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骨生花 > 第109章 樓重
    陷入包圍鷲羽的臉色分外難看,等到發現那領頭的男子時,鷲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瞳孔猛然一縮,雙目陰狠的盯著那閑適的坐在白虎之上,素手撫摸著白虎腦袋的男子,鷲羽一字一頓的吐

    出:“玄—冥—國—師,樓重。久仰!”

    來人赫然就是夜笙提前通知的前來接應的玄冥國師,而包圍黑鷲衛的就是國師樓重所帶的玄冥軍隊!

    樓重一挑額前的青絲,動作簡單中帶著妖媚,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用如此多禮!”

    入耳的話語讓鷲羽眼角抽抽,太陽穴突突的狂跳,他就知道,這個人臉皮之厚無人能及,只是在那妖媚的臉蛋之下可是有著一顆心狠手辣的心,不能掉以輕心。

    當年兩城之戰,死在這樓重手中的人能壘起一座大山,若不是有神秘人暗中出手,玄冥也不會落敗。

    望著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的黑鷲衛,樓重眼中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清冷的聲音不斷的說著與那聲音完全不相符的話語。

    “想當年黑鷲衛何等的威風凜凜,現在卻成了這般德行,真是丟臉,依本國師看,你們也不要叫什么黑鷲衛了,改成黑鳥衛算了,免得敗壞黑鷲衛的名聲……”

    看著那孤芳自賞,一臉自傲的樓重不斷的批判著他所帶領的黑鷲衛,鷲羽再也忍不住,怒聲喝道:“閉嘴!”

    話音剛落,看到臉色猛然陰沉下來的樓重,鷲羽心頭猛然一跳,只聽得那無處不在的聲音回響:“那就戰罷!”

    話音落,圍著的玄冥士兵手持利器,兇悍無比的向著圍在中間的黑鷲衛而來。

    戰斗開始了!

    樓重坐在白虎身上,目光猶如一彎深不見底幽潭,看著場中不斷飛濺的血液和斷肢,妖媚的臉上沒有一絲神色,就那樣清冷的看著,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低。

    兩方是旗鼓相當,本有著黑鷲妖獸優勢的黑鷲衛因黑鷲被濃霧中的毒素所擾,根本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玄冥軍隊以逸待勞,雙方戰斗的場面是異常激烈。

    震天的咆哮聲,四濺的飛血,黑鷲痛苦的嘶鳴,兵器交戈的聲響,所有的一切,組成了一副殘忍又血腥的畫卷。

    這邊戰斗正酣,另一邊,伴隨著夜笙一劍將那兇惡的副首領的頭顱砍下,戰斗結束了。

    全身狼狽又疲憊不堪的銀甲軍看著滿地的黑鷲和黑鷲衛的尸首,沾著血跡的臉上是難以言談的沉寂。

    血債血償!

    可死去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就算用仇人的血祭奠,他們也再也不會回來。

    收起龍淵,聽著遠處傳來的激烈的戰斗聲,夜笙掃過臉色沉寂的銀甲軍,心底暗沉。

    這一路走來,多么的艱辛,原本的銀甲軍大多死在了路上,有些甚至尸骨無存。

    他的回城之路,是用鮮血鋪成的!

    “兄弟們,這些黑鷲衛只不過是墨拓手中的爪牙,真正造成一切的是那紫川城的城主墨拓。夜某在此起誓,有朝一日,定要帶領千 帶領千軍萬馬,踏平紫川!”夜笙低沉的話語在林間回響,激起了銀甲軍的斗志,眼中的傷痛深藏,埋在心間,雙目灼灼的望著一臉沉靜的夜笙,他們相信,早晚有一日,他們的主子,會帶領他們殺進紫川,殺掉那罪魁禍首,用他的

    頭顱祭奠枉死的生靈!

    一身血污的穆陽穆柳單膝下跪,朗聲道:“我等誓死追隨主子,踏平紫川,祭奠亡靈!”

    “踏平紫川,祭奠亡靈!”

    激昂震蕩的嘶嚎聲在林中回響,鷲羽面色萬分難看,掃過戰場中死傷無數的黑鷲衛,心如刀割。對上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的樓重,心頭更是一顫,此間形勢如此不妙,他不能讓黑鷲衛再折損了。

    操縱著腳下的黑鷲,厲聲喝道:“撤退!”

    殘余的黑鷲衛連忙操縱著黑鷲,隨著鷲羽倉皇而逃。

    經此一役,黑鷲衛損傷無數,元氣大傷。

    “國師,這……”

    玄冥將士走到樓重身畔,指著那倉皇而逃的鷲羽,詢問道。

    樓重目光幽深的望著遠去的黑點,輕言道:“無妨!”

    戰敗而逃,就算保住性命,那狂傲殘暴的墨拓也不會放過空手而歸的鷲羽的。

    將士點頭,召集士兵收拾戰場。

    ……

    帶著銀甲軍,夜笙和樓重匯合。

    幽深目光劃過夜笙成熟的面龐,對上花楹時停頓下來。

    夜笙將花楹一手拉過,對著樓重道:“這是家妹,夜鶯,楹兒很小時就與我們失散了,我也是兩年前才尋回她,國師應該沒有見過。楹兒,這是國師,快給國師問好。”

    花楹會意,柔柔一拜,“夜鶯見過國師,多謝國師帶兵前來相助。”上挑的眼眸鋒利的上下掃視著花楹,對上花楹那閃亮的眼睛時微微一頓,有些什么在眼底翻滾,卻又很快的恢復往日的平靜,唇角一勾,聲音中帶著惋惜道:“不愧是夜家的人,果然天生傾城之貌,只可惜

    毀在誅顏之下,若不及時解毒,怕是容貌難以再復當初了。”

    對樓重的話,花楹有些驚訝,對上樓重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全都被看透,那如深潭的眼眸好像透過了表象直直的看到了她的心中。

    那種好似被完全看透的眼神讓她心里有些恐慌,雙手不由的緊握,手心溢出汗水。

    那雙清冷眸子似能洞穿世上一切事物一般,犀利冷靜,就連她身中誅顏之毒,隔了面紗,也沒能逃過他一對冷眸。

    “國師,不知義父傷勢如何?我等還是即刻動身回城吧!”夜笙生硬的轉過話頭,他心底對夜長風的傷勢也很是牽掛。聽到夜笙的話,夜長風移開盯著花楹的眼睛,看著花楹暗中松口氣的模樣,心頭失笑,對著夜笙一嗤,嘲諷道:“不用擔心,你那義父一時半會死不了,也不知道整日想些什么,被人悄然潛進宮中都不知道

    ,這次算他命大,沒有丟了性命。”“先回城再說。”夜笙牽了花楹的手,對樓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