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我！”
江山瘋狂的咆哮。
何苗緩緩收起笑容，眼眸中閃過一絲復仇的怒火。
“因為，當初江少杰引發現實崩潰之時，老子也在那里！老子依然記得，當時是你無視我們的哀求，命人開槍崩我父母！”
“什么？這不可能！”
江山愣住了。
“呵，有什么不可能？是覺得我既然當初在現場，但是卻沒死，這很令你詫異嗎？可惜啊，差一點我就死了！不過終歸是差一點！”
“就這一點之差，給了我向你復仇的機會！”
“當初我父母絕望的死在崩潰區，那么如今，你也絕望的死在崩潰區吧！”
“這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江山啊！現在你可以瞑目了！到了下面，記得給我父母磕個頭，好好認錯！否則，我不介意揚了你全家呢！”
聽著何苗那陰冷的聲音。
江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下一刻，話筒中響起了江山的哀求聲。
“何苗！當初......當初.......我沒得選，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求你你給我次機會，求求你了！”
“我給你磕頭了！”
話筒中響起了砰砰砰的悶響。
“你覺得我能救你？”
“能！一定能！這次現實崩潰是你引發的，那你一定有辦法解除！救我一命，以后我給你當牛做馬，償還我對你的虧欠！”
“呦，高高在上的江隊長，如今竟然要給我這個賤民磕頭求饒，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我才是賤民，我是！我之前口不擇言，我長嘴！”
啪啪啪~
耳光聲也從話筒中響起。
“看你表現這么好，那你說出你的訴求吧！我聽聽！”
這話一出，江山頓時眼睛一亮。
就好似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何爺爺！解除現實崩潰吧！饒我一名，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想放屁一樣，放了我吧！我以后......”
“真的？”
“真的！”
“哦，那你等我兩分鐘！”
“好！我等！”
江山激動的道。
兩分鐘飛速而過。
“何爺？那個崩潰區怎么......”
“哦，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讓你死吧！”
“什么？你......”
“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初我們也是這般帶著希望，等你前來救我們的！如今，你也體驗一下吧！”
聽到這話，江山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破口大罵。
“何苗，你不得好死......”
何苗啪的一下，掛斷了通話。
隨手把儀器扔到地上，重重踩上了一腳，就如同腳下的是江山一般。
接著，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爽！通透了！念頭通達了！哈哈哈！”
他眼睛含著眼淚，沖著蘇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蘇晨見狀，緩步走上前，用力擁抱了下何苗。
“恭喜啊！”
“哈哈哈哈！”
何苗緊緊摟住蘇晨，躲開他的視線，趁機伸手擦了擦眼睛。
然后再次發出酣暢的笑聲。
可是在蘇晨聽來，其聲悲如祭歌！
許久過后，何苗收拾好了情緒。
而蘇晨也沒著急詢問何苗的秘密。
只是揮散了艾斯蒂爾等人，單獨拉著何苗找了個燒烤攤。
倆人狂灌了半肚子酒，誰都沒提今天這事。
只是聊了些兒時的趣聞。
直到他倆都有些微醺之時，何苗才叼著一根燒烤釬，吊兒郎當的把話題引了回來。
“行了，我心情已經好多了，你有啥想問的，盡管問吧！”
“那我直接問了昂？”
“問！”
“現實崩潰真是你引起的？”
“是的！不過確切來說，是那個游戲引起的！”
蘇晨皺了皺眉。
“游戲？”
“你還沒通關那個帽子游戲吧！”
“嗯，為了配合你，今天我直接在網咖里裝蠢，生生耗了一整天！”
蘇晨無語的道。
“哈哈！辛苦你了！其實吧，等你通關了帽子游戲，你也就知曉真相了！利用這個游戲，可以控制現實中崩潰區的降臨！”
何苗一臉神秘的道。
“啥玩意？”
蘇晨大吃一驚。
“別驚訝，是真的！而且游戲的下一關，就叫做現實崩潰！”
蘇晨隱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你別告我，游戲的下一關，是要讓咱們主動控制崩潰區降臨，并進入其中？”
何苗打了個響指。
“聰明！恭喜你答對了！”
蘇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個游戲，到底要做些什么？
讓玩家毀掉這個世界嗎？
蘇晨心中再次把這個游戲的重要性放大了一些。
低頭啃了個烤雞翅，蘇晨再次看向何苗。
“先不提那個游戲，殺掉江山后，你還有什么其他打算嗎？如果有，我可以幫你！”
迎著蘇晨那炯炯有神的雙眸，何苗擺了擺手。
“能有啥打算，后面一段時間，研究中心肯定會發了瘋的找我把柄，試圖抓我！所以，我決定接下來，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那個游戲中！”
“好好研究下這個游戲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我覺得只要我吃透這個游戲，那么我也就不必再畏懼研究中心了！”
何苗認真的道。
蘇晨想了想，沒說啥。
“行吧，那后面幾天，咱們哥倆一起研究研究那個游戲！”
“好嘞！”
“對了，林靜怎么樣了？”
“沒怎么樣啊！我提前給她定了個機票，讓她出去玩幾天，避避風頭！”
“沒被江山抓？”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
蘇晨瞇了瞇眼睛。
“林靜真沒事？”
“真沒事，放心吧，過兩天等她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何苗笑了笑，再次端起酒杯。
“行吧！”
蘇晨舉杯，和對方碰了一下。
就這樣，二人再次岔開話題，聊起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八卦。
對于何苗當初為何沒死，以及蘇晨是否有過穿越。
他們二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沒有再提。
對方不說，我就不問。
兄弟之間，有些秘密那也是很正常的。
不多時，二人吃完飯，勾肩搭背向著酒店走去。
今夜江州大學陷入了崩潰區。
那只能住外面了。
白色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投影出一道分外親密無間的影子。
就如同之前那么多年一樣。
不過，當路燈也照在他們身上后，地上卻又多出了一雙影子。
月光下的影子是從前。
路燈下的影子是現在。
兩雙影子沒有重合。
就好似，現在永遠變不回從前。
深夜，何苗獨自一人躺在酒店床上，掏出了手機，飛速的輸入了一堆文字。
“壞消息，蘇晨早就看穿了那個游戲的答案，憑這些游戲，殺不掉他！”
“不過好消息是，蘇晨已經完全信任我了！”
“所以，我覺得不如引他進入崩潰區吧！”
......
許久過后，何苗端著水杯走到了窗邊。
拉開窗戶，他把半杯水灑向了地面。
“敬我們的過去！”
他輕聲道。
接著，他把剩下的水，揚向了那輪明月。
“敬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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