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山臉色難看地站在那里，額角青筋直跳，看到顧臻眼里的戾氣，心里莫名緊了又緊。
她到底要干什么？
顧臻冷眼看了眼顧重山，然后坐了下來。
她雙眼清亮，朝著顧重山，開口道：“顧重山，你準備好了嗎？”
“......”
顧重山站在臺上下意識地躲開了她投來的目光。
不知為什么，他居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我靠，牛逼！”
底下的觀眾被顧臻的氣場驚呆了。
“顧臻，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爸爸年紀大了，你就不能有點做女兒的樣子嗎？”
顧心悅氣急敗壞地瞪著顧臻。
顧臻的目光移到了顧心悅身上，呵了一聲，冷言道：“你別急，你的事自己都管不了了，還有閑情管你爸爸。你放心，我只是單純的想問他幾個問題。”
“怎么可能，你會那么好心，你不把爸爸氣死，你是不會甘心的。”顧心悅沖口而出。
顧重山，此刻他站在臺上有些下不了臺，他沒有想到好好地看一場畫展，會弄來這么多事情。
雖然顧心悅有錯，但他依舊把所有的罪，都歸在了顧臻這個為顧家帶來災害的人身上。
顧臻知道顧重山在想什么，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怎么，顧先生是不敢接受問題嗎？”
不好意思，不管他接不接愛，他的事業注定要終止在今天。
原本沒打算這么快解決顧家的，但顧重山非要不知死活地拼命維護他的顧心悅，那就怪不得她了。
眼看下面的局面有些不能收場，顧重山強行穩住氣息，看向顧臻，笑著道：“我能有什么不能問的，你問吧。”
一時間，現場特別安靜，顧臻坐在那里，揚嘴問道：“你剛剛說你是我父親，對吧？”
顧重山有些不敢相信，這問的是什么問題，隨后點了點頭，“是。”
“那你覺得做為一個父親，應該具備有哪些義務？”
顧重山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看向觀眾，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地開口：“一個合格的父親當然要對得起家庭，對不起老婆和孩子，不僅要給她們幸福的家庭，還要給與她們相對的物質條件。這樣才能算一個合格的男人。”
顧臻坐在那里聽著，唇角始終勾著弧度。
等他說完，她便繼續追問：“那你覺得你做為一個丈夫和父親，有盡到其責任嗎？”
她的聲音很平淡，聽起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問的問題也沒有針對性。
顧重山神色卻有些微變，他顯然知道她問的是對于她和她的母親，但現場有人錄著像，顧重山當然知道該怎么回答，于是，笑了笑，理直氣壯地回道：“我的妻子很賢惠，女兒也很孝順，家庭和睦。對于這兩點，我覺得我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是嗎？那有人告你在有婚姻的時候，在外花天酒地，而且在前妻生死未卜的時候，娶了另一個女人，在法律上來講，這是犯了重婚罪，而且還在期間生下了一個女兒。顧先生，對于這兩點，你認罪嗎？”
顧重山斬釘截鐵地否認道：“什么人敢污蔑我，簡直胡說八道。”
顧臻冷笑道：“哦，顧先生的意思是，這兩個罪名顧先生是不承認了？”
“我沒做過的事，我干嘛要承認。”
顧重山說得斬釘截鐵，好像真的被冤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