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孤城萬仞山 > 第55章 大事博弈
  當玉見晚走出大門的時候,便看到袁缺跟蘇流漓在遠處角落的一亭軒之中。

  玉見晚本是想往另一方向走去去,可是頭剛一轉向,又感覺有人要招呼自己,于是便再次看了亭軒方向,還真是袁缺在向自己招手。

  玉見晚冷艷的臉上竟然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她也沒有故作矜持,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見袁缺那么賣力地招呼玉見晚,蘇流漓可不高興了,她一臉鄙視地看著她,嘟囔著嘴,眼神中透著氣憤。

  當玉見晚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蘇流漓假笑著說道:“玉統領,你知道嗎?袁缺這個色鬼對你有意思,你可知道?”

  袁缺被蘇流漓這么一說,驚嚇地看著她,哭笑不得地說道:“小漓,你說什么呢?”

  蘇流漓不服氣地道:“本來就是嘛,你看你看到玉統領那樣,口水都流到脖子了!”

  袁缺好奈的表情,但對眼前蘇流漓的任性之說也無可奈何。

  倒是玉見晚明顯是強忍住笑,還是故作高冷地看著他們斗嘴,然后假裝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叫我過來,是有何事?”

  “這個小色鬼叫你過來還能有何事?肯定是想獻殷情于你呀,自從上次挑破你的衣裳之后,他就對你魂牽夢繞的……”蘇流漓似乎醋意橫飛了,說話才會如此添油加“醋”。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越發描繪袁缺這不堪之時,袁缺竟然中間打斷她的話,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小漓,說得沒有錯,上次那事再次向玉姑娘,哦玉統領致歉,但那次以后你一直在我心里忽來閃去的,現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下蘇流漓徹底火了,咬著牙,氣得臉都漲紅了,說道:“你這色鬼,果然說出心里話了,真是不要臉,不過也是喔,反正玉統領不該看的都讓你這色鬼看到了,你應該負責娶了她才好,哼!”

  女人呀,在情急激動之時,尤其是在感情上面,很容易失去理性和腦子,很容易好心辦壞事,也容易壞心成全好事,而蘇流漓純屬壞心成全別人的好事。

  雖然說得是氣話,可是玉見晚卻聽得真真的,她心中當然表面不屑,其實心中情流暗涌,就差流溢出來了。

  袁缺看著蘇流漓那氣乎乎的樣子,還在口不擇言地說著氣話,不覺可愛又好笑,于是袁缺笑了笑,對玉見晚說道:“玉姑娘,你覺得小漓說得對嗎?”

  玉見晚見袁缺微笑地看著自己,那份笑帶著一個帥氣陽光大男孩的無盡魅力,剛看了一眼,心中仿如觸電一般,身子顫了一下。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別跟我開這種玩笑……”玉見晚低下了頭不去看袁缺的眼睛。

  蘇流漓看著玉見晚此時的狀態,不禁插話補充道:“玉姑娘,你也別強裝冷艷,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大家都是女孩子,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對袁缺,哦不,你對這小色鬼是不是很是心生喜歡,你可不要否認!”

  玉見晚被蘇流漓這么一說,感覺有些無地自容的窘迫感,但她可是玉見晚呀,是鐵律司的三大統領之一,是一直以高冷不近人情形象示人的,今天不能這樣如此狼狽不堪。

  于是玉見晚調整了一下心氣,恢復原有的神態,說道:“蘇小姐,這是屬于極度的言語冒犯,你可知道我的個性,你就不怕嗎?”

  袁缺見玉見晚故作冷傲生氣,忙過來說道:“玉姑娘,行了,我們不開玩笑了,免得傷了和氣,我叫你過來,有事請教!”

  玉見晚正眼看到袁缺,袁缺雙眼正好撲了過來,四目相對,都頓時有些慌張失態,玉見晚稍偏了一下頭,那垂在額前的那幾絡黑長發隨勢一擺后擋住一面,顯出一種別樣之美。

  “你有什么事,說吧!”玉見晚正聲道。

  袁缺也把聲音和表情擺正,嚴肅地問道:“玉姑娘,敢問最近鐵律司可有拿人?”

  玉見晚答道:“鐵律司每日都有拿人,怎么啦?”

  聽到袁缺跟玉見晚的對答,蘇流漓自己安靜下來,想聽聽這兩人到底想聊些什么。

  袁缺道:“那近些日子有沒有緝拿到一些外城人?”

  玉見晚聽袁缺這么一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疑惑冷艷的眼神直撲而來,然后冷言道:“有!”

  袁缺略有所思,想了一下,再次問道:“有幾人?”

  玉見晚冷冷看了袁缺一眼,嚴肅地說道:“這是鐵律司辦案是極密,你問這些與你何干?”

