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玉直接懵逼了。
顧心悅呆了一會兒才喃喃地說：“不是開除顧臻，那開除的是誰？”
孫瑞祥從容地看一眼孫教授旁邊的助理，助理立即就拿出手機：“現在請大家聽一段錄音，就發生在了T大的廣播室。聽完了大家就應該明白，這一場鬧劇誰應該負主要責任。”
顧心悅和高慧對視一眼，心又放了下來
顧臻對她們做的暴行，總算是有人錄了下來交給了上面的領導，顧臻死定了。
助理的目光落在顧心悅的面上，淡淡一笑，按下了播音鍵。
隨著里面的聲音響起，顧心悅和高慧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心悅，這個稿子播出以后，周小敏會不會想不開跳樓啊？】
【這個我可管不著！有可能會吧！】
【那......要不，再緩緩？我怕我們這樣會被定義為網暴，真出事可不好了。】
【你忘了當時她怎么站隊的了？現在我播出的都是事實是真相，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想不開也是她的事情。】
【也是哦！誰讓她沒有長眼睛，非要和咱們站隊的，而且這個一開始高主任也是同意了的......】
一段錄音播完，孫瑞祥微笑：“挺精彩的啊！高文玉，現在我有充分理由開除顧心悅了吧，不顧別人的死活惡意煽動校園網暴，這樣的學生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呢！”
顧心悅面如死灰，高慧也呆住了。
明明當時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廣播室里，為什么這些對話會被錄下來傳到孫教授那里？
“顧臻，是你做的對不對？”顧心悅的嘴唇顫抖。
顧臻大方承認了：“沒錯，是我做的，但是話可是你說的，顧心悅，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要以為開除了學籍你可以去上別的大學，你現在是進了全國教育黑網，如果不解除的話哪所大學都無法畢業，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覺得秦家還會看得起你嗎？”
“網暴同學，惡毒心腸......”顧臻淡淡地笑：“說不定連秦霄遠也會和你分手了，不過也是你們倆見證愛情的時候。”
顧心悅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她知道孫教授已經定性了，她確實要被T大除名了。
但是她不能被除名，她必須要留下來，否則她以后可怎么立足？
就連秦家，嫁過去都是奢求。
無論如何，她都要求著把學籍留下來。
她顫抖著唇，“顧臻，你究竟想怎么樣？”
“道歉。”顧臻輕飄飄地說：“之前的稿子在操場上當著幾千人的面再念一遍，對著周小敏真誠道歉，彎腰90度道歉。”
顧心悅氣得眼淚在眼里打滾，自從她和秦霄遠在一起以后，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她、對她說一句重話，可是現在顧臻卻讓她當著幾千人的面道歉，還向周小敏彎腰，憑什么？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顧臻很輕地說：“如果周小敏愿意原諒你，你的學籍可以留著，那就要看人的誠意是否能讓周小敏滿意。”
孫瑞祥很是欣賞：“顧臻同學真的很大義，我看這個孩子定成大器，一切都看周小敏的意思吧？畢竟周小敏才是第一受害人。”
他還看向了系主任和高文玉：“你們說是不是？”
系主任自然附和，這鐵板上的釘釘，又有孫瑞祥坐鎮，他根本不需要考慮立場問題。