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國師不修行 > 第八十三章 辛瑤光:你就是季平安?(二合一)
  輸了……他輸了……當兩人的對話經由擂臺銘刻的陣法,擴散至遠處。

  本來壓抑至極點的廣場轟地沸騰起來。

  距離最近的“裁判”一手持筆,本已做好了抄錄棋譜的準備,聽到這句話愕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棋王”。

  等窺見他仿佛被抽干氣力的模樣,才終于確定。

  “贏了……”

  臺下,一群棋院的棋手們,仍舊在鉆研推演雙方的回目,想要從慘烈的局勢中判斷走向。

  猝然聽聞,紛紛結束了手里的動作,抬頭望向擂臺,清瘦院長手中的一枚棋子啪嗒掉落,兀自不覺。

  勝了……大國手連叢云方甫推演出結果,抬起頭,便聽到了這句話,因病而蒼白的臉上驀然涌起血色,眼神中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只覺一股狂喜于心底升騰,渾身都有了力氣,耳畔則傳來鹿國公爽朗的笑聲。

  “一日連斬三擂,誰還敢說我大周神都無人?!”老國公一掃頹勢,腰背挺直,聲音雄渾。

  繼而扭頭望向墨林修士所在的方位。

  輸了……一頭銀白長發,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大畫師沉默著,他強自控制,令臉上沒有表露出太多表情。

  與之對應的,則是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

  回想三日前,意氣風發,以為墨林今年演武,聲震神都。結果轉眼之間,卻在短短一日……不,只是半日之間,便給同一人橫掃。

  完成逆轉。

  變化來的太突然,好似龍卷風,高明鏡沒有一絲絲準備!

  “柯橋他……”在他身后,以屈楚臣、鐘桐君兩個璧人為首的墨林弟子們則難以遏制臉上的驚愕與沮喪。

  還有困惑。

  “神都到底從哪里,冒出這么一個人?”一名畫師不解,“貫通三道,豈不非人哉?”

  簡直……離譜!

  而相比于墨林修士們大起大落的心情,觀戰的更多的神都百姓們,則是單純的喜悅。

  “原來……小禾先生并非輸了才離開,而是已經篤定獲勝。”手持折扇的讀書人贊嘆。

  “連斬三場,一人連斬三場……縱觀數百年來演武,都聞所未聞!前不見古人,后亦無來者!”從青杏園趕來的老夫子捋須大笑。

  “贏了!”

  “俺們贏了!”

  “讓這小胖子逞威風,現在如何?”

  “禾先生,真乃英雄也!”

  民眾們想不出長篇大論的評語,用最質樸的言語表達著自己身為神都人的驕傲與喜悅。

  不吝奉上震天的歡呼聲,若非有衙役們死死攔著,恐怕已有狂熱粉絲沖上擂臺。

  “結束了……”人群里,劈波斬浪,好不容易擠到中間的木院星官們懵了。

  黃賀尬在原地,不知繼續向前,還是折后。

  沐夭夭氣惱地直跺腳,感覺如同滿懷期待去看演唱會,結果剛到場館門口,歌星謝幕了……

  一個字:淦!

  她竭力踮腳,想要一窺那個什么“禾先生”的模樣,結果卻只在昏暗的夜幕中,看到一個背影,一步步走下擂臺,消失不見。

  季平安仿佛沒有感受到四周的躁動與歡騰,也沒有留下的意思。

  走下臺后,沒有理會那些棋手們,徑直朝棋院方位,沒有被人潮擁堵的街道走去。

  人們目送他離開,仍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當回過神來,發現對方已經快走遠了。

  “怎么就走了?來人,去請‘禾’先生過來!”老國公愣了下,忙急聲命下人去追。

  “小先生請留步!”棋院一眾棋手,也慌忙起身,試圖挽留。

  這般連斬三陣的人物,若就這樣放走,實在是天大的遺憾。

  然而,有人比他們更快。

  只見人群中,穿著寬大衣袍的大畫師竟一拂袖,飄然穿過人群,朝那幾乎拐進胡同的身影追了過去。

  “等等!”高明鏡抬手呼喚,見其不停,一咬牙,干脆施展術法,躍上半空,繼而輕飄飄攔在對方去路。

  這邊沒有掌燈,一片昏暗,夜幕里顯得并不清晰。戴著斗笠的季平安近乎融在暗夜里。

  見高明鏡御風落在面前三丈外,駐足皺眉:“有事?”

