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孤城萬仞山 > 第76章 前因后果
  花骨朵看著倒在地上的曹撞和杜飛鷹,忙沖了過去,淚水流過臉頰,傷心得哭著去扶搖他們的身子。

  曹撞只是睜開眼,看了一眼花骨朵便咽了氣,而杜飛鷹滿嘴是血,還剩一口氣,看著花骨朵,臨留之際勉強說道:“花花……花妹,有些話再不說……,我怕怕……沒機會了,我……心中……一直……有有有……你……“接著也斷了氣。

  花骨朵瞬間淚崩了,抱著杜飛鷹的尸體嚎啕大哭起來。

  蘇流漓走了過去,撫摸著花骨朵的肩,同悲之情溢于臉上,但一時不知道如休安慰。

  突然山匪們都放下了武器,都跪了下去,抵頭默哀。

  整個氣氛極為蕭肅,看來這幫山匪還是極為有義氣的,兩位當家的死了,都如此集體齊心感念。

  “兄弟們,都散了吧!”胡作非有氣無力地對大家說道。

  胡作非話已說出,但是這幫兄弟們卻遲遲不肯離去,一直跪在那里。

  胡作非當然是感動的,強擠出力氣,再一次說道:“弟兄們,你們先下去,此事我跟花當家來處理,有什么需要,再叫你們!”

  山匪中有人帶頭說道:“那……他們……”說著一個個都望向袁缺他們。

  胡作非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便說道:“事已至此了,他們是敵是友,弟兄們還看不出來嗎?放心吧!”

  胡作非這一說,弟兄們才慢慢散了下去。

  在蘇流漓的安慰下,花骨朵也不再那么撕心裂地哭了,她站了起來,然后走到胡作非旁邊,憂傷地說道:“二哥,如今山寨主心骨已散了,往下我們該怎么辦!”

  賀莽插上一句,說道:“看得出來,你們這幫兄弟還是蠻講義氣的,怕什么呢,去的去,死的死,不是還有你們倆主持大局嗎?”

  袁缺也說道:“或許我們不該來這里,不來這里一切如常,原本就不該發生的事情,卻是因為我們的到來而變得如此殘酷。”

  胡作非看了一眼袁缺,那腫著的臉苦笑一下,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說實話,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更分不清是怪你們還是感謝你們,但終歸起碼你們把我們假的大當家給揪了出來了,不然長此以往下去我們也是蒙在鼓里,還是一直燒錯香拜錯佛,那不是更可笑。”

  賀莽竟然過來拍了拍胡作非的肩,說道:“原來我還錯看你了,你還是蠻懂得人情世故的嘛,像你說的,往事皆是定數,竟然讓我們給碰上了,我們也當然要負一部分責任,當務之急,就盡快把你們的兩位當家后事給辦了,凡事再說!”

  胡作非點了點頭,花骨朵也是點頭同意了。

  袁缺看了賀莽一眼,他覺得這位賀大哥在關鍵時候還是拿捏有度的。

  話說,人多好辦事,曹撞和杜飛鷹的后事在弟兄們的齊人操持下,簡單舉行了拜別儀式,便埋于山中一處幽僻之地,也算是入土不安了。

  事后,飛雕寨的兄弟們也一致齊心地把胡作非推上了大當家的位置。

  大廳堂之內,胡作非坐在大當家交椅上,他席下的左手邊坐著袁缺他們四人,右手邊坐著花骨朵一人。

  看來胡作非有事情要找袁缺他們說。

  胡作非臉上的腫消了些許,臉部輪廓也開始明晰起來了,不過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他突然走了下來,來到袁缺他們四人面前,花骨花也走了過來,然后向袁缺他們鞠了一躬,袁缺他們都一時感覺到有些莫名,忙站了起來回禮。

  胡作非說道:“這一禮是幾位大俠該領的,也是代表我們飛雕寨的弟兄們來鞠的。”

  袁缺他們強辭不過,便再次坐了下來,要聽聽這胡作非怎么說。

  胡作非抱拳示禮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們不但為我們揭穿了假的大當家,還為我們兩位當家的后事也是盡了朋友之義,在此我胡作非再次謝過。”

  “說來慚愧,經歷了這么多,我還不知道各位朋友的名諱,不知如何稱呼?”胡作非說道,很有誠意地看著袁缺他們。

  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袁缺他們自然沒有再推辭之理,于是便一一報了名諱。

  胡作非說道:“袁大俠、賀大俠、時大俠,蘇姑娘,看得出來,你們都是俠義之人,而且個個武功了得,今日才算正式認識,也算是胡某的榮幸。”

  “哪里哪里,你這小胡子,哎不,你這胡大當家的也是爽快人,能夠相識也算是一種際遇吧,只要是有情有義之人,我賀某人便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不用那么客氣的。”賀莽回應道。

  袁缺也說道:“胡大當家的,你似乎有什么話要跟我們說,不妨直言!”

