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風平浪靜，沒有什么事情，李虎一直和林修然坐在一起。
這雖然是李虎第一次坐飛機，但是李虎并沒有表現出多興奮，林修然看著李虎的表現暗自點了點頭，林修然自問，如果換做他是李虎確實是做不到李虎這種程度，李虎表現的異常淡定。
之前李虎和林修然認為，可能是趙琦跟著過來，再套套近乎，李虎之前給趙琦的印象是林修然家里派來的跟班兼保鏢。
為了防止被趙琦看出問題，李虎在酒店里的時候對于登機的流程已經研究過好多遍了，也自己復習了很多遍，先干什么再干什么等等。
這些事情林修然都看在眼里，林修然在心中對李虎暗自佩服，林修然自問確實是做不到李虎的這種程度。
林修然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李虎沒有上大學，那李虎現在的成就絕對在自己之上。
到了河南都是一帆風順的，到的當天趙博給眾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
林修然和李虎住在了一間有兩張單人床的房間中，畢竟是別人出錢住宿，林修然和李虎也沒有說什么，當天就這么休息了。
趙博跟眾人說，第二天一起去舊希望這家公司進行參觀。
下午的時候，林修然對著李虎說：“走，我們出去轉轉。”李虎點了點頭，雖然不解要出去干什么，但是什么也沒說，跟著林修然一起出了門。
林修然帶著李虎，上了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說道：“司機師傅，我們去舊希望。”
司機師傅應了一聲后便開車前往了，李虎本來以為初到河南，林修然打算要四處走走看看，看看河南的風土人情，吃一點特色小吃什么的。
對于這些東西，第一次到河南的李虎也是很期待的。
但是李虎沒想到林修然居然要去舊希望，李虎不解地看著林修然，奇怪地問道：“少爺，我們怎么今天就去了？明天不是組織一起去嗎？”
林修然笑著看著李虎道：“你也知道明天我們是一起去的，舊希望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那面對我們在這些來盡調的人，自然是會有一定的準備了。
我們明天再去，看到的就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至于他們可能會隱藏的東西我們可就看不到了。
所以我們要提前去，打他們一次措手不及，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提前知道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李虎聞言連連點頭，連聲稱是：“有道理，學到了學到了。”
出租車司機開得很快，二人在車上沒有坐多一會兒就已經到了。
兩人下車后，李虎道：“少爺，現在我們要怎么查呀？既然我們是趁其不備，那肯定不能去前臺自報身份了吧？”
林修然道：“當讓不能，你跟我來。”說著像舊希望的后門走去。
舊希望有一棟自己的大樓，大樓之后是一個占地很廣的院子，后門也就是院門。
這些剛剛在來的時候林修然已經在出租車里看過了，在來河南之前，對于舊希望這家公司的大體情況也都已經有一定的了解了。
李虎不知道林修然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懂就不要多話的道理，于是什么也不說，就閉上了嘴默默地跟在了林修然的身后。
林修然在前，李虎在后，兩人來到了舊希望的后門口。
林修然特別沒形象地蹲在門口對著對面的馬路上，掏出手機看了看，之后繼續蹲在那里，李虎也有樣學樣地蹲下身來道：“少爺你這是在干什么呢？”
林修然看了李虎一眼，指了指還沒有打開的院門道：“你知道這個后門是用來干什么的嗎？”
李虎看了看道：“一般來說像這種前樓后院的建筑結構，這個院門一般會像這里一樣修建的特別寬敞，這是用來走車的。一些貨車會從這里進出。”
林修然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李虎的話。
林修然道“你說得對，但是除此之外，這里還是大多數工人下班的地方，像舊希望這種企業，不同于一些科技公司，一般的科技公司員工上下班都會從正門進出，在這里很多人會直接走后門。”
李虎道：“那少爺你蹲在這里是？”
林修然又看了看手機道：“我在等，我在等下班的時間，到時候里邊可能會出來很多員工，我們就可以隨便找個什么借口跟他們聊兩句。
最好是可以知道這家公司對員工的情況，以及員工對這家公司的滿意程度，最不濟也能通過員工的精神狀態得知，員工對于在這家公司工作的疲勞程度。
知道這些之后，就可以推測出這家公司對于員工的待遇、工作強度，員工對公司的滿意度如何了。
像舊希望這種依舊靠人，并不能達到完全機械化的公司，員工對于公司的滿意程度就很重要。
如果只有一個兩個不滿意，大多數都是喜氣洋洋充滿生氣的，那么總體來說就還不錯，但是如果大多數人都是蔫頭耷腦或者怨聲載道的，那這家公司即使目前盈利還可以，也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李虎點了點頭道：“以人為本，嗯，這個不錯。”
林修然贊許地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以人為本。”
李虎繼續道：“但是我們就這么等在這沒問題嗎？”
林修然好奇地看著李虎道：“有什么問題嗎？”
李虎想了想后答道：“在我理解，你們這些做股票做得好的人，難道不應該是那種高人一等的存在嗎？就這么沒形象地蹲在這里不會覺得有點丟人嗎？”
林修然聽了李虎的話之后略微一愣，隨即便哈哈笑道：“你看電視劇看多了，什么高人一等，這就是一份職業。
就好像醫生、廚師一樣，雖然確實是有人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是我從來沒有這么覺得，我一直就認為這僅僅只是一份職業而已。
那既然如此，還有什么高低貴賤？還有什么丟人不丟人的？”
李虎聽著林修然的話陷入了沉思，他覺得林修然說得對，他也希望是這樣，但是之前他身邊的人從來沒有這么說，也沒有這么表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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