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本來心情不太好,聽他這么一說,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其他人又接著笑起來。
葉淵莫名其妙:“我長得很好笑嗎?”
大家笑聲更大了。
“島上的女人是不能給外面男人生孩子的。”鼎道看著葉淵,指了指他手里的果子,“你吃的是女兒果,每一顆果子就是一個女兒。”
葉淵握著一個光禿禿的枝叉,木訥地抬起來,看看果子又看著鼎道。
他一字一句問道:“一個果子,一個女兒?”
鼎道點頭。
“六個月前,我吃了一個果子。”溫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要摸一摸嗎?她今晚很高興,一直在動。”
噗通!
葉淵從石凳上摔在地上,他嘔了一聲,然后喊道:“我的娘呀,我不想生孩子啊啊啊啊!”
喊著跑邊上去吐去了。
可他酒都喝了半壺了,什么都吐不出來。
身后的笑聲更大了,許默元拍著大腿笑,剛張開嘴,云青瑤丟了一顆在他嘴里,他咕咚吞了。
許默元:“?”
云青瑤大笑,指了指那邊:“快,一起吐去。”
于是,大家就看到兩個人齊頭并肩的吐。
連不茍言笑的鼎道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看著云青瑤揚眉道:“你知道沒事?”
云青瑤頷首。
“這種酒是不是克制這個果子的?”云青瑤問她。
“你果然聰明。”鼎道頷首道。
東西都是相生相克,一陰一陽輔助而生,云青瑤本也沒有想到,但鼎道非要葉淵喝酒,她就猜到了這些。
鼎道這人不善言辭,但行事頗有俠氣。
云青瑤和鼎道眨了眨眼,噓了一聲,然后繼續看著對面兩個青年吐得花葉飄零。
葉淵都哭了:“表嫂,救命啊。”
“嘿嘿。”馬上通湊上去笑著,“生一個嘛,貧道還沒見過男人生孩子的。”
葉淵和許默元捏著他的嘴巴,喊溫嶺再拿果子來。
“這可是好東西,不能隨便給別人吃。”溫嶺笑著道。
“我不生,男人怎么能生孩子。”葉淵哭著抱著云青瑤的大腿,“求表嫂救我一條狗命!”
云青瑤笑著道:“男人怎么就不能生?”
葉淵被她嗆住了,接著哭。
“出息!”蕭炎將葉淵從云青瑤腿上剝走,凝眉道,“她們逗你玩的,你不思考前因后果就在這里哭?”
葉淵一愣,頓時擦了眼淚,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忽然想明白了:“是酒?”
鼎道點頭。
“那我再喝點。”葉淵和許默元抱著酒壺去邊上喝去了,酒得后勁很大,一會兒兩個人就喝醉了,背靠背打著淺淺的鼾,很沉。
“倒不知道,男子也有這么有趣的。”溫嶺讓人將他們扶去房里睡。
馬上通趕緊舉手:“就耳島那些男人惡心而已。”
“他們是畜生,我早晚殺光他們。”鼎道低聲道。
遠處的花叢里,有人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