  胡作非沒有上座,而是在袁缺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是的,那我就開門見山吧。胡某有個不情之請,因為考慮到山寨以后的局勢,我擔心那個假的大當家會雖時卷土重來,而我跟我花妹武功也不濟,我想請你們在寨中多照應照應!”

  賀莽聽到此話,突然拍了一下椅把手,笑了起來,然后對袁缺說道:“看看,袁兄弟,你看我前面說什么來著,這胡大當家是想請我們做當家了!”

  袁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賀莽,然后再看看胡作非,胡作非一臉誠意,然后馬上機靈地說道:“如若有心,我馬上可以讓出這大當家之位給你們,以周山寨之萬全。”

  袁缺說道:“大當家,你別聽我這賀大哥說笑,我們系有事在身,也無法在寨中長時間停留,原本此間事已善后,我們本該動身出發了。”

  花骨朵突然說道:“你們這么急著走嘛,那我們寨子怎么辦?”

  袁缺看了一眼花骨朵,說道:“飛雕寨有你們兩位當家主持著,只會越來越好,不用擔心太多,再說我們原本就是不速之客,過往之閑人,實在不便再叨擾太多。”

  胡作非也明白袁缺的意思,說道:“我知道你們急著找鬼醫,我想在這一方面,雖然我們幫不上什么忙,但可能能夠提供一點線索。”

  還未等袁缺他們接話,胡作非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雖然從未曾見過鬼醫,但其名氣卻是江湖皆知,其它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他老人家就在這一片山脈之中。”

  袁缺忙問道:“可有具體路線?”

  胡作非嘆了口氣道:“具體線索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段過往,可能對你們有幫助。”

  “過往?”袁缺不解。

  胡作非說道:“就是大當家突然換人的那段往事。”

  賀莽聽胡作非這么一說,馬上來了興致,于是趕忙說道:“哎,這個有意思,你趕緊說說看,是怎么樣的一個過程。”

  胡作非吁了一口氣,說道:“梟城之大,不僅僅是城廓方圓之巨,更依托著這無邊無際的山脈,雖然我也知道王城之內也是風起云涌復雜萬分,但這漫無邊際的層山這間,又何嘗不是云詭波譎異象千端呢?”

  此時,時不待也不禁問道:“想不到胡大當家還懂梟城之事,看來這梟城與這萬山之間似乎有著很微妙的關系,聽得出來,胡大當家還是一位見地性極強的首領,世面也是見得不淺呀!”

  胡作非笑了笑道:“時大俠可千萬別這么說,實則很多人如我一般,在落草綠林前,都曾是混跡江湖的漂流漢子,在城中呆不下去了,自然尋找一番屬于個人的自由之地。”

  “老時,你別插話,讓胡大當家說那段往事,那才是正事!”賀莽拍了一下時不待的手,急著想聽那事件。

  胡作非說道:“說實在話,當時我跟著大當家關山越混跡綠林,也聚合了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確是干了不少打家劫舍傷天害理之事,那時候覺得日子過得挺舒服的,天天大肉啃著小酒喝著,好不自由,如果沒有了,便出去摟兔子,哦,這是我們寨里的話,意思就是出去打劫強搶之類的,不論收獲多或少,都能滿足弟兄們的自由生活……”

  賀莽急著站了起來,說道:“哎呀,你這人怎么這樣呢,不想聽你的強盜生活,直接上主題,上主題,別廢話!”

  賀莽這一說,還真把大家逗樂了,想笑都忍著呢。

  進不待趕快把賀莽拉著坐了下來,說道:“賀兄,你急什么,慢慢聽胡大當家說嘛!”

  胡作非眼下雖貴為飛雕寨的大當家,但感覺對賀莽的豪氣還是有幾分敬畏的,忙陪笑著說道:“這就來,就來。是這樣子的,大概是在六年前吧,我們飛雕寨突然來了一批人,那批人來跟我們做個交易,本來嘛我們落草深山,嘯聚綠林,你說能做什么買賣交易呢,但是這批人竟然抬來了兩大箱的金錠元寶,所是讓大當家帶領兄弟們去辦一件事情。當時我們哪見過那么多金錢呀,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待到做事那天,一切都聽他們的安排。”

  胡作非頓了頓,看著大家都那么認真地聽著,便馬上接著繼續說道:“那時侯,對,那時候也差不多夏季,當我們聽那些人一路指引安排,趁著黑夜我們從我們的山頭竟然跨了很遠的路,到了另一個山頭,而且我記得還跨過了一條大江,我們早早便埋伏在那里,而且事先布下了很多機關陷阱,這一切都是由出資方做了周密的安排,我們只是一切全然照做,待一切安排妥善之下,那邊傳話來說,此次的最終行動便是只要見有人進入我們的埋伏地,便全員之力將其誅殺。”

