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207章 制藥師【36】若真愛上了,她會選擇江刻


    呼吸漸重。

    一床薄被散在床尾,卷成了一團。

    江刻忽然停下來,他吮了下墨傾的耳垂,從瘋狂殘暴到溫柔克制,只花了幾秒的時間。

    他嗓音低啞:“我不乘人之危。”

    身體是滾燙的,他目光輕柔地掃過她的臉,看不太清,他手指從她眉眼劃過,細膩的皮膚汗濕,汗是涼的。

    又冷又熱。

    碎發濡濕,凌亂地沾染在她臉頰上,他一點點地撥開,撫摸著她的臉。

    “呵。”

    墨傾笑了一聲。

    極輕的笑,慵懶的,倦怠的,不羈的,透著一股隨意勁兒。

    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拿捏住漫不經心的感覺,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哪怕是此時此刻,哪怕他們方才纏綿,哪怕險些擦槍走火。

    江刻眉目覆上層薄怒。

    正因她這般散漫,激起了他的占有、瘋狂、毀滅,他捏住了她圓潤的肩,力道很重。

    墨傾沒動,細細地抽了口氣,說:“疼啊。”

    “我當你無知無覺。”江刻手指松開些,語氣清冷。

    墨傾抬起了手,覆上他的臉側,端詳著他的眉眼:“我知道你是誰。”

    江刻身形一僵。

    墨傾一字一頓地說:“江刻。”

    江刻。

    不是江延。

    她知道他是誰,沒將他視作替代品。

    江刻忽覺一顆心都被她拋上了天。

    墨傾又將手移開,落下,拾起一側的短袖,往身上潦草一蓋,語調懶洋洋的,輕聲說:“不過,我大概真喝多了。”

    她明知這是江刻,怎么還這么瘋?

    真的喝高了。

    下一瞬,江刻壓下來,在她肩上咬了口。

    疼的。

    她吸了口氣:“你屬狼的?”

    江刻松開她,呼吸重,炙熱氣息噴灑在她肩頸。

    江刻低聲說:“你大可咬回來。”

    “我還不樂意呢。”

    “呵。”

    這一次,輪到江刻笑了一聲。

    他摸索到墨傾的手,將一根根手指抵開,又與之扣住,他力氣大,抓得很緊。他說:“墨傾,你真分得清嗎?”

    墨傾一怔。

    他們緊貼著,可呼吸緩下來。

    “那你能分得清嗎?”過了片刻,墨傾皺起眉,反問,“你被我牽著我,是你受到的暗示,還是心甘情愿的?”

    “我分不清,所以一直在衡量。”

    衡量他對墨傾的關注、重視、情感,究竟來源于他人的安排,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最開始關注墨傾,是安排,他可以分得清。

    但現在,已經辨不清了。

    “我要跟你一樣,豈不是得糾纏得沒完沒了了。”墨傾說,“我一向不喜歡思考這些問題,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告訴我。”

    “你怎么做決定?”

    “看心情。”

    墨傾這樣說,挺無所謂的。

    她一向灑脫。

    若真愛上了,她會選擇江刻。

    若沒有感覺,隨命運去發展。

    她不想在過去里糾纏。

    分什么對錯是非,尋什么真假江延,沒有什么意義。

    哪怕江延真的原地復活,若不是那個能讓她心動的江延,她照樣也能不要了。

    良久,江刻松開了她,撿起床尾的薄被,一抖開,將其蓋在墨傾身上。

    江刻離開了臥室。

    墨傾眼皮漸重,沉沉地睡了過去。

    *

    墨傾身體抗造,醒來時,江刻留下的痕跡蕩然無存,肩上咬得狠,出了血,現在已經愈合了,細細辨認才能瞧見一點印記。

    墨傾沒放心上。

    她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穿了一件長裙。

    往外走時,她覷了眼自己書桌,又折回去,拉開抽屜,找到一個藥瓶。

    路過書房,門內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她停下,將門推開。

    里面聲音戛然而止。

    江刻的視線從顯示屏頂端溢出,落到了墨傾身上,下意識滑落到她肩頭,爾后頓住。

    “挺拼的啊。”

    墨傾趿拉著拖鞋,走近了,將手中藥瓶扔過去。

    她說:“省著點吃。”

    江刻撈住了藥瓶,略一打量,說:“多給點。”

    “沒錢買藥材。”

    “找我。”

    江刻言簡意賅地說。

    墨傾笑笑,沒接話,緩步來到他身旁。

    還是游戲頁面,江刻正在輸入初始布局,已經到了尾聲。

    然而,剩下的那一點戰力,江刻壓根沒有分配,等于自行減少己方戰力,直接點了確定。

    墨傾眉毛微動。

    詫然間,江刻忽而起了身。

    他身形挺拔高大,站在墨傾面前,高出大半個頭,陰影落下來,給墨傾視野覆上了一層暗色。

    他貼近墨傾。

    墨傾身后靠著的是辦公桌,無法后退。

    江刻伸出手,溫熱的手指落到墨傾肩頭,指腹輕輕摩挲著留有壓印的那一處,目光流連。

    他的視線順著肩頸、鎖骨、下頜、臉頰,一路上移,落到了墨傾眉眼。

    最終,他與墨傾對視。

    墨傾好整以暇地看他,挑釁挑眉:“再咬一口?”

    “好啊。”

    江刻爽快說。

    墨傾微怔,下一秒,江刻忽然扶住的腰,將人提坐到桌面,他的膝蓋一擠,抵開她的腿。

    墨傾張口要罵:“你有病——”

    然后,江刻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將她的手按在桌面,低下頭,咬在那個齒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