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國師不修行 > 第一百零二章 他走過長街,驚起書聲無數
  年輕學子聲音激動,甚至有些手舞足蹈,顯然是被外頭的氣氛所感染。

  而聽到這句話的大儒們則從彼此的的臉上看到了愕然的神情。

  “你……你再說一遍?具體發生何事?”曾公面皮抽動,再次問道。

  后者回答:

  “起初的確是這三首詩詞,引發了些動靜。今日本就是文會,外頭讀書人眾多,我們國子監學子也來湊熱鬧,得知此事,便循著那攤主指的方位去尋那位公子。

  “結果人沒尋到,卻得知其一路走過,不只補全了這一家,且每一首都堪稱天衣無縫。

  “如今一傳十,十傳百,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出來,挨個攤子打聽,總之,外頭已是熱鬧非凡。”

  每一首……都天衣無縫?

  “噸。”

  不只是誰,竟發出了吞咽的聲響。

  白須老者一把接過學子手中紙張,略一端詳,果然如其所言,比之那三首毫不遜色。

  到底哪里來的怪物……這一刻,充作“評委”的大儒們心中升起同一個念頭。

  連叢云忽然說:“難道是那位禾公子?”

  承旨學士看了他一眼,搖頭道:

  “且不說他是否擅長詩詞,若當真是他,豈不早給人認出?”

  “莫要說這些了……大學士、曾公、連國手……您諸位繼續主持文會,我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一名方臉儒士突然拱手,作勢欲走。

  另一名“評委”緊隨其后:

  “我也突然想起家中有事。”

  在場文人沒有蠢的,見狀紛紛告辭,儼然是一副去尋那小公子的想法。

  文會雖重要,但繼續看下去也沒甚意思,哪有去湊這場熱鬧更吸引人?

  “這……”

  承旨學士等人無言以對。

  這時候突然注意到下方大廳騷動,走過去俯瞰,赫然發現“觀眾席”上,一名名讀書人起身,朝文軒樓外走去。

  儼然是得到消息的。

  而隨著外面有人傳信過來,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呼朋喚友,三五成群離場。

  沒過多久,底下就空了一小片。

  雖仍有不少人沒動,可人雖在場,一顆心卻已飛出去了。

  而看到這一幕,翰林院與槐院的書生們也全然沒了比試的狀態,一個個議論詢問,好不熱鬧。

  還有人拿到了補全詩詞,大聲誦讀,引起一片贊嘆。

  好好一場文會,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攪的氣氛都沒了。

  人心浮動,如何還有比試的心思?

  “張夫子……”

  承旨大學士臉色尷尬,扭頭看向槐院劍客,只見儒雅老者同樣神情復雜,猶豫了下,苦笑道:

  “看樣子,若強行比試下去,只怕也難。不若便打平如何?”

  打平……幾名大儒交換了下眼神,又與鹿國公交談片刻,說道:

  “如此……倒也是個法子。”

  文會本已比試了數輪,雙方可謂勢均力敵,若是繼續下去哪一方獲勝還真不好說。

  在槐院的視角下:

  此地畢竟乃朝廷主場,只要拉不開絕對的差距,對方最后只要略作偏袒,還是朝廷會贏,不如趁機提出打平。

  在大儒們的視角下:

  若繼續下去,想要獲勝大概率要以損名節為代價,進行偏袒,心中略有不愿。

  而若打平,一方面避免輸掉,以及被人罵晚節不保的風險。

  第二,文會雙方給那不知名公子壓下,其實同樣是神都勝了。

  就如昔日禾公子勝了墨林一個道理。

  皆大歡喜。

  雙方默契下,這個決意很快傳導下去。

  “槐院演武”打平,但文會還在繼續,只是核心從雙方比斗,成為了一群人點評鑒賞補全詩詞。

  張夫子感慨之余,看了眼時辰,與韓青松交代了兩句,便也離開了文軒樓。

  韓青松好奇道:“夫子有事么?”