  袁缺也沒有隱瞞什么,就直接說道:“實不相瞞,在鐵律司牢獄之時,似乎有我熟悉的人,但我也不敢確定!”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在挑戰我鐵律司的權威嗎?你就不怕我再次拿你回去!”玉見晚眼神本來就冷,此刻地冷化作一道冰劍射上袁缺。

  “鐵大人,有何事情,現在可說了!”綺萱夫人問道。

  鐵恨臉色凝重,恭敬地看著綺萱夫人,說道:“夫人,是否去見過大王?”

  綺萱夫人笑了笑,說道:“鐵大人消息可真是靈通,難不成布了眼線跟蹤我不成!”

  鐵恨認真地說道:“夫人說笑了,鐵律司負責梟城的治安法度,監察之責于身,當然四下都有‘眼睛’,夫人您是知道的,但絕非像夫人所說,這個大罪我可擔不起。”

  綺萱夫人輕飲一口茶,微笑說道:“鐵大人,夫人當然是與你玩笑的,不錯,我是進了王宮,大父詔我去的!”

  鐵恨憂郁地說道:“敢問夫人,大王身體如何?”

  綺萱夫人輕笑道:“大王身子還好,且有日漸好轉的跡象!”

  鐵恨當然不信,疑惑道:“細來一算,我們這些個老臣們,大王已好些年未曾詔見入宮了,而我等亦多次主動覲見都被拒之宮門之外,可知我們心系大王之金體,日夜掛慮,甚是擔擾!還望夫人能給老臣一句實話。”

  鐵恨神情嚴肅且凝重,那種誠心的憂慮之色溢于言表。

  綺萱夫人也有些動容,鐵恨之肺腑之言,讓她有些笑容頓失自然,看著鐵恨一直看著自己,那種等待答案的急切心情,真的讓綺萱夫人不知道如何處之。

  “夫人,您自是不說,老臣心中也明白,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我猜大王身子骨定是到了無可逆的地步,是嗎?”鐵恨如此威儀的漢子,可是說到此處之時,竟然略帶著泣腔。

  “大膽……鐵恨!”綺萱夫人突然氣得站了起來,原本呵斥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而原來手掌想重拍在身邊桌案之上,可一時卻慢慢放下,身子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之上,臉上也顯出痛苦之色。

  “夫人,老臣我知道夫人您在想什么,你不敢直言相告,是怕大家擔擾,引起不必要變故與麻煩,但是您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么多年來,大王已無力再親政撫權,定是病不堪出,想我們大王一世英雄,縱橫當世,睥睨塵宇,何等的高聳威儀,且依他的性格,梟城之域中事無巨細容納于心,若非到萬不得已,大王是不會如此隔世封塵的。”鐵恨說話間,尤其是說到梟城王的時候,氣勢如虹,那種高瞻仰慕之心油然可鑒。

  “鐵大人,我累了,你回去了吧!”綺萱夫人突然說話有些氣短,好似有氣無力的疲乏之態。

  鐵恨再道:“夫人,老臣我就直言相表吧,一域不能無主,一城不能無王,如若大王真是天命不可逆,我們現在要做籌劃,為梟城將來著想,為大人這么多年來所造的梟城盛世的將來著想,敢問夫人,可有心中預想,煩能告知老臣。”

  綺萱夫人借故也沒有辦法,看鐵恨的氣勢,今日定是要得到一個結果他才肯罷善。

  “也罷!也罷!既然你鐵恨話都說到這里了,定是心中早有論斷,說說你的想法吧?”綺萱夫人回了點氣力,又再次寬坐自安然。

  “夫人,大概不會忘了當初大王怎么樣登上梟城王位吧的,那可是一段血跡斑斑的歷史,今時一想,尤在眼前!“鐵恨這么一說,綺萱夫人身子一顫,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因為她前時方與袁缺大概說了此血色歷史,而鐵恨再次搬回眼前,怎能不動容。

  “鐵大人,你想說什么?“綺萱夫人自是明知故問,但還是不免多言一嘴。

  “老臣心之所想,夫人您定是有數,歷代之王更迭,都會伴著風起云涌波瀾狂嘯,然以最慘烈的血淋淋的代價收場,這一切的一切,在我們為立大王上位時都身在其間,每滴寸血,每一塊肉,都是歷史的苦煉。眼下梟城也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如不早做籌劃,勢必然刀兵再起,手足再殘,此等情景,老臣寧死也不愿再復見了!“鐵恨說得情之真意之切,真是由心而發。

