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國師不修行 > 第一百零五章 你還想強迫本座?(二合一)
  七百年前,錢塘江,云林禪寺。

  天空陰云怒號,大地濁浪排空,整片大地都已被洪水吞沒,繁華的建筑或倒塌,或被灰濁的污水吞沒,天地一片昏暗,分辨不出時辰。

  “咔嚓”聲里,昏暗的天穹劃過蛛網般的雷電,短暫將大地映照的一片慘白。

  離陽半個身子,趴在一只木板上,拖著其上的一個布袋,在水中掙扎。

  兜兜轉轉從禪寺的前殿,繞開倒塌在污水中的大樹,穿過垂花門,朝后殿某個方位游去。

  漫天的冷雨瓢潑般落下,他一身道袍濕透,黑發散亂。

  只有腰間用麻繩拴著的一柄劍尚且能“證明”,其乃一名大修士,而非遭難的凡人。

  終于,他撲騰到了院中一口古井旁。

  說來也怪,分明周遭地面已積滿了雨水,可灰濁的洪水在抵達這低于水平面的井口處,便會被無形屏障抵擋,繞開。

  仿佛此間,乃是唯一的凈土。

  離陽先將沉甸甸的布袋丟進去,然后身體一滾,徑直跌入井口。

  ……

  “咚!”

  無處不在的雨水不見了,離陽感受著身下的冰冷,與軀體的疼痛,仰面躺在地上,胸膛起伏,輕輕喘息著。

  好半晌,他才緩緩坐起身。

  井下竟另有乾坤,乃是一座形似地窖的“地宮”,并不很大,呈現環形,周遭墻壁上繪制著斑駁脫落的壁畫,一覽無余。

  這里唯一的光源與“出口”,便是頭頂約莫十米處,一個圓形的“井口”,有晦暗、慘淡的光線斜落下來。

  而在這一束天光的盡頭,則是空蕩地宮里唯一的一座石質蓮臺。

  蓮臺有些年月了,表面油漆已脫落,邊角都缺了幾塊,臺上卻端坐著一道女子的身形。

  青絲如瀑,身披白衣,赤足如雪,美艷絕倫。

  女子渾身肌膚白皙如凝脂,眼睛仿佛兩顆透明無色的琉璃珠,冷漠、莊嚴,透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圣潔之感。

  她沐浴在慘淡的天光里,手中擒握著一只玉凈瓶,正冷漠地俯瞰著他,仿佛一尊神像。

  只是若仔細觀瞧,便會發現女子白衣下擺一片殷紅。

  有絲絲鮮血沿著盤起的長腿外側緩緩滑落,“滴答滴答”積成一灘。

  嘴唇亦毫無血色,透出一股虛弱與無力。

  “你回來作甚。”琉璃菩薩的聲音很悅耳,卻不摻雜半點感情。

  離陽拖著疲憊的軀體,沒搭理她。

  靠坐在地宮的墻壁旁,先將靴子脫下,倒出里頭的積水,又用手擰動身上濕透的道袍。

  做完這一切,他才拉過那只千辛萬苦,從禪房里帶回的布袋,將繩結扯開,翻出幾個瓷瓶,抬手丟向蓮臺:

  “在寺廟里找到的金瘡藥。”

  琉璃秀眉顰起,淡淡瞥了眼面前的藥瓶,冷漠道:

  “本座乃觀天修士,佛門菩薩。”

  “然后呢?”離陽嗤笑一聲,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黑眸帶著一絲嘲諷:

  “本真人莫非就不是觀天修士了?結果呢,還不是如一條狗一樣泅水爬回來的?你我如今的傷勢,彼此心知肚明,體內那一絲靈素能發揮出多少力氣?與普通人有何區別?”

  他目光又投向女子菩薩雙腿,道:

  “這等外傷,若是以往,你我呼吸間便可愈合,可現在……”

  他“呵”了一聲,毫不留情地點破對方狀況。

  琉璃菩薩沉默,并未辯駁,嗓音依舊平靜:

  “我怎知這些不是毒藥?”

  離陽表情夸張地“哈”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我與妖族勾結?是叛徒?要害你?”