  他的嗓音經過了調整,就和身高容貌一樣。

  高明鏡打量著黑暗里,那陌生的臉孔,有些驚疑不定,說道:

  “公子大才,高某欲請……”

  “不去。”季平安無情打斷。

  “……”高明鏡一窒,愣神的功夫,只見對面的年輕人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嘀咕了一句什么。

  旋即,季平安隴在袖中的右手,輕輕扯碎一張準備好的符箓,身影如同粉筆勾勒的線條,被一只黑板擦一點點生生擦去。

  消失在神都微冷的夜色里。

  高明鏡瞳孔驟縮,神識席卷而出,卻已茫茫不見蹤影。

  ……

  ……

  墨林的演武的最后一場結束了,然而這場堪稱精彩絕倫的比斗余韻,還在擴散。

  長安街,夜幕籠罩后繁華的店鋪燈火通明。

  三場比斗雖聲勢浩大,但其實得知的人有限。

  在這個通訊并不發達,大多時候傳遞消息依靠“吼”的年代,人口百萬的神都城內,絕大多數人尚不知曉發生的一切。

  某座酒樓內。

  一群客人相約而至,點齊酒水,氣氛卻頗顯沉悶。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演武的最后一天。

  墨林的三座擂臺,宛如三座大山,無法撼動,令人氣惱。

  “不知今日有幾人挑戰。”一名商人打扮的酒客說道,“這會擂臺應該都撤了吧。”

  同桌的友人“呵”了一聲,舉起酒杯,喝了口悶酒,搖頭道:“只怕是已無人應戰。”

  “不至于……總該是有的吧。”旁邊年輕酒客說道。

  “那又如何?上臺自取其辱嗎,大國手,宮廷里的御用畫師、樂師都一敗涂地。誰還能行?指望你,還是指望我?”前者反唇相譏。

  后者給懟的啞口無言。

  圍觀者默然不語,有人輕聲嘆息,有人舉杯灌進嘴里一口冷酒。

  末了,柜臺邊的掌柜嘆了口氣,說道:

  “國師曾有言,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只是擔心連國手,聽聞大病一場,不知能否撐的過來。”

  恰在這時,“蹬蹬”聲里,一名穿破舊長衫的中年人邁步上樓,氣喘吁吁,臉上還帶著紅暈。

  有熟悉的酒客嗤笑:

  “窮書生。怎么今日有了閑錢,來買酒喝?怎也沒見你提著酒壺?”

  在酒樓內落座的價格,與自帶酒壺打酒迥異。

  窮書生是個落第秀才,是個好酒的,又放不下讀書人的體面,不怎么肯勞作,只偶爾會揣著幾枚銅板過來,拍在柜臺上,請小二給打一角酒,瞅著旁人桌上的菜肴下酒。

  “今日沒帶錢來。”

  窮書生聞言,神色坦然,胸脯卻挺得高高的,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嘴角一揚:

  “不過,我卻有個消息,可以換酒來喝。”

  熟悉酒客給逗笑了:“當真別出心裁,什么消息還能換酒?”

  倚在柜臺里的掌柜也笑了,饒有興趣道:

  “說來聽聽。”

  窮書生見眾人調侃打趣,也不惱,悠然道:

  “你們可知,今日墨林演武之變?一人連斬三陣,創下歷史的‘禾先生’?”

  演武?一人連斬三陣?

  酒客們愣了,忍不住道:“你莫要瞎編些鬼話來騙,什么人能連斬三陣?”

  窮書生“呵”了一聲,賣關子道:“沒酒沒菜,這故事也不好講。”

  眾人給他搔到癢處,抓心撓肝,偏生這秀才氣定神閑的模樣,言辭鑿鑿,也不像作假的。

  當即,最初那名商人酒客豪橫道:

  “掌柜的,給秀才打一壺酒,一疊小菜,記在我賬上。”

  掌柜的笑了下,吩咐小二去打酒。

  不多時擺在柜臺上,窮書生咂了口酒,又夾了筷子小菜,這才慢悠悠道:

  “這還要,從白堤那一曲《光陰》說起……”

  接著,他將半聽半目睹的過程講述了一番,聽的在場酒客心馳神往,既驚又喜。

  心底一股狂喜涌上,卻又覺太過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愈發質疑乃窮書生編造的故事。正待盤問,突然,“蹬蹬蹬”急促腳步聲臨近,一名熟客上樓來,懊惱地瞪了窮秀才一眼:

  “竟給你搶先說了。”

  一名酒客心臟砰砰跳,急聲問道:“你也要說演武的事?真有人連斬三座?”

