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白霧之后有什么,云青瑤不是沒有查探過。
但每次都無疾而終。
她還用意識牽著紅繩,進去了濃霧之中,但在里面逗留一個時辰,最后差點困在里里面。
這次她和小藍打了招呼,跟著那個身影鉆進了濃霧里。
濃霧濃稠,像極了有食指的牛奶,但伸手去觸碰,它又沒有觸感。
濃霧是實體的,但卻將前方的一切遮掩住。
“你是誰?”云青瑤和濃霧中的人問話,“為什么在我的空間里?”
她看不到那個人,但她卻能感覺到,在的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
對方能看到她嗎?
細碎的步伐再一次傳來,她迅速追逐而去,她忽然出手,在那一瞬,她抓住了那個人的手。
但隔著濃霧,她看不到那人的臉。
那人的手被她抓住,仿佛有千言萬語一般,捏了捏她的手。
云青瑤正要說話個,那人卻強勢推開云青瑤。
緊接著那人的氣息消失了。
云青瑤氣惱不已回去問:“這次你看到那人了嗎?”
小藍抖了抖,表示確認。
“男人?”
小藍應是。
云青瑤回憶宋時元的容貌,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記不得他長什么樣子了。
記憶中只有一個很模糊的輪廓。
再仔細想,宋時元的容貌就和蕭炎的容貌重疊了。
但又有一點不同,因為她分明記得,宋時元的左邊眼角有一顆淚痣。
極小的,紅色的淚痣。
讓他的氣質多了妖異感,更他從本科到研究所的風光了十年,是學校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那些女同學為了加他的聯系方式,會制造各種各樣的偶遇。
還有不少機靈的,把心思花到了她的身上。
那段時間,她沾了不少的宋時元的光,吃了很多點心蛋糕。
當然,也有很多女孩子視她為情敵,處處針對她。
心思回神,小藍依舊沖著她抖了抖,表示了肯定。
“宋時元!”云青瑤沖著濃霧吼了一聲,“你和我裝神弄鬼,等我找到你,直接將你化學閹割了。”
宋時元妖孽,又花又浪將他閹割了比殺了他爽。
云青瑤在桌子上留下來了信條,正要離開空間,忽然發現她的抽屜被人動過。
她打開抽屜,發現她的手札被翻動過,里面夾著的一片楓葉,葉尖朝著的角度有一點點不同。
“看我手札?”云青瑤凝眉,她的手札里是她對很多病治療的新得,和研制新藥的方向。
宋時元在研制新藥嗎?
她迅速去開宋時元房間的門,以前她的打不開的,但今天一推就推開來了。
房間里的東西她不記得原來是什么樣子,但加熱杯還有余溫。
云青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得了一個很確定的結論,宋時元和她在共用研究所這個空間,
那師父呢?
她忽然想到師父,但師父的房門怎么都推不開,重得像是一堵墻。
也就是說,師父沒有用這個空間。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難道當時研究所爆炸另有原因?她穿越到這個時空這個大陸來,并非偶然隨機?
那珠圓玉潤和宋時元呢?
云青瑤沒有答案,因為爆炸的時候她在自己的辦公室兩天沒出門,外面是天黑還是天亮她都不記得。
更還不提原因了。
她放下這些疑問,出了空間指導許默元將手術做完,就喊了珠圓玉潤來。
她告訴珠圓玉潤剛才在空間里看到了師兄。
“確定是嗎?”珠圓玉潤問她。
云青瑤點頭。
“我現在懷疑,我們能到這里來并非偶然,是有人安排的。”云青瑤道,“否則沒法解釋,師兄為什么也穿越。”
珠圓玉潤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們最特別,所以穿越了呢。”
云青瑤沒它那奇怪的想法。
她將止案的遺書又拿出來看了幾遍,對止案所說的十二島中的琴島,生出了好奇之心。
“你說,師兄他真的在十二島嗎?”
珠圓玉潤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如果這個時候它是一只鷹,它還能飛去打探一番。
現在它只是一只老虎。
還是一只很快就不是老虎的老虎。
“愛不動了,大瑤。”珠圓玉潤將自己虎頭放云青瑤的腿上,“想做個男人怎么那么難。”
他又不想做個花心的男人。
它只想做個專情專一的男人。
“你考慮葉淵吧。”云青瑤道,“做男人有什么好的。”
珠圓玉潤控訴地看著她:“我是直男,你想把我掰彎?”
云青瑤抖了抖嘴角。
“你的性別意識都是模糊的,你怎么就直男了?”云青瑤無語,“做女人的時候,你那副做派,直男可做不出。”
珠圓玉潤原本想搖腦袋,但想到葉淵,又于心不忍。
他悶悶地道:“我不忍心歸不忍心,可我總不能......總不能因為感動掰彎自己。”
“我做不到。”
云青瑤讓它滾。
她不想和一只沒用的老虎廢話。
“嗯!回家遛娃去。”珠圓玉潤回了王府,劉媽媽正帶著三個人孩子出來,珠圓玉潤立刻加入了遛娃大軍。
云青瑤翻著宋時元的筆記本。
“青瑤,你找我?”青鶴在一側坐下來,將端來的茶遞給她。
“謝謝先生。”云青瑤捧著茶盅,看著青鶴道,“先生和我細細說說十二島吧。”
青鶴一怔,奇怪她為什么對十二島感興趣,但緊接著又覺得合理,十二島是隱患,確實要弄清楚。
“十二島,顧名思義是有十二個島。”
青鶴和云青瑤說十二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