有主的,你是外人,就穿一雙新的的吧,猶豫一下才嘀咕一聲,“萬一我爸來,你把這些鞋……收一收?”

    我還就是要讓他看呢,陳太忠笑一笑,沖她揮一揮手,“行了,你打電話吧,我去給飯店打電話……你老爹有什么忌口的沒有?”

    田立平一聽說陳太忠是要借素紡敲打朱秉松,心里登時就是一片敞亮——得,我還是誤會小陳了,人家找我辦這事兒,是合則兩利的好事,我還真不該拒絕。

    于是,他也打算來赴宴,不過一聽說那地方是在紫竹苑,一時就有點猶豫,想了半天,沒叫自己的司機,只帶了新任的秘書小姜前往。

    做秘書的,都是手腳伶俐的主兒,小姜幫著領導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拖鞋,禁不住眨一眨眼,我靠,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