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他來說，云青瑤說的任何一個托辭，都是他突破的缺口，就算刀山火海他也得走走瞧。
畢竟沒有別的選擇給他。
云青瑤無語了，他懷疑遂平被妖怪附體了，從她回來后，這個曾經的猛男鐵漢就變了。
她管不住他了，這事兒讓蕭炎管去吧。
蕭炎肯定能將他收了。
兩人吃過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做了一些準備。
遂平背著一個很大的口袋，里面裝著很多云青瑤給的寶貝。
但他看云青瑤的包袱，卻還是癟的，也不知道她把那些層出不窮的寶貝塞什么地方去了。
天黑下來。
空氣中再一次聞到了那種若有似無的香氣。
“青瑤，”遂平正要說話，云青瑤壓著他的肩膀，認真地道，“我想了想，你還是喊我爹比較好，畢竟昨天打牌你輸了。”
遂平頓時黑臉。
“說正經事，喊什么爹。”
“喊爹就是正經事。”云青瑤決定順手的事，幫遂平整一整三觀，“別愛爹。”
遂平氣到吐血，不想理云青瑤了。
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青瑤，你覺得那個香到底怎么來的？”
“等會兒就知道了。”云青瑤盯著對面樓下的掌柜，他本來在撥算盤，卻忽然眼睛變得沒神了，開始往街上走。
遂平不知道待會兒怎么知道。
兩個人又等了兩刻鐘，
“走！”云青瑤和遂平跟著所有人百姓，往城外走，這一次大家不是去校場，而是徑直闖過城門，往城外走。
云青瑤在城門口，看到了正騎坐在馬上的止案。
止案沖著她揮了揮手。
遂平白了止案一眼，和云青瑤道：“把他炸死怎么樣？”
“你炸，我避一下。”云青瑤慫恿他。
“那我去了。”遂平捧出個黑球去找止案，云青瑤迅速避到一邊。
止案看著遂平，又看著那個球。
“這么多百姓，你若強行將他們驚醒，他們會丟魂的。”止案一點不慌，他猜到這個黑球是什么東西了。
遂平看看這么多被迷了心智的百姓，瞪了一眼止案又走了。
止案盯著走遠的云青瑤，神色古怪。
“這樣走下去，半夜子時就能到京城。”遂平低聲道，“到了京城，蕭太子那邊也不太好辦。”
“我好奇的是，離開了靈州城，他要怎么繼續控制這些人。”云青瑤之所以跟著止案，就是想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氣味始終在。
一路上，毫無阻礙，半夜子時他們到了京城外。
云青瑤看到蕭炎已經命人在京城官道上，壘高了土坡。
他此刻站在最上面，負手而立打量著這一層層的靈州城百姓。
“云小姐。”止案看著立在上面的蕭炎，“你猜你夫君要怎么打？”
云青瑤在止案驚訝的視線中，打了個響指。
昨晚云青瑤亮出的五萬流明的大燈，亮起來。
但是云青瑤期待的百姓清醒沒有等到。
她看向止案。
止案非但不慌張，反而一臉的從容自信。
“今天和昨天不一樣了，只靠光就不行了。”止案告訴云青瑤，“我被你破解了，豈能還在原地等著你破解第二次！”
云青瑤頓時凝眉。
止案沖著她一笑，下了馬站在云青瑤身側，負手道：“我知你讓人通知了盟主。”
“我也知，你沒有和盟主溝通怎么贏我。”
“這樣，”止案靠近云青瑤，視線盯著蕭炎，“我們一起來猜一猜，等會兒我發起進攻的時候，司云旭也會從京城出來，夾擊盟主，那到時候盟主要怎么對付這些百姓呢？”
云青瑤凝眉看著止案。
“是殺百姓，還是被司云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