  張夫子笑了笑,只回答了四字:“故人相邀。”

  旋即便不再多說,邁步離開,鹿國公見狀,也忙不迭起身,準備入宮將此事匯報。

  而文軒樓內的變化,并非孤例。

  隨著季平安行走過長安街,一路留下一首首補全詩詞,這個消息也如漩渦,緩緩擴散。

  ……

  ……

  某座酒樓內。

  今日同樣被包場,改為了文會,邀請一群神都才子聚集,蹭“槐院演武”的熱度。

  不過相比于文軒樓,規模就要小了許多,做出的詩作質量也不可相提并論。

  優點在于請了歌姬、舞姬前來,為文會助興。

  這時候一曲歌舞結束,一名名讀書人商業互吹,氣氛融洽。

  不免說起今日“演武”,一名中年文士擔憂道:

  “也不知文軒閣那邊局勢如何。”

  桌旁友人說道:

  “云槐書院雖自號讀書人,但終究是修行者,比較做文章,當不如我神都才俊。”

  “此言有理,何況那邊裁判皆乃我神都鴻儒,自會照顧一二。”有人附和。

  “我只期望,能出幾首佳作。”一名老者搖頭,端起酒杯飲了,哼道:

  “這兩年,新出的好詩作愈發少了。”

  話里話外,只有一個核心含義:這屆讀書人不行。

  有年輕學子不服氣,卻無力辯駁,只好說道:

  “詩詞無非那些個主題,國師都已寫盡了,豈非留給后輩的余地愈發少了?”

  老者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

  “國師留下殘篇眾多,莫非不算‘余地’?這些年怎的也沒能補全出幾首好的?”

  年輕學子們氣的胸膛起伏,若非顧忌名聲,恨不得擼起袖子上演全武行。

  恰在這時,一名讀書人跑進來,神色激動:

  “出大事了!文軒樓內演武打平了!”

  轟——

  一群人詫異不已:

  “方才不是還說,那邊比斗膠著得很么,拉不開差距,可能要拖到很晚,怎么突然就打平了?”

  前者氣喘吁吁,跑過來端了一杯茶潤喉嚨,隨口吐出茶沫。

  見吸引了眾人目光,才語出驚人道:

  “并非正常打平,乃是給一名陌生公子隔空壓的黯然失色,槐院與翰林院才子都沒了比斗心思,只好這般。”

  一人隔空壓制兩院讀書人?

  這句話著實吸睛,信息量龐大,斗嘴的老者與年輕學子們詫異望來,七嘴八舌詢問。

  報信者眉飛色舞,將季平安行走過長安街,一路填補詩詞,引發國子監學子關注,又傳入文軒樓內,整個經過講述完畢。

  更大聲吟誦了幾首補全的句子。

  只聽得在場讀書人心馳神往,激動難耐。

  年輕學子揚眉吐氣,得意地瞪了老者一眼,起身朝外跑:

  “我們也去瞧瞧。”

  一時間,這一處文會也被迫中止,一群人涌上大街,就發現周遭一座座文會大門處,皆不斷有人涌出。

  場景蔚為壯觀。

  “怎么突然跑出這么老些人。”

  人群里,御獸宗的弟子們正閑逛,給嚇了一跳。趙元吉頭皮發麻,下意識靠近欒玉。

  粉雕玉琢的面攤小姑娘鄙夷地看了眼兄長,嘴角一扯:

  “呵呵。”

  冷傲的女修士嘴角泛起笑意,一手牽著趙元央,一手拉住少年,抬眸望向人流激增的長街,有些無奈:

  “誰知道這幫書生怎么發瘋了。”

  齊紅棉只給弟子放半天假,本想來逛街散心,誰想卷進人群漩渦,如今想退出長街都費勁。

  頓時有種滿懷期待抵達景區,發現游客烏泱泱沒有盡頭的沮喪感。

  街道另一處,星官們也咋舌不已,黃賀等人縮在墻根,聽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終于大抵弄清楚發生了什么。

  旋即面面相覷:

  “一個年輕公子領著一大兩小三名女眷?”

  這個描述,為何聽著這般熟悉。

  ……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就在人群蜂擁向長安街,試圖湊熱鬧尋找季平安所在的時候。

  掀起滔天巨浪的四個人早已離開此處,跑去了隔開兩條街外的商街閑逛。

  準確來說,是徐修容見洛淮竹不修邊幅,便拉著她去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季平安等在門口,看了里頭三個女子興奮地挑選,長長吐了口氣,心想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陪女子逛街都是件辛苦事。

