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木北搖頭。
“不去。軍隊無常,我要好好活著。”
熬死你。
蕭炎:生氣!還不能和小豆丁吃醋,顯得他很愛吃醋一樣。
他很大方,是云青瑤的賢內助。
南竹人人都知道,他是云相公。
蕭炎做了心理建設,開始親昵地給云青瑤擦濕漉漉的頭發,并順便宣示他的所有權。
火木北不甘示弱,就拖著椅子來,給云青瑤捶腿。
“圣女,你的腿好一點了嗎?你上次說三個月就能好,現在是不是快了?”
他擅捶腿,之前就常做了。
云青瑤讓火加榮坐,真不要太激動。她為了不讓火加榮繼續激動地感謝自己,于是和火木北瞎聊。
“有一點痛覺了,感覺應該快了。”
火木北問她:“我幫您敲?”
云青瑤不忍拒絕,說好。
云青瑤曾經教過火木北怎么做膝跳反應,火木北興沖沖玩了很久,還曾經敲過他爹的假腿,被他爹揍了一頓。
他爹說,如果把他假腿敲壞了,就把火木北的腿接給他。
火木北自此對他爹的假腿,又多了十分敬畏。
火木北將云青瑤的左腿架在右腿上,輕敲她的膝蓋下面。
一次兩次沒反應。
擦頭發的蕭炎:不屑。
他剛才就沒有成功。
忽然,火木北的小拳頭敲完后,云青瑤的左小腿動了一下。
屋子里一靜。
“有反應!”火木北高興地道,“圣女,有反應!”
蕭炎:很高興,但又有一點不舒服!
為什么他剛才沒有敲出反應?
這個小屁孩居然就成功了。
難道他和云青瑤真的有緣分?
難道云青瑤當初從他眼前消失,是為了千里迢迢見這個小屁孩?
見她的第二任丈夫?
心口的疼如錐心剜肉,蕭炎強壓著酸疼,盯著小豆丁,眼神猶如利箭。
先滅口了?
“果真快好了。”云青瑤也很高興,她試試將腿自己挪下來,但“信號”傳達上還是有一些問題。
她決定今晚試試針灸。
“木北你好厲害。”云青瑤揉著火木北的腦袋,“等我能走了,我們一起去逛街。”
她要逛街,她要穿漂亮的裙子,她要買買買!
“嗯,嗯,就我們兩個人。”火木北道。
火加榮看著蕭炎黑著的臉,實在忍不住,上去將兒子的嘴巴捂住了。
“圣女,您的身份外面都知道嗎?”
“不知道。暫時不說。以免族長知道了以后不和我合作了,畢竟我現在還暫時沒有能力反壓他。”
族長當她是掙錢工具人,她現在羽翼未豐,暫時不能暴露太多。
火加榮說他知道了。
“我們今天不回去,我們去做飯。”火加榮道,“我們去廚房做飯。”
火加榮拖著兒子走了。
并在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回家先把兒子送廟里去,保命要緊。
云青瑤仰頭看著蕭炎,哈哈大笑,她握著他的手,低聲道:“你生氣了?他小孩。”
“小孩總會長大的。”蕭炎坐在她對面,嘀咕道,“不過、他要是有本事,等我死了,你讓他跟著你,也不是不可。”
他死前會安排好云青瑤的一切。
但云青瑤身邊有個感情不一般的人,肯定好過侍衛婢女。
云青瑤哭笑不得,這個男人還真的考慮得那么遠。
晚上火木北沒有再說白天的話,因為在廚房里,他爹拿著刀說立刻跺他腿換給自己。
他要腿保護圣女,于是他決定識時務,因為他是俊杰!
火加榮父子第二天就回去了,云青瑤先去了醫館。經過昨天,大家都適應了南竹,所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沒有問題。
她便去了江南酒樓。
自從上次中毒事情后,江南酒樓的生意依舊很好,但卻不如開業時火爆。
她明白食客的心情,如果換成是她,她來吃飯也會猶豫。
誰知道什么時候又被人下毒了?
飯店哪里都有,沒必要冒生命危險,非要吃江南酒樓。
她現在必須考慮,怎么挽回江南酒樓的名聲。
她剛坐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沖著她走了過來,抱拳施禮:“云小姐,在下姓霍動,是左右兩間鋪面的東家。”
“你好。”云青瑤道。
“是這樣,這兩間鋪面我不能再繼續租給你了,實在是抱歉。”
云青瑤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