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191章 制藥師【20】江刻是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一更】


    朋友圈里,最新一條就是江齊屹發的。

    江刻本是一眼掃過,可照片里的背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點開,放大。

    墨傾和閔昶站在一起,差不多的年齡,差不多的青春,側首交談時,畫面有種說不出的礙眼。

    江刻黑著臉退出了微信。

    他起了身,囑咐澎韌:“我出去一趟。”

    “好嘞。”

    澎韌笑瞇瞇地應了。

    *

    墨傾和閔昶組隊,玩了大半天的《指揮者》。

    在墨傾的運籌帷幄之下,閔昶只需負責聽她指揮,他們倆就一直保持著連勝記錄。

    又一場戰役結束,全神貫注的閔昶松懈下來,把耳機一摘,爾后偏頭看了墨傾兩眼,難免的,神情有些異色。

    上次見識過墨傾的本事。

    墨傾一比一復原遠掖戰役,戰勝當初排行榜第一的“小耳朵”,成了《指揮者》玩家們人人吹捧的傳奇。

    那時閔昶就猜,墨傾是遠掖戰役的指揮官。

    墨傾承認了。

    眼下這幾場戰斗下來,閔昶發現墨傾的戰術靈活多變,以指取為主,很少正面進攻,作戰經驗極其豐富,顯然是在戰斗裝備不足的情況下訓練出來的。

    還有一點。

    哪怕是游戲,她寧愿延長時間、損失戰果,也會盡量避免人員傷亡。

    “你以前沒少打勝仗吧?”閔昶琢磨著問。

    墨傾頓了下:“很少。”

    “哈?”

    “我沒指揮過幾次戰斗。”墨傾語調隨意地回答。

    閔昶一怔,有些不確定起來:“遠掖戰役?”

    “是我。”

    “可能打這級別仗的……”

    墨傾道:“當時我們指揮官病危,我臨危受命。”

    閔昶恍然:“哦。”

    墨傾確實沒打過幾場仗。

    真正會打仗的,還得是江延。

    她是待在江延身邊,一點一滴攢的經驗,偷學來的技巧。

    當然,在遠掖戰役后,江延是想培養她的,于是把她送去學過戰術指揮,但上了兩節課,她就因上課打盹被老師點名批評。

    后來她跟老師進行沙盤演習,出其不意地取得了勝利。

    學校讓她待了半個月,就給她頒發了畢業證。

    可是,她畢業后已經沒什么仗可以打了……

    墨傾將電腦關了:“走吧。”

    閔昶意猶未盡,聞聲訝然:“不玩了?”

    “嗯。”

    墨傾看了一眼表。

    再晚一點回去,江刻怕是又得對她耳提面命了。

    二人走出包間,隔壁也開了門,江齊屹腦袋探出來:“就走了?”

    “你還沒走?”閔昶斜了他一眼。

    江齊屹眼睛都熬得紅腫了。

    江齊屹揉了揉眼,問:“你們也是來玩《指揮官》的?”

    “嗯。”

    江齊屹:“一直輸?”

    閔昶道:“一直贏。”

    江齊屹嗤了一聲,明顯不信:“贏了怎么會這么早走,輸得玩不下去了吧?”

    閔昶瞧著這個把“輸得玩不下去了”這行字寫腦門上的人,想了想,沒有戳破他。

    墨傾也沒理會江齊屹。

    她先一步往外走。

    閔昶見狀,緊隨其后。

    江齊屹叉著腰,在后面看了幾秒,最后撓撓頭,也跟著他們倆一起走了。

    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出了網咖,閔昶和墨傾分開走,一左一右。

    “哎!”

    江齊屹左右一看,出聲叫住他們倆。

    閔昶和墨傾相繼停下步伐。

    回頭看他。

    “你們倆不一起走?”江齊屹納悶道。

    “方向不一致。”閔昶回了一句,繼而皺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落山,沿街的路燈亮了起來。

    江齊屹輕擰著眉,似乎被什么困擾著,少了些在學校時的囂張氣焰。

    半晌后,江齊屹終究問出口:“你們倆玩《指揮官》,真的有贏過嗎?”

    閔昶下意識看了眼墨傾。

    墨傾左手抄兜,瞧著江齊屹,目光略帶打量,但沒開口。

    閔昶回:“有。”

    江齊屹問:“贏了會讓人上癮嗎?”

