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了。”皇帝笑著道,“朕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狐貍。”
容妃咯咯笑著。
京郊葉國公府的別院內,鄞蓉蓉坐在鏡子前,撫著自己的臉。
她的一切都毀了,錦衣玉食沒有了,未婚夫也沒有,再過幾日,她的父兄也沒有了。
對未來,她太迷茫了。
“鄞小姐,”小丫鬟捧著一套艷麗的銀紅色裙子進來,“這是太子妃娘娘給您送來的,您試試。”
“太子妃娘娘說您生得嫵媚,最適合這個顏色。”
鄞蓉蓉有點奇怪,因為幾次接觸,云青瑤不拘小節不是送誰裙子,夸誰妖嬈的性格。
她將信將疑穿著裙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笑著道:“還真的是,這裙子極襯我。”
小丫鬟笑了一下。
“我、”鄞蓉蓉忽然扶住了額頭,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掙扎了一下,就徹底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處宮殿內,四周雖空,但大小擺設卻精致豪華。
忽然,一男一女的對話響起來:“皇上,妾身說的沒有錯吧,是不是和妾身很像?”
“還真的是,都是媚骨天生的狐貍精。不過她太青澀了些,還是你最好。”
“青澀不怕,妾身去教她幾句就好了。”
話落,鄞蓉蓉看到一位和她生得五六分像的女子進來,女子比她大一些,貴氣逼人。
“你、你是誰?”鄞蓉蓉緊張地問她。
“妹妹,我們真有緣。生得像,連名字都差不都。鄞蓉蓉。于容容......我是容妃,將來你做了妃,該叫什么妃呢?”
“總不能,和我一樣,是不是?”
鄞蓉蓉徹底傻了,瞠目結舌地看著容妃,搖著頭:“我、我不進宮,我、我有未婚夫君。”
皇帝都四十多了,她不要嫁給老男人。
“鄞廷知和鄞琉三日后斬首。”容妃捏著鄞蓉蓉的下巴,“你想救他們嗎?”
鄞蓉蓉錯愕地看著容妃。
“三天,”容妃低聲道,“這三天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能救你父親,哥哥,甚至還能將你母親接到身邊。”
“這件事,你不愿意做嗎?”
鄞蓉蓉渾身冰冷,開始發抖。
她知道那件是什么,是伺候好皇帝。
這天下,只有皇帝能赦免他死刑的父親,充軍的哥哥。
“不愿意嗎?”容妃譏諷道,“那本宮看錯你了。”
鄞蓉蓉淚如雨下,朦朧的視線投向容妃身后的皇帝,容妃輕笑了一下,塞給她一本春宮,叮囑道:“妹妹是聰明人,今夜辛苦妹妹了。”
容妃說著,挽著皇帝出去了。
鄞蓉蓉直挺挺躺在床上,此時此刻她似乎有點明白了,云青瑤為什么要叮囑她不要輕易出門。
可是,來不及了。
第二天早上,葉淵天不亮就進了王府,喊道:“表哥,表嫂。”
“不好了,出事了。”
“慢點說,什么事?”蕭炎正練劍,擦著汗等他說完。
“鄞夫人和鄞蓉蓉都失蹤了。”葉淵道,“明明守衛很緊,她們仿佛從房里憑空消失了。”
蕭炎將帕子丟在桌上,眸光投向皇宮方向,沉聲道:“昨晚容妃給父皇送了美人。”
他知此事,但沒在意,畢竟一個女人而已。
現在想想,這個女人,十之八九就是鄞蓉蓉。
“難道......那、那鄞夫人也進宮了?”葉淵問蕭炎。
“表嫂,表嫂呢,我們一起開會商議一下。”葉淵嚷著,云青瑤披著端著茶盅出來,“我聽到了、正常的手段,人偷不走。”
就和宋林的死一樣。
“我猜,三天內皇上會赦免鄞廷知以及所有貪污官員的罪。”云青瑤道,“太子不如先張著口袋,就跟地籠放老鼠,他們放一個,我們逮一個。”
“啊?”怎么逮?
蕭炎確實笑著點了點頭。
“那鄞夫人呢?怎么辦?”葉淵道,“皇上看到她的臉,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會惡心的。”
“他說不定還會質疑表哥是不是他的兒子。”
云青瑤道:“該來的總要來的,讓他們憋著,多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