  “自是真的,好多人從棋院回來,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酒樓內,客人們相視,皆看出彼此眼中震驚。

  ……

  青云宮。

  國教總壇相距棋院本就不遠,只隔著兩條街。

  傍晚的時候,結束日常修行的俞漁就隱約聽到遠處嘈雜喧聲。

  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圍觀。但偏生限于師尊命令,不得隨意出門。

  只好差遣一名道門弟子前去打探情報,自己如軍中老將軍,獨坐“軍帳”,聽人匯報。

  這會,俞漁正抓心撓肝,在廳中踱步,忽聽棋院反向喧嘩聲直沖夜空,隔得這老遠,都清晰可聞。

  “發生什么大事?莫非出結果了?”

  俞漁大驚,她已經知道“白堤”、“青杏園”的事,同樣知曉棋院正在進行第三場比試。

  這會哪里還會不焦急,若是做個比喻,就仿佛看球賽臨門一腳,“啪”地停電了……

  就很煩。

  終于,又耐著性子煎熬了會,外頭一名被派出打探消息的道門弟子飛奔回來,神色激動,道袍飄揚:

  “俞師姐!俞師姐!出結果了!”

  瞬息間,本來焦躁的如同熱鍋螞蟻的俞漁瞬間閃回座椅,坐姿端莊,雙手交疊于小腹,眼眸閉合,突出一個高冷圣女的人設。

  等弟子跨過門檻,俞漁方甫抬起眼皮,神色冷淡: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有話慢慢說。”

  道門弟子頓感慚愧,垂首道:“師姐訓斥的是。那我便慢慢道來……”

  俞漁嘴角抽搐了下:“倒也不必太慢……”

  等聽其道出“獲勝”的結果,并仔細描述了那“禾”先生下臺離去,眾人矚目,高先生尾隨而去,卻失魂落魄返回的全過程。

  聽得俞漁大為過癮,忍不住改變坐姿,稍稍往前挪了挪:

  “然后呢然后呢?”

  “沒然后了啊。”那弟子撓頭,“人不知怎的不見了,我便趕回來稟告。”

  呼……俞漁“恩”了聲,夸獎了句,命其離開。旋即少女精神抖擻,一躍落地,邁著輕巧地步伐朝著寂園走去。

  準備與師尊分享剛聽來的八卦。

  而就在抵達寂院外拐角,俞漁腳步一頓。

  有些警惕地探出腦瓜,四下打量,確認并無某個腦子有坑的二貨埋伏后,這才松了口氣,嘴角勾起笑容,邁開步子。

  結果,剛走出幾步,便聽頭頂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

  俞漁身板一僵,一寸寸抬起頭,只見門口桃樹枝杈上,正負手而立著一道身披太極袍的身影。

  其腳下,一根根不知從哪里扯來的青藤盤繞,結成一個平臺,托舉身體,其余藤條則如蜘蛛結網般,連通樹干,墻壁青磚,附近屋檐等地。

  “師妹,為兄在此處等你許久了。你觀我這新研究出的‘青藤道法’,比之那季平安如何?”圣子聲音昂藏,難掩得意。

  因為仰頭的姿勢,用后腦勺俯瞰她。

  “……”俞漁一時心中槽點太多,無處可吐,習慣性想嘲諷兩句,卻發現季平安最近并未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大事。

  她念頭一轉,冷笑道:

  “比季平安如何我不好說。但我卻知曉,今日神都中又誕出一名厲害人物,與你年紀相仿,卻以一人之力,半日功夫,連斬墨林三座擂臺,在‘畫’、‘音’、‘棋’三項墨林拿手好戲上,將其當眾擊潰。

  “屈楚臣、鐘桐君,柯橋無不俯首帖耳,自嘆不如……更于方才,在神都無數百姓圍觀下,在柯橋未落子時,便已起身離場,只道出一句‘還要浪費時間么’,便令柯橋當眾認輸……”

  話落,只見樹梢上的圣子身軀狂震,如遭雷擊,那腳下一根根青藤竟呈現枯萎之勢。

  聲音顫抖:“你……此話當真?!”

  俞漁嗤笑:“不信自己去問。”

  說完,她心情大好地離開了。

  只留下圣子一人,呆呆佇立,腦海中回放著俞漁講述的畫面。

  不知為何,只是想著,便令他渾身戰栗,血脈僨張:

  “神都除了那季平安……竟還隱藏著此等人物……本圣子竟茫然不知,可惡……可惡啊……”

  另外一邊,俞漁邁著輕盈步伐,抵達師尊研讀道經的房屋。

  推門而入,便見辛瑤光端坐于窗前,狹長雙眸緊閉,氣質雍容縹緲,好似人仙。

  俞漁有些失神,望著那絕美的臉龐,小聲呼喚:“師尊?”