  恰好覺得有些餓了,便找了個由頭暫時離開。

  而后辨認了下方向,突然想起什么,邁步穿過青石板鋪成的街道,奇怪八繞,抵達了一間地處僻靜的餛飩鋪子外。

  鋪子不大,里頭只能擺開三五張桌,是前店后宅的格局。

  一塊木制牌匾歷經風吹雨打,老字號無疑。

  此刻尚未及飯點,店里并無客人。

  季平安走進時,一名三十來歲的漢子笑著迎上來:

  “客人面生,初次來吧。”

  初次么……這輩子算吧……季平安微笑點頭。

  漢子從肩膀上摘下抹布,將干凈的桌面用力擦了擦,請他坐下,同時說道:

  “那您可來對地方了,咱家這店從我祖父時便開在這,祖祖輩輩做一手清湯小餛飩,神都城里找不出第二份。”

  季平安饒有興趣聽著,說道:

  “我長輩以前常來,和我說過。”

  “什么時候?”

  “大抵二三十年前了。”

  “呦,那可早了,還是我爹開店的時候。”

  “是啊,轉眼都這許多年了。”

  閑聊了兩句,漢子覺得這小公子有些怪,分明說是初次過來,但語氣里又好像來過一般。

  不過他也沒多想,扭頭去后廚忙活,后頭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好奇地往外看了眼。

  儼然是個夫妻店。

  季平安坐在熟悉的位置,眼底帶笑。

  他沒說的是,從許多年前,他就時常來這家店。

  只是從未顯露過身份,只扮做尋常百姓模樣。

  漢子祖父開店時,他來這里吃過。

  漢子父親開店時,他也常來吃。

  甚至還能記起幾十年前,漢子只有桌子腿高的時候,他每次過來吃飯,都會略有些怕生地躲在后廚偷看他。

  一晃,當年的孩童已經長大,娶妻生子,繼承了祖父、父親的手藝和店鋪。

  而自己還坐在這里。

  就如曾經的朋友與敵人,無論恩怨深淺,多少往事,都敵不過時間流逝,一個個化作黃土,消散在時光的長河里。

  只有自己依然在。

  “客官,您的小餛飩。”中年漢子捧著一只瓷碗過來,又遞上干凈的碗筷木湯匙。

  “謝謝。”季平安微笑道。

  聽的那漢子一愣,大抵是不太習慣,略顯局促地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道:

  “您客氣了。”

  季平安拿起木匙,喝了一口湯,感受著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有些走神。

  忽然,他緩緩抬起頭,視線透過騰起的熱乎乎的蒸汽,看到門外又來了兩個人。

  那是結伴而來的兩名老者。

  一個身穿儒衫,氣質儒雅,蓄著山羊須,眼角的魚尾紋既細且密。

  另一個竟是個老僧,身披青色衲衣,踩著布鞋,年紀仿若古稀,神態慈悲,眉毛胡須純白,沒有半點雜色,如同初冬灑滿庭院的雪。

  若有神都里地位高的大人物在這里,定會一眼認出,此二人分明是槐院張夫子,以及神都白塔寺住持“雪庭大師”。

  乃是王公貴族座上賓,知名的高僧大德。

  可惜中年漢子沒有這般眼力,只驚訝于為何今天接二連三有陌生客人上門——這種店,主要做熟客生意,此類情況并不常見。

  “兩位老丈快請進,看著臉生,初次來吧。”

  一樣的臺詞。

  然后擦了桌案,請二人坐在了一桌,不多時送上兩碗招牌清湯餛飩,旋即返回后廚不再打擾。

  張夫子與雪庭僧人進門后,只隨意看了眼季平安,見并不認識,只以為是此處客人,也便沒有在意。

  這時候,兩位多年不見的老友相對而坐,氣氛寧靜祥和。

  張夫子感慨道:

  “沒想到你約在這里見面。”

  神態慈悲,眉毛花白的老僧感慨道:

  “老衲也許多年沒來了,昔年國師大人在世時,據說便常化身凡人來此處,我這才知曉這處小店,后來偶爾來此,還存了偶遇國師的心思,可惜終究沒有那個緣法。”

  張夫子眼底亦浮現懷念:

  “誰不是?昔年我也是這般。那時你我皆還年少,想一窺國師真顏,只能用這種笨法子。一晃眼這許多過去,我鮮少來神都,你也久居于此,怕是已忘了唐國。”

  雪庭僧雙手合十,緩緩道:

  “佛在心中,身處大周亦或南唐,又有何區別?”

  ……

  ps:錯字先更后改,今日九千字到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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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