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246章 執業資格【20】墨傾:我不僅要給你出題,還得編教材?


    “我對岐黃一脈的醫術的了解,僅僅皮毛罷了。”

    “……”

    墨傾算是明白了。

    就是說,龔光耀自己的能耐,這張試卷的水平,已經算是極限了。

    需要有更了解岐黃一脈醫術的人來才行。

    這人,偏偏是墨傾。

    墨傾嗤笑一聲:“倘若我來,這一屆,怕是沒一個人能過關。”

    龔光耀從容不迫地說:“那也未嘗不可。”

    墨傾訝異地斜了他一眼。

    “今年的考試,只是一次試探。”龔光耀說,“明年開始,我們會出教材和大綱——”

    墨傾冷笑:“你們出?”

    龔光耀別有深意地說:“專業知識,得找專業的人。”

    墨傾唇角帶了些許譏諷:“你如意算盤打得挺響啊。”

    龔光耀想借著這一次考試,給中醫界招攬民間醫生,同時也希望岐黃一脈的醫術得以傳播,甚至能融入到教學體系中來。

    可是,他不懂岐黃一脈的醫術啊。

    找來找去,找到了墨傾身上。

    意思很明顯:想白嫖。

    問題是,早些年的中醫,連秘方都不外傳,得了一種秘方,就當家傳之寶似的護著,因為這是賺錢的法子……

    不然跟賣藥的有什么區別?

    “我隨便一點知識,就能撬動頹靡的中醫界,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將這些免費編教材、同人共享?”墨傾一字一頓地反問。

    龔光耀停頓了一下:“你既然是醫圣的后人,或許你聽說過她傳下來的十張藥方?”

    墨傾眼里掠過一抹興致。

    龔光耀敏銳地捕捉到了,抓緊機會說:“只要你同意,我手里有兩張,都可以贈你。此外,本碩博的學歷,畢業后的工作,以及我所有能供你用的資源,都由你做主。”

    這條件開得挺有吸引力的。

    不過,對于墨傾而言……

    也就那樣。

    那么多人死都想要的藥方,墨傾背得滾瓜爛熟,隨手就能寫出來。

    學歷、工作、資源。

    墨傾都不感興趣。

    “我會考慮一下。”話到嘴邊,墨傾卻改了口。

    “多久?”

    “試題得何時確定?”

    “本月月底。”

    “那我到時再給你回復。”墨傾語氣淡淡的。

    龔光耀沉吟了下,眼里有了希冀,點頭說:“好。”

    *

    七點半,墨傾離開龔光耀的辦公室,出了醫學院大樓。

    雖說龔光耀開的條件不怎樣,但是,她確實開始考慮“出試題、寫教材”的可行性。

    她學的岐黃一脈的醫術,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研究出一套自己的醫學理論來。

    以前從未想過系統歸納過。

    或許,借此機會……

    未嘗不可?

    這么想著,墨傾想去食堂吃晚餐,可走到一半,一輛眼熟的大眾,就停在了她身邊。

    車窗緩緩落下。

    夜風微熱,斑駁的樹影輕輕搖晃著,落到車內的男人身上。

    他穿著精致的定制白襯衫,衣袖挽到手肘處。手肘往窗沿上一搭,露出結實的小手臂,線條在昏黃燈光里稍顯朦朧。

    他微微探出頭,一抹拂動的樹影在他眉眼拂動。

    他問:“去哪兒?”

    墨傾嘴角微抽:“你在這兒干嗎?”

    “下班兼職,剛送一老師過來。”江刻唇角輕輕彎起,像極了一個開豪車的富二代,“去兜風么?”

    “……”

    墨傾猶豫了半晌。

    然后,她繞過了車頭,來到副駕車門旁,把車門一拉,坐了進去。

    “你那個連環殺手的任務還沒完成?”墨傾將門甩上,皺眉問。

    江刻心平氣和地說:“今天第一次接單。”

    墨傾:“……”

    好家伙。

    還是剛開業呢。

    江刻發動了車,沒有關車窗,外面溫熱的晚風吹進來,吹亂了墨傾的頭發。

    墨傾只手將發絲往后攏了攏。

    “去哪兒?”墨傾問。

    “吃飯了嗎?”

    “沒有。”

    江刻漫不經心地說:“那就帶你去吃飯。”

    墨傾估摸著,他就是閑得慌。

    江刻不需扮演霸總的時候,喜好和品味都挺接地氣的,身上沾著一股真實的煙火氣,少了些高高在上的矜貴和疏冷。

    所以,當江刻開著大眾、以出租車司機的身份,帶墨傾去街邊的燒烤店時,墨傾內心無比平靜。

    沒一點波瀾。

    江刻將高檔襯衫當地攤貨穿,將衣袖一挽,往長凳上一坐,熟練地從服務員手里接過一張紙質菜單,遞給了墨傾。

    “快一周了,你的任務剛開始,”墨傾掃視著菜單,同時閑聊,“最近在忙什么?”

    “跟溫家套了套近乎。”

    菜單定住了,墨傾眼瞼一抬,視線從菜單上端邊緣處溢出來,掃向江刻。

    她問:“哪個溫家?”

    “就那個溫家。”江刻輕描淡寫地說。

    墨傾眼一瞇:“你想做什么?”

    夜色漆黑,街道喧嘩。

    燒烤店外,隨意擺放著幾張餐桌,幾乎坐滿了人。

    江刻和墨傾就坐在其中。

    無人關注。

    江刻手肘抵在桌面,微微傾身向前,語氣不輕不重:“我懷疑在出租車上作亂的人,跟溫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