    閔昶估摸著道:“會吧。”

    看看網咖熱門火爆的情況就知道了。

    全都是菜雞。

    但一個比一個有癮。

    圖得就是個刺激和真實,以及勝利的快感。

    “你問這個做什么?”墨傾忽然問。

    “沒什么。”江齊屹說。

    他都這么說了,墨傾和閔昶自是沒再問下去。對視一眼,便一左一右地離開了。

    江齊屹見他們倆又走了,張了張嘴,都不知道叫誰。

    不一會兒,二人都走遠了。

    “嘖”了一聲,江齊屹低下頭,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在原地站了片刻,江齊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半天都沒有人接,他嘆了口氣,將手機揣兜里了。

    回頭,江齊屹望了眼網咖,又折了回去。

    他就不信了。

    一局都贏不了。

    *

    墨傾回到江刻家時,有些意外。

    門關著。

    沒亮燈。

    里面沒人。

    她用密碼進了門,在里面轉了一圈,確實沒找到江刻的蹤跡。

    她喝了一瓶酸奶,想了半天,給江刻打了一通電話。

    “在哪兒?”

    “回來的路上。”江刻頓了下,說,“我帶了晚飯。”

    “哦。多久?”

    “十分鐘。”

    江刻簡單明了說完,掛了電話。

    墨傾瞅了眼手機,剛想將手機扔一邊,手機忽而振動,有電話打了進來。

    是霍斯。

    “江刻今天下午一次完成了兩個F級任務,你知道了嗎?”霍斯問。

    早就將任務一事拋諸腦后的墨傾,怔了下:“沒有。什么任務?”

    霍斯道:“都是跟游戲相關的,挺簡單。”

    “哦。”

    墨傾單手支頤,若有所思。

    “你是部長,要做好表率。”霍斯叮囑她,“你們部門調整到現在,第一個任務,是由剛進部門的新人完成的。”

    “……”

    墨傾想了想,竟是無言以對。

    爾后,霍斯又靈魂發問:“今天又沒來上班?”

    墨傾不答,發問:“工資照發嗎?”

    “發。”

    墨傾頓時有底氣了:“是沒來。”

    “……”

    這次輪到霍斯沒話說了。

    “說起來,”墨傾疊著腿,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酸奶,問,“江刻沒有參加考試,就進了基地,絕無僅有吧。你跟他達成什么合作了?”

    霍斯沉默。

    墨傾悠悠道:“我是他的頂頭上司,我總該有權利知道。”

    “沒有合作,他是領導特批的。”猶豫過后,霍斯坦白道,“也不能說他沒參加考試。泄露的考題是真的,想補救,只能出一份新的考題。你們考的那一份,江刻是出題人。”

    “……”

    墨傾愣了一下。

    “據我掌握的資料,在接觸你之前,他對基地是一無所知的。但他對基地規則的理解,超出了經驗豐富的出題人。”霍斯說,“雖然他已經是你的隊友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墨傾哂笑:“包括你嗎?”

    霍斯肯定道:“包括。”

    墨傾眉頭挑了一下。

    “八月了。”霍斯提醒道,“早則月底,遲則下月初,對你的初步觀察結果將會出來,你這段時間謹慎一點。”

    墨傾沒有說話。

    她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繼而掛了電話。

    江刻回來了。

    不到十分鐘。

    車停在車庫里,不一會兒,江刻就提著兩個袋子進了門。

    墨傾的酸奶喝到一半,隨意掃了眼江刻,不由得怔了下。

    江刻穿著休閑裝,干凈整潔,頭發卻有些亂,硬朗的臉上多了兩處劃傷,左邊眼尾處紅腫著,傷口明顯。

    狼狽又性感。

    墨傾饒有興致挑眉:“怎么回事?”

    忽然被她一問,江刻不明所以:“什么?”

    墨傾指了指自己左眼眼尾的地方。

    江刻先是疑惑了一瞬,隨后抬手碰了下眼尾,手指觸到紅腫的傷口,一股刺痛感襲來,他極輕地皺了下眉。

    江刻反應過來,道:“碰了下。”

    “車禍?”

    “跳水救人。”江刻睇了她一眼,將手中袋子抬起來,“準備吃飯。”

    墨傾沒直接去餐廳,而是踱步走到他跟前。

    江刻步伐一頓。

    墨傾從他跟前一晃,側過身,來到他右側,拿過他手里一個袋子。

    打開一看,全是濕了的衣服。

    江刻沒阻攔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問:“可以了?”

    “喏。”

    墨傾將袋子還給他。

    爾后,理直氣壯地奪走了另一個袋子——晚飯。

    不過,提著晚飯走出幾步后,墨傾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