  琉璃菩薩平靜說道:

  “若不是,那幾名妖王緣何出現。”

  離陽反唇相譏:

  “對方怎么知道的,你來問我?若不是我撈了你一把,你如今早不知在哪個坑里被淹死了。”

  琉璃菩薩白衣下胸膛微微起伏,聲音似乎有些不悅:

  “若非我告知你此處可避難,你難道就不會被淹死?撈我?恐怕是想擒拿本座吧。”

  這句話說出,她才仿佛終于有了一絲“人氣”,不再是寶相莊嚴的佛。

  兩人無聲瞪著彼此,一時都沒再吭聲。

  此前,離陽被琉璃擊敗,施展水遁之法鉆進錢塘江躲藏,恰好遠遠目睹妖王現身,圍攻女子菩薩的一幕。

  略作遲疑,結果就看到琉璃施展法相,一個空間跳躍,昏迷著從天上掉了下來。

  來不及細想,他下意識將對方撈起想逃,迎面而來的,便是江水決堤,天昏地暗。

  二人先后重傷,氣海如同漏了氣的皮球,掙扎了片刻,靈素就耗了個一干二凈。

  關鍵時刻,琉璃蘇醒,指點他一路跑到了云林禪院,躲在了這一口古井中,才得以存活。

  而在避開了被淹死的危機后,兩人轉回神來,陷入尷尬境地。

  不久前打生打死,如今卻成了遭難的兩只落湯雞。

  接下來怎么辦?繼續廝殺么?

  一來,二人都沒了什么力氣,與普通人差不太多。

  但畢竟是觀天修為的軀體,互相揮動老拳,一方面實在不雅,二來,也沒有意義。

  另外,經過此事,琉璃也已察覺出不對勁。

  截殺地點乃她所選,離陽不太可能提前引誘,且若其當真乃叛徒,雙方此前鏖戰時,妖王們卻未現身。

  是當時尚未抵達,還是說……想坐看二人廝殺,得漁翁之利?

  至于之后,離陽將她救起,二人一路在洪水中求活,也沒有殺她的意圖……如此種種,雖仍未徹底打消對其懷疑,但若要繼續搏殺,倒也是不愿的。

  起碼,要先弄清楚真相。

  不過……畢竟要以防萬一,若離陽故意上演苦肉計,另有目的,她輕易相信恐怕會對人族陣營造成更大損失。

  而站在離陽的角度,一方面要提防女子菩薩腦抽了,繼續與他拼命。

  另外,若有可能,他也不愿與其廝殺,那樣只會令妖族快意,人族則要隕落一位強大戰力。

  親者痛仇者快。

  雙方各懷心思,于是,便是既彼此提防,又默契停戰的格局了。

  這會彼此瞪了一陣,雙方皆覺索然無味,琉璃菩薩不帶感情的美眸閉合,淡淡道:

  “藥本座收下了,你走吧。”

  是個無情的。

  離陽瞥了她一眼,嗤笑道:“我憑什么走?”

  琉璃平靜道:“此處禪院乃我佛門寶地。”

  離陽反唇相譏:“豈不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禪院乃是朝廷的,也有我的一份。”

  琉璃秀眉顰起:“既是朝廷的,與你一布衣出家人又有何干。”

  差點忘了,這是個封建朝代,國家不屬于人民……離陽被猛地一懟,沒想出好的反駁詞句,道:

  “我救了你,不該報答?你佛門僧人不是講究因果?”

  琉璃被猛地一懟,也啞火了。

  沉默片刻,美艷絕倫的臉龐上,透明無色的眼眸撐開:

  “你若愿茍且于此處,便隨你,待本座傷勢恢復,自會離開。”

  離陽靠坐在地宮墻壁上,忽然慘笑了下:

  “我方才內視自觀,發覺氣海已殘破不堪,沒有百日不要想恢復,你應也差不多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琉璃不明白他的意思。

  離陽沉沉吐了口氣,指了指頭頂:

  “我方才冒險出去,可不只是搜羅一些物資回來,而是看了眼狀況,呵,那幫妖族倒是狠,動用了大法力,如今整個錢塘地界恐已化為澤國,不知多少百姓慘死,空中還有妖族飛掠,道盟還不知何時能派人來,妖族如今定在竭力搜尋你我。”

  “你擔心被發現?”

  琉璃輕輕頷首,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并不慌亂:

  “無妨,天地廣大,對方突襲中原,但必不敢久留,茫茫大地,哪里容易搜尋到,何況我佛門這座井乃昔年高僧閉關坐化場所,有屏蔽氣息之效,你我如今又與凡人無異,只要躲藏幾日,待其退去便可離開。”

  離陽沉默了下,道:

  “高僧坐化……所以,這里其實死過人?”