  沒動靜。

  她愣了下,終于察覺出不對,小心邁步靠近,卻突兀被一層隱于空氣里,不可見的氣罩抵擋在外。

  熟悉師尊的圣女一愣,意識到辛瑤光肉身雖在,陽神卻已出竅,不知去往何處了。

  “這么晚,師尊去哪了?”

  ……

  皇宮。

  夜幕降臨后,整座皇城燈火明亮,宮娥侍衛往來巡邏。

  元慶帝與幾名臣子商討國事畢,又在御書房批閱了一個時辰奏書,這才察覺疲憊,傳令御膳房呈送伙食。

  大周皇室雖同樣有修行傳承,但卻較為特殊。神皇本身與凡人無異,修行力量假借于外物,調集山川地脈國運迎敵。

  所以,吃喝拉撒一樣不少。御膳房為保隨叫隨到,晝夜不停地準備餐飯,只是絕大多數都要浪費掉。

  房間內。

  神態威嚴,烏發油亮的元慶帝望著滿桌的佳肴,卻是胃口不佳,只喝了兩勺湯,便吃不下,揮手命人撤去。

  鄧公公捧著拂塵,擔憂道:

  “陛下龍體保重,多少再吃些。或者飯菜不和胃口,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御膳房去準備。”

  元慶帝擺手,嘆息道:“不必了,朕只是吃不下。”

  他瞧了眼天色,說道:“這時候,想必那三座擂臺已經撤下了。也好,省的礙眼。”

  鄧公公不知如何接話,想著勸慰幾句,忽聽外頭一名小太監邁著小碎步趕來:

  “啟稟陛下,鹿國公求見。”

  元慶帝面露詫異,濃密的眉毛皺起:“國公這么晚入宮做什么,宣他過來吧。”

  下午時候,鹿國公剛離開皇宮,時隔不過區區三兩時辰,又來造訪,這令元慶帝有些困惑。

  不多時,身穿華服的老國公抵達,甫一進門,面帶笑容道:

  “老臣參見陛下。”

  元慶帝見他笑得開懷,愈發狐疑:

  “不必多禮,國公急著造訪,可是發生什么要緊事?”

  鹿國公笑著拱手,朗聲道:“老臣是給陛下報喜的……”

  接著,他便將墨林三座擂臺,被一名戴著斗笠的年輕人橫掃的消息原原本本,陳述了一番。

  末了道:“賀喜陛下,大周人才濟濟。此乃陛下治國昌隆之功……”

  元慶帝沒在意他的奉承話,愣了幾息,繼而心中一股喜悅升騰,起身又詢問幾句,朗聲大笑。

  “好好好!神都竟有此等人杰,不知此人何在?傳進宮來,朕要當面封賞!”

  鹿國公聞言面露尷尬,說道:

  “此人似不慕名利,取勝后便徑自離開,老臣派家丁去尋時,已不見蹤影。墨林的高先生也去攔,卻鎩羽而歸……”

  “人不見了?高明鏡都未攔住?”元慶帝一怔,微微皺眉:“仔細說來。”

  ……

  ……

  大石橋上。

  空間倏然波動,繼而,徐徐顯出一道身影來。

  季平安吐了口氣,感受夜空如洗,橋下江水雄渾,耳畔嘈雜聲不見,嘀咕道:“終于清凈了。”

  對于打擂可能引發的圍堵,他有所準備。利用錦囊中存儲的一張符箓,完成傳送。

  空間傳送法術稀有,符箓更珍貴,但大周國師當然不缺。

  “該回去吃飯了。”季平安辨認了下方向,準備返回欽天監,可就在這時,他若有所覺地駐足抬頭,瞳孔微微收縮。

  星空之下,他前方空氣漣漪般蕩開層層漩渦。

  一道身披陰陽羽衣,頭戴蓮花玉冠,容貌絕美,五官毫無瑕疵,宛若仙子般的身影,徐徐走出,屹立半空,狹長雙眸俯瞰過來。

  道門掌教,辛瑤光!

  下一刻,這名仙子般,屹立于大陸最強者行列的女冠朱唇輕啟,聲震如雷霆:

  “你……就是季平安?”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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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