  胡作非說到此處,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暗色,看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扣人心弦的。

  他接著說道:“一直在山林中等呀等,果然來了一風度翩翩的美玉郎,此人一看便非常人,高大英俊,氣宇不凡,而且鮮衣怒馬,一直追著一只狼不斷地射殺,可是那狼已中了箭,但是沒傷到要害,還在一路往深山里跑,狼在山林之中是多狡猾靈動,一時間跑進了馬匹根本無法行進的密林之中,那美玉郎不服氣,然躍下馬,只身往深林之中追了過來,而不偏不移就進了我們陷阱埋伏圈中,這玉面郎卻是身手相當了得,雖然他意識到進入了重得陷阱,但是都讓他矯健的身手盡然全都躲開了,竟然沒有傷其分毫,最后沒辦法,大當家帶領我們弟兄們全部圍了上去圍誅,我們可是上百號人啦,圍攻一個,任他武功再好,耗都把他給耗給嘍,最后真的把他耗得筋疲力盡,但我們的弟兄也是死在其手下也有幾十人,損失慘重。”

  胡作非臉上掛著沉重,似乎他的心已陷于到當時的慘烈之中,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就在那玉郎氣力快耗盡之時,我們本想最后一次圍攻上去把他殺了完成我們的任務,哪曾想突然從四下沖出一大波的狼群,當時狼群兇狠無敵,我們也是力氣不濟,哪還顧得了那么多,大當家便命令我們各自逃躥保命,這過程中我們又有很多的弟兄死于狼群的攻擊之中,我跟一些僥幸逃出來的兄弟回到山寨,可是卻遲遲未見大當家回來。”

  胡作非說到此,蘇流漓突然情緒有些激動,手都在發抖,一直看著胡作非,嘴唇扯動著,想說什么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而眼淚已流了出來。

  花骨朵見蘇流漓這么害怕的樣子,忙過來安慰道:“姐姐,想不到你這么容易被觸動,不過沒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袁缺聽到這里,看著蘇流漓的樣子,或許心中已經明白了,因為這些事情也只有自己和蘇流漓有感觸,但還不能一時間確定是否就是心中所想。

  賀莽趕話說道:“繼續說,還沒有完!”

  胡作非看了一眼蘇流漓,他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如此傷情,然后難為地接著說道:“兩天過去了,仍然不見大當家的人影,弟兄們也是四處去尋找了,結果我帶著一批兄弟在一個喚作‘噬魂谷’的地方隘口處見到一雕形面具人跟幾個人在道別,而見我們一來,那幾個人離開了,留下了雕形面具人,當他以熟悉的聲音喚我名字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他竟然是我們的大當家。回到山寨,大當家便告訴我們說當時被狼群沖散了,而且自己被狼攻擊,受了極重的傷,幸得鬼醫相救才撿回了命,而且面部也被狼破了相,面目難堪,為免嚇人便以面具相掩,當然這一切我們根本就沒存半點懷疑之心……”

  賀莽笑了一聲,說道:“明白了,但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精彩,定然是你胡大當家說得不夠跌宕起伏,如果要是讓我來說的話,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一種境界了,哦對了,只到了這個還算過得去的故事,可是沒有聽出啥鬼醫線索呀?”

  賀莽說著,不經意間看到了蘇流漓那么悲傷的樣子,便好奇地問:“哎,奇怪了,蘇姑娘,這胡大當家好像說得平常稀松的,你怎么感觸成這樣子,都看出悲傷到絕望的感覺,入戲啦?”

  袁缺給賀莽擺了擺手,叫他不要再說話,而自己也以手握住蘇流漓的手,然后輕輕地對她說道:“小漓,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們先聽胡大當家說完好嗎?”

  蘇流漓淚眼望著袁缺,強忍著心中悲憤,點了點頭,把袁缺的手抓得更緊了。

  這一切被花骨朵看在眼里,她臉上不禁泛起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轉身過去坐回椅子之上。

  胡作非說道:“或許正如賀大俠所言,我真不會說故事,其實說了那么多,歸根結底最關鍵的一點線索便是——噬魂谷,因為那地方人跡罕至,禽鳥不經,是一種絕對的死亡之地,沒有人敢過去。”

  袁缺問道:“胡大當家的意思是說,鬼醫之所是在噬魂谷之中,這可不能單憑你們那地方接到了你們的雕面大當家,就能下如此的判斷。”

  胡作非點了點頭,笑了一下,那嘴邊的小胡子顯得特別搞笑,說道:“袁大俠說得極是,不過我是有依據的。”

  ???j/?t?h?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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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