  琉璃怔怔看著他,不理解這名劍修的關注點為何如此奇怪。

  “好吧,”離陽吐了口氣,笑了笑:

  “反正經過這一場洪水,這片地界大抵全都死過人了,這禪院中僧人早已逃走,倒是不必擔心有人過來,威脅到你我。”

  “威脅你我?”琉璃不解反問。

  離陽嘲弄地看了眼女子,道:

  “豈不聞歲大饑,人相食?如今天下本就兵荒馬亂,又逢這洪水災劫,不知多少百姓餓狠了,要吃人。我倒沒什么,一身爛骨頭,倒是你細皮嫩肉,如今又無還手之力,只怕給人先那個,再那個……”

  “那個?”

  琉璃好看的眉眼先是一怔,沒聽懂,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白皙的臉孔上騰起一絲蘊怒:

  “粗鄙之言!”

  “粗鄙是粗鄙了,但也是事實。”

  離陽嘆了口氣:

  “聽說你幼年便拜入佛門,佛心澄澈,清修至今,大抵是沒經歷過人間疾苦的,富貴人家天資卓絕的小公主……啊,老公主嘛,我懂。”

  琉璃沉默不答,算是默認了。

  離陽忽然轉過身,面向壁畫,擺手道:

  “罷了,你先敷上藥吧,我不看。可別堂堂佛門菩薩,觀天大修士,沒給強敵斬殺,捐軀赴國難,反而流血流死了……哦,對了,你們女子習慣了,反正每個月都要流血……”

  粗鄙!

  琉璃菩薩瞪大美眸,眼神嗔怒,心想:

  此人無關乎風評極差,中原人人得而誅之,單這一張嘴,就不似正道中人。

  只是若是邪道中人,又會這樣背過身去嗎?

  琉璃想不通,她定定地盯著黑暗中那道男子挺拔的背影,沉默好一陣,才小心地將手中防身的凈瓶放下。

  纖纖玉指撿起蓮臺上的金瘡藥,拔開瓶塞嗅了嗅,略微安心。

  倒出一些粉末在掌心,又用另一只手緩緩拉起白色的禪衣。

  “嘶……”

  靈素枯竭后,身體的痛覺也清晰起來,那薄如蟬翼的紗衣與傷口本已粘連在一起。

  這會揭開,登時疼的她眉頭皺起。

  同時,她也緩緩改變坐姿,不再是盤坐,而是將兩條白蟒般的長腿放出。

  一雙白蓮般的赤足搭載蓮臺邊緣外,稀薄的光線里,柔滑細嫩的右腿內側,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微微蹙眉,拿起玉凈瓶倒出一泓清水,沖洗了傷口,血跡散開后,兩顆猙獰的血洞便浮現出來,且繚繞著濁氣。

  傷口處皮肉青紫泛黑,有蛛網般的紋絡,沿著傷口朝腿根處蔓延,顯然是中了毒。

  “快點,好了沒有,磨磨唧唧。”

  離陽催促。

  琉璃心臟漏跳了一拍,抬眸看了他一眼,確認其并未轉身,這才將傷藥覆蓋在傷口處,又從白衣下擺撕開布條,包扎纏好。

  做完這些,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竟沁出細密汗珠,一頭青絲也散亂些許。

  “好了。”

  她說,然后下一秒,她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一截:

  “你……脫衣服作甚?!”

  晦暗的光線里,離陽起身,解開了腰帶,脫下道袍,顯出古銅色脊背,聞言頭也不回地說:

  “廢話,沒看到我渾身衣服都給泡透了?等著染上風寒?”

  琉璃聲音尖銳:“你可以用靈素蒸干。”

  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二人畢竟還是敵對狀態,離陽即便積攢出一絲靈素,也不可能浪費來烘干衣物。

  念及此,她無奈地恢復盤坐姿態,閉上雙眼,只當不存在。

  可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擾亂禪心。

  離陽沒空搭理她,若是以往……他也不至于這般,但這幾年整日被追殺,每天過的都是逃犯的日子,哪里還有那么多講究。

  言談舉止,也多了許多草莽氣。

  說白了,“禮儀風度”是有代價的,你讓一個逃犯講究這個?未免太過分。

  再溫潤如玉的公子哥,當個幾年逃犯,也成土匪了。

  這會將道袍脫下,在井底轉了一圈,撿起幾塊石頭和木棍,將衣服撐起來。

  而后從道袍褡褳里摸出一塊火紅色的晶石,又拔劍出鞘,將兩者摩擦。

  “嗤”的一聲,晶石燃燒起火焰,暖黃的光線擴散開。

  照亮了愈發昏暗的地宮,也在佛門壁畫上映照出他的影子。

  琉璃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孔在火光中宛如暖玉。

  一邊將道袍放在火旁烘干,離陽又從布袋中倒出兩條魚,熟稔地開膛破肚。

  “你在做什么?”