  “鐵大人,你所言之情之理,夫人我自是心明,可是我只是一介婦人,無權干涉這王權之政,自是有心而無力呀!“綺萱夫人也是說得由衷。

  “不,夫人,雖然你通達明理,不涉權政,但你的尊榮地位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你是梟城的首席王妃,第一夫人,你的話語權自是大王之承。想我梟城,若東鷹侯尚在,必當由他順承城王之位,必然萬眾之所向,群心之所尊,可偏偏天不久垂,以致梟城失之一位將來的好大王,但祖之綿祚,獨孤世家開創的梟城延綿至今,足以傲立天下之勢,歷史的洪流之間,換回到如今的轉承之際,我等作臣輔之人,定以梟城將來之福祉為大奉,當預甄賢圣之人以繼大順。“鐵恨言語精萃,氣具雄渾,看其氣象真是全心為梟城之基業煞費苦心。

  鐵恨此時情緒尚在激昂之中,綺萱夫人聽著不斷點頭,待鐵恨稍緩一下,便說道:“鐵大人真是忠心日月可鑒,梟城有你鐵恨,自是百年無憂。鐵大人焯焯之辭之間,可有落地之人?“

  綺萱夫人此話間,竟然用了“落地“二字,鐵恨自是有些猜測,當然他也知道夫人此“落地”之深義,這可是要鐵恨把話挑明了說,如果不挑明而言的話,那么鐵恨前面的昭昭之言便只是空言之戲,徒有其表,而無其魂。

  鐵恨沒辦法,他當然知道綺萱夫人是何等聰明之人,便說道:“如今三勢鼎立,南鷂侯、西鷲侯、北隼侯,而北隼小侯爺自是無心與政涉權之人,就只剩南鷂跟西鷲兩侯爺,雖然他們倆不能與東鷹侯的全才相提并論,但確還是堪大任之人,他們倆論才智不分伯仲,論人品不相上下,但各有各有心性與風格,各有各的優勢與不足,一時間老臣自是不敢妄下定論,還請夫人給個方向!”

  鐵恨前面說了那么多,就是為了最終把話引到綺萱夫人之口,也是一種很巧妙的嫁接。

  綺萱夫人豈是不知,便微笑著說道:“按理而言,王儲之席,歷來立長,長而不測,卻未曾定是次而順之,更多眾望,當是有能者居之。南鷂侯、西鷲侯、北隼侯自是看著長大的,各具聰明才干,各有瑕疵,但人豈有完人之說,正是因為如此,實難猝定,更不敢妄言。”

  鐵恨眼珠子轉了轉,很是玄妙,便問道:“夫人,大王可有意之所屬?”

  綺萱夫人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雖是得大王詔見,但見大王之相氣色不佳,自是傷情感懷,也不知說什么好,且大王身子欠安,未曾與我說上三兩句話,便有些乏了氣力,辭退了我。”

  袁缺見玉見晚鐵著個臉,但那種美卻是讓人不覺得兇,反而呈現另一種風情。

  袁缺說道:“像我多學著笑!”袁缺說邊想拉開自己的臉皮笑,但是這刻意的想笑,反而顯得特別難看,像臉部抽筋一樣。

  這一出,反而讓玉見晚竟然由衷地情不自禁的泛起了笑臉,這一笑,突然從冰雪中綻放出花朵,這一抹風情簡直是太美了。

  差點沒把袁缺看呆,便故意說道:“對了嘛,你看看,玉姑娘,你笑起特別好看!”

  “小色鬼,真是不要臉呀,我的牙都酸掉了!”蘇流漓在一旁氣得又嘟囔起來。

  袁缺看了蘇流漓一眼,說道:“你肚子里醋太多了,當然把牙都酸掉啦!”

  “你,你混蛋你……”蘇流漓叫道。

  袁缺根本不理她,正眼看著玉見晚,說道:“玉姑娘,看你笑得這么好看,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玉見晚見袁缺很是正經地看著自己,雖然強忍著笑,但還是絲笑于臉上,便把頭偏向一邊,假裝不經意地說道:“說吧!”

  “你能否帶我去鐵律司大牢走一趟!”袁缺此話一出,玉見晚驚奇地看著他,蘇流漓也是好奇地看著。

  “上次你沒有受刑,是不是想再回去補罰?”玉見晚也開始放開一些心扉,似有聊天的語氣了。

  “玉姑娘,也會開玩笑啊,這玩笑可開不得!”袁缺輕松一下心情,說道:“真的,我想去看看,牢里是不是關著我的朋友?”

  “就算關著你的朋友,你又當如何?”玉見晚故意冷言道。

  袁缺一下愣了,他知道玉見晚的意思,因為就算是關著自己的朋友,他難道有權利叫鐵律司直接放人嗎?就算不放人難道自己還會去劫獄不成?

  袁缺原本笑意輕松的,被玉見晚這一問,便一時無語。

  “這樣吧,玉姑娘能否告知我所拿的外城人叫什么名字?”袁缺換了個方式問。

  玉見晚斜了袁缺一眼,雙手相交叉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正享受著被袁缺求著的感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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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