  蓮臺上,琉璃沒有睜眼,但嗅到血腥氣,出聲詢問。

  “烤魚啊,”離陽坦然道:

  “方才出去,找藥物只是其次,我真正目的是找糧食,不然以如今狀態,撐不了幾日就要餓死了。運氣不錯,在水里撈到幾條蠢魚。”

  琉璃皺了皺眉,說道:

  “禪房里應有米面菜蔬。”

  離陽嘲笑道:

  “無怪乎,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女菩薩,方才我不是說了?禪院里的僧人早跑了,還能留下糧食?即便留了,沒了僧人守著,也給附近的百姓搬空了,半粒都不會給你剩下。”

  見琉璃不吭聲了,他說道:

  “等一會就熟了,你也嘗嘗這錢塘江的魚。”

  “我不吃!”

  琉璃斷然拒絕:“佛門五戒,第一便是戒殺生,我無法制止你殺它,但我不會碰。”

  離陽撇嘴:

  “什么狗屁戒律,還不殺生,你之前可一門心思殺了我這個叛徒。大型雙標。”

  琉璃自行忽略了他后頭那句,聽不懂的話,解釋道:

  “不殺生并不意味著不可保家衛國,抵御來犯者。”

  “正反話都給你們說了,”離陽并不掩飾自己的譏諷:

  “我還以為,這戒律只是拿來規范普通僧眾的,你們這些佛門高層是不遵守的。就像普通尼姑都剃發,你這一頭長發……不說是佛門,換上道袍還以為是女劍仙呢。”

  他對此耿耿于懷。

  上輩子看西游記時,就納悶為何觀音頭發如此濃密,如來佛祖還燙卷……后來得知,那叫肉髫。

  琉璃給他噎了下,耐心解釋道:

  “菩薩無相,蓄發與否皆乃示人以外貌……”

  離陽打斷她:

  “你用的那些藥,是我偷來的,你用了不也是觸發了偷盜戒律?”

  琉璃搖頭,平靜道:

  “此處禪院本就乃我佛門所有,傷藥為佛門弟子共享,自然不算盜。”

  頓了頓,她語氣認真道:

  “我不知你對佛門有何有如此偏見,但起碼我學佛至今,從未破戒。此乃我之大道。”

  事實上,這也正是她之所以,能以如此短的年月,便踏入觀天境的原因。

  “佛心純凈如琉璃”,并非一句玩笑話,而是她的“道”。

  唯有守戒,方保的住純凈,佛心澄澈不染塵埃,才有境界的突飛猛進。

  然而離陽并不清楚這點,只覺這幫禿驢虛偽。

  在他看來,修行乃逆天行事,須百無禁忌,守戒只是發展佛門信徒的一種手段。

  “我只知道,你若不吃,撐不了幾天就要餓死在這里。”他淡淡說道。

  琉璃美眸閉合,缺乏血色的嘴唇抿了抿,說道:

  “便是死,我也不會破戒。”

  “真的?”

  離陽“呵”了一聲,臉上顯出一絲玩味,“這可由不得你。”

  琉璃睫毛一顫,卻仍舊不敢睜開:

  “此話何意?”

  離陽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煞氣嗎,語氣冷了下來:

  “本真人費那么大力氣,搞來的傷藥,你用了。結果要尋死,那我豈不是白費力氣?”

  說著,他將烤熟的魚撕扯下一大條,抓在手里,邁步朝蓮臺走去。

  琉璃面皮顫抖,下意識想要睜眼,卻又想起戒律,只能雙眸緊閉。

  抬手去抓玉凈瓶,語氣冷漠中夾雜一絲驚慌:

  “你要做什么,莫非還想強迫本座?”

  ……

  ps:趕更新,文字糙了一點,錯字先更后改。另外我本以為,五千字能把這段寫完,沒想到只開了個頭……現在有點頭疼,不知道今晚零點前